肖勇心里委屈不明,無非是因為,自己也跟眾人一樣,是被隱瞞的那一個。。2。
可他明明跟那些人不一樣啊。
陸副將,他自知是比不得的,可親衛隊的人呢?難道他也比不得了?
他脫離了親衛隊,看似升官了,可怎么倒不受將軍信任了呢?
肖勇很是苦惱。
正抓著頭發百思不得其解呢,忽然被人一把拍住了肩膀。
肖勇一驚,緊接著身上一繃,回頭看是陸文,身上的力道才卸了大半。
“想什么呢,別胡思亂想了,將軍喚你呢。”陸文又拍了肖勇一下。
肖勇聞言,趕緊朝陸錚看了過去。
只見陸錚黑沉沉的雙眼直直盯著他,喚道:“肖勇。”
“末將在!”肖勇渾身一僵,條件反射一般的高聲應道。
“本帥命你,與陸文一人帶一小隊,從山邊兩側繞上去,務必將藏匿在其中的敵人盡數捉回,頑抗者,殺!”陸錚的聲音帶著些許戾氣,激得肖勇頭皮頓時一緊。
不過緊接著,他就高興起來,朗聲應道:“末將遵命,定不負將軍信任!”
不錯,將軍還是信任他的。
能將這樣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就足以說明將軍對他的信任了。
至于之前沒有告知自己實情,一定也有將軍的考量,將軍是誰啊,那可是他們心目中的戰神。
將軍做的事,總是錯不了的!
肖勇按捺住自己的興奮之情,同陸文一起,帶人上了山。
兩小隊人馬分開之前,陸文悄聲對肖勇道:“將軍沒有事先同你說這事,非是不信任你,而是有將軍的打算,你莫多想。”
陸文也是知道肖勇這人,忠勇有余,但心計不足,怕他想不明白,心里有什么疙瘩,所以,才特地解釋了一下。
誰知,他這話說完以后,就見肖勇雙眼閃亮亮的用力點頭道:“末將知道將軍苦心,陸副將您就放心吧,末將一定能完成好將軍交代的任務。”
陸文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肖勇。
他怎么總覺得,肖勇身上,此時正彌漫著一股迷之亢奮?
對,就是亢奮。
難道說,是因為被將軍委以重任的緣故。
很有可能。
這小子是將軍一手提拔上來的,對將軍很是忠心,又帶著一股盲目的崇拜,所以因被將軍委以重任亢奮了些,倒也實屬正常。
思及此,陸文不再多想,小心帶人隱匿身形,悄悄地上了山。m.2yt.org
他們帶的這些人,都是護衛隊的成員,所以個個身手了得。
雖然,陸文對于陸錚將護衛隊的人都派出去了,很不放心,但是,他也明白陸錚不是紙扎的,并不脆弱,也沒弱到需要靠別人保護,才能安全上戰場。
大局為重,眼前危機不除,才是真正的危險。
夜色深深,夾子谷正上方的兩邊樹叢中,正分別隱匿著兩隊人馬。
這些人手持彎弓,上搭利箭,幽幽夜色下,那箭矢的頭部泛著冷冷的銀芒。
那是肅殺的冷芒。
躲過了陸錚派來的先鋒部隊的偵查,這些人此刻正自信爆棚,絲毫沒有想到,螳螂捕蟬,尚有黃雀在后。
陸文帶人小心地穿梭在樹林里,如同一只只大貓,腳尖輕點落在地上,不曾發出多余的聲響,周圍只有夜風吹動樹梢的沙沙聲。
下方,夾子谷入口。
大軍接到命令,放慢行軍速度,先讓先鋒部隊行進。
先鋒部隊之后,是穿著陸錚鎧甲的稻草人,還有護衛隊和部分先鋒隊人員。
這些人,手中拿著重盾,皆以黑布包覆,又兼之夜色濃黑,所以遠處的人并看不出什么不對來。
天黑月暗,埋伏在夾子谷上方的人只憑借下方的一點微弱火光,來尋找那身穿銀甲的年輕將軍。
很快,他們便見下方一點銀亮反射而來。
人到了!
“頭,怎么樣,動手嗎?”手下也發現了那一抹銀亮,遂問。
帶頭人輕輕擺手,低聲道:“動手。”
說罷,便沖對面學了聲夜貓子的叫聲。
對面聽到動靜,也回了一聲,然后,頃刻間,便見漫天箭矢飛射而下,俱朝著那發出銀亮光芒的地方而去。
很快,下面便傳來哀嚎聲,兼之有“保護將軍”,“不許亂”,“將軍”等等,混亂焦急的喊叫聲。
“成了!”上面埋伏的人見狀,不由大喜。
他們可沒錯過下面那一聲堪稱凄厲的“將軍”,聽這聲調,陸錚便是不死,也受傷了。
“頭,咱們撤吧,待會兒大軍追上來,可就走不了了。”
“好,趕緊走。”
這些人倒是不戀戰,也不確定到底死傷了多少人,還有傷的到底是不是陸錚,放完了冷箭,便要跑。
哪成想,剛轉過身,便見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圍上來一隊人馬。
這些人上來之后,二話不說,迅速抽刀而來。
在此埋伏的眾人見狀,忙也抽刀抵抗。
“頭,這是怎么回事,他們怎么上來這么快!”拼殺的間隙,手下靠近頭目,驚愕問道。
那頭目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娘的,老子怎么知道,這群人莫不是屬兔子的,跑得這么快,他娘的,這是飛上來的不成!”
到了這會兒,他們竟然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行動早已暴露,還兀自奇怪呢。
陸文和肖勇帶著人,卻不管他們怎么奇怪,他們只聽陸錚的命令,繳械不殺,頑抗者,立除之!
很快,埋伏的人就漸漸不敵,死傷大半。
那小頭目見狀,心頭暗恨的同時,也在想著如何能脫身。
他是必然不能被抓的,一旦被抓,他絕無生還之路!
看來,只能拼了!
思及此,小頭目立即力摜雙腕,提著一口氣,揮刀拼刺而上,打算殺出一條血路,逃出生天。
哪成想,他比較倒霉,偏遇上了陸文。
陸文的功夫,雖不敵陸錚,但一般人,也著實不是對手。
數十招過后,小頭目不敵,被陸文生擒。
看出這人想要自盡,陸文雙手狠狠一扭,立即卸了小頭目的下頜,再利落的兩個手刀下去,小頭目的兩條胳膊,也不自然的垂下,頓時如喪家之犬一樣,只剩下吭吭哧哧呼痛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