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圍著德雷克來回轉的時候,蘇格悄無聲息的離開人群,釋放晚鐘余波尋找著瑪麗的蹤跡。
和蘇格一起的還有巴特。
兩年不見,巴特對于蘇格如今的手段十分好奇,準備觀摩觀摩。
蘇格并沒有拒絕,巴特這個人對于他的意義非同一般,自己很多涉及神秘界的知識,可以說都是巴特告訴的。
因此他對于巴特有著不錯好感和感激的。
“你情人么?”巴特隨意問道。
蘇格撇嘴道:“你是不是貴族的血酒喝多了,滿腦子的精蟲。”
巴特呵呵一笑:“人生總要找點有趣的事情,女人則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大部分。”
說完,他伸手抱住蘇格的肩膀:“偶爾玩一玩還是很刺激的,別的不說,我其實也都已經結婚了。”
蘇格早就看到他手上的戒指了,把他手撥下去道:“這要是讓我家那口子知道,你現在估計已經被拍扁了。”
說著,蘇格彎腰撿起一個石頭放在掌心用力一拍,震動隨之傳來,石頭瞬間被拍扁。
“并不是說笑,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拍扁,就像這石頭。”
巴特聽完瞪大眼睛:“她比你還強?”
蘇格攤了攤手,沒有說話。
沉默中兩個人順著邊緣的小路走向靠近莊園西側的黑暗角落。
“等等,你未婚妻,不會是亞古城上你保護的那位吧?”巴特突然問道。
蘇格笑了笑:“你還不算笨。”
“咳咳咳……”
聽到這回答,巴特頓時被嗆到了,開始劇烈的咳嗦。
蘇格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哈哈一笑,同時釋放出的晚鐘也得到了回饋。
在巨大莊園的左側角落,有兩個人此時扯著瑪麗的雙臂。
看樣子瑪麗已經綁住了,不斷的掙扎卻沒有什么效果。
在靠近倉庫的樹叢中,有第三個人,那個人此時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蘇格鼻子動了動,隨后說道:“抓點緊,我聞到了不好的味道。”
“什么味道?”
“血液的味道。”
說完,兩個人加快了腳步。
看著身旁神態從容,步伐穩健,姿態自信的蘇格,巴特內心有些恍惚。
當初他帶著蘇格返回那個博物館去追尋緑焰兄弟會的人員時,那時候的蘇格還戰戰兢兢,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還差點沒了性命。
然而時隔兩年之后的見面,他明顯感覺到他已經把自己甩在身后。
此時此刻,是他在帶領著自己。
巴特對于這種感覺并不抵觸,他此時僅僅在驚嘆自己當初的眼光。
那時候的投資,如今即將去的巨大的回報。
于此同時,瑪麗已經被兩個面無表情的侍從帶到了最里邊的隱蔽位置,這四周都是濃密的樹叢,左邊在向外是院墻,后方是房子庫房的背墻,中間只有一條小路,十分的隱蔽和幽靜。
一看就是秘密幽會和野戰的好地方。
兩個侍從隨意的將瑪麗仍在地上,隨后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宛如僵尸一般。
“您……您是誰?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我什么都不知道……”瑪麗臉色蒼白的說道。
那個人從陰影中走出,借著月光瑪麗發現這個人自己完全不認識。
這人臉色有些蒼白,身體上穿著灰白色的衣服,他身材消瘦,塌陷的臉頰好像骷髏一樣。
塌陷的眼窩有著深深的眼袋,中間是一雙閃爍著猩紅光芒的眼睛。
他悄無聲息走出來,伸出舌頭咧嘴說:“偉大的主喜歡你的血液。”
聽到這,瑪麗頓時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抖,張開嘴就要失聲喊叫出來,卻在張嘴的瞬間,突然發現自己不論怎么都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男人從懷里拿出一把古怪的彎刀。
這把刀大約三十公分長,漆黑且鋒利,刀背上有著嚇人的放血槽,讓人看上去就十分膽寒。
“這種輕微沾染神秘的血液,還有這淡淡的神性,簡直是極品血液,難怪吾主將我接引至此。”男人說著臉上帶著癡迷,一步步的靠近,伸出猩紅細長的舌頭舔著刀身,非常變態。
瑪麗此時完全被嚇傻了。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瑪麗拼命的掙扎,卻完全無濟于事。
就在她即將被恐懼所淹沒,精神崩潰的時候,那熟悉的晚鐘之音再次傳來。
一瞬間,她那恐懼焦躁的內心被這神圣的鐘聲安撫平靜。
而來到自己身前的變態男人此時也停下來,眼睛看向自己背后的方向。
瑪麗此時已經完全安心下來了,她很清楚這鐘聲代表著什么。
她真正的英雄,來了。
“這讓人厭惡的鐘聲,以及那讓人渴望的靈能,終于發現你了,異端。”青年捏緊彎刀,雙目盯著蘇格。
蘇格不緊不慢的走到瑪麗身后,回應男人的問題道:“你們獵血者跑到這里來,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一些了?”
“獵血者?雙子聯盟的?”一旁的巴特神態有些意外。
雙子聯盟的主要勢力在風暴高原,信奉鮮血雙子。
蘇格和這個組織打過幾次交道,整體來看還算是關系不錯。
青年抬起刀,咧開嘴:“你的血液,偉大的女神會很喜歡的。”
說完,青年面帶狂熱舉起武器,身體一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中。
巴特立刻說道:“專家級的盜賊,小心一些。”
蘇格嘴角露出一絲滿是譏諷的嗤笑,在巴特四周觀看的時候突然抬起手。
一聲渾厚的鐘聲響起的瞬間,蹌踉的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
蘇格猛的一個轉身,右手迅雷不及掩耳朝右前方的透明的空氣抓取。
在巴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看到迎著蘇格手掌的,是那把猙獰的短刀。
然而帶著黑手套的右手在接觸這把短刀的瞬間,手指微微一彈。
劇烈的恐怖震動直接讓這把刀彈的脫手而出飛出幾米遠摔在地上。
刀飛出去的同時,那迅疾的手憑空捏著透明的空氣,似乎捏住了什么東西一樣。
蘇格冷笑一聲,手臂猛然一甩,那完全隱身的獵血者的身體狼狽的出現,而他的脖子正好被蘇格捏的死死的,任憑他怎么掙扎都無法掙脫,好像一只全身無力的死雞,被蘇格拎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