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島惠子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周平,然后又朝著黃石河那邊看了看。狂沙文學網
他們此刻所在的位置離黃石河有點遠,而且路也不太好走,不(禁jìn)有些擔心地說道:
“周君,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從這里下去似乎有點危險,我看還是算了,干脆去其他地方拍吧!”
周平淡定地拿起自己之前在商店里買的哈蘇h3dii50,朝著松島惠子晃了晃。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去拍些漂亮的景色回來。”
說完,也不等松島惠子開口,周平就獨自往黃石河的方向走去。
這段路的確很難走,基本上可以說沒有路,有的只是洼地或者大大小小的亂石。
但今時今(日rì)的周平,(身shēn)體協調能力基本上達到人類的極限。
這樣的路對于他來說,簡直如履平地,輕輕松松。
看著遠處周平一邊不斷變化角度,抓拍精彩的鏡頭,一邊還不時回頭給自己打放心的手勢,松島惠子暗暗有些心動。
她所在的那個社會等級森嚴的國度,哪怕經濟異常發達,但是男權至上早已深入到骨髓里。
不管出生在什么家族,女(性性)始終很難得到男人的體貼和尊重,當然牛郎店除外。
在這里,她除了深深感受到周平溫文爾雅,氣度不凡的人格魅力之外,更感受到了華夏男人對于女人的關照和尊重。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周平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從下面折返回來。
周平這時心里也是相當愉悅的。
他當然不知道松島惠子心境的變化,而是沉寂在捕捉精彩時刻的快樂之中。
要知道,這可是周平曾經的夢想之一。
如今在這樣震撼人心的環境之下重溫夢想,而且憑借著洞察力和(身shēn)體的協調(性性),也的確抓拍到了不少讓他倍感得意的鏡頭。
一邊走,周平一邊翻閱拍攝成果,成就感滿滿的。
鏡頭之中,各種近距離拍攝的動物和風景,無論角度還是光影,以及選擇的時機竟然都無可挑剔。
對于這一點,周平其實并不感到奇怪。
畢竟他也有一定的基礎,再加上五感的敏銳和動作的敏捷,經過幾次嘗試之后,就能夠成功的捕捉最完美的瞬間。
而且,有些動物近距離拍攝非常危險,比如灰熊,野牛等等。
專業的攝影師往往需要長時間的準備和等待,才有機會捕捉到理想的瞬間。
否則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成為灰熊的點心或者野牛腳下的(肉肉)泥。
這些都是有前車之鑒的!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松島惠子極力阻止的緣故,的確有危險系數。
拿著相機來到松島惠子的面前,周平笑著說道:“嗨,惠子小姐,你來看看,我拍的這些照片怎么樣,提提建議!說起來我已經很久都沒有摸過相機了。”
松島惠子點了點頭,結果周平遞過來的相機,認真看著里面的照片。
第一張的飛鳥展翅就讓她倍感驚訝。
然后第二張第三張……
一開始她看得很慢,到后來似乎有些麻木了,或者更像是迫不及待想要了解周平究竟都拍下了什么。
她的眼神從一開始的驚訝漸漸變成了驚愕,最后則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以至于她的雙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作為一個資深拍攝(愛ài)好者,松島惠子的攝影技術或許算不得太高明,但是她的鑒賞能力絕對不容置疑。
看著周平拍攝的畫面,她著實被深深的震撼了一把。
過了好一陣兒,才勉強緩過勁兒來。
這絕對能算是大師級的作品!
難怪他能夠設計出那樣的建筑方案,并被固執的三井會長連連贊嘆,最后一錘定音選擇他們公司作為合作對象。
一開始的時候,她其實并不相信僅僅憑著周平這樣一個年輕人,就能夠拿出那種充滿創意和毫無瑕疵的方案。
她總感覺這方案更像是一群人努力才可能做到的,需要集思廣益,而不是哪一個人的功勞。
但是現在,她完全相信了。
沒有對美的敏銳洞察力,根本不可能拍出如此完美的鏡頭。
深吸口氣,松島惠子平復了一下心緒,盯著周平認真地問道:
“周君,恕我冒昧,請問你是專業攝影師嗎?你知道我在這里看到了什么嗎?eyeem,錫耶納,ipoty!”
雖然只能算一個偽攝影發燒友,可是松島惠子的意思周平是明白的。
這是極其高度的贊譽。
因為這三個名詞分別代表了世界最頂級的三大攝影獎項。
周平十分淡然地笑道:“惠子小姐,您實在過獎了。我這樣一個半吊子水平,哪會獲得這樣的殊榮。”
“如果有機會的話,ipoty國際年度攝影師大賽之中的自然組別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或許,組委會會給我一個安慰獎。”
“不不不!”松島惠子跟著說道,“周先生,您實在是太謙虛了。你這些照片拍攝的過程我可是親眼目睹。”
“我想若是給你更加專業的設備和足夠的支持,拍攝出能夠獲得這些獎項的驚片絕對不是什么問題。”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愿意提供贊助,不為其他,只為了我們擁有共同的(愛ài)好,而且都是黑頭發黃皮膚的亞洲人。”
看松島惠子說得如此誠懇,周平也有些意動,當然不是貪圖贊助。
他當然能夠聽得出來,松島惠子剛才的話絕對不是恭維,而是對自己拍攝照片實實在在的認可。
再說,周平自己也覺得這些照片確實拍得(挺tǐng)不錯。
而且他也曾經研究過那些獲獎作品,平心而論,自己拍攝的這些照片優中選優,其實也毫不遜色。
“既然如此,那咱們回頭就選一些出來,然后拿去試試好了,不過不必署我的名,因為這些照片都是為你拍攝的。”
周平滿臉的不以為然,揮揮手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
雖然松島惠子提醒了周平,也讓他有些意動。
可老實說,這才第一個輪回,這些照片注定只能存在于他的記憶之中。
或許等合適的時候,他可以試著去拍攝一些作品拿去碰碰運氣。
就當是祭奠大學時代被退稿的那些作品,也給自己多一個頭銜吧。
正是基于這種心理,周平說這種話不過是在應付。
只是聽在松島惠子的耳朵里,自然而然的就理解成了周平活得隨(性性)率真,根本不在乎名利得失。
松島惠子暗暗感嘆之余,又忍不住說道:“周君,這附近的環境比較復雜,近距離拍攝野生動物也非常危險,非常感謝你的勇敢,為我帶來了這些精彩絕美的照片。”
正當周平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一陣淡淡的香風傳入了鼻子。
隨之而來的是溫軟如玉的紅唇。
等他剛想伸出舌頭品嘗一番的時候,松島惠子已經快速退了開去。
“謝謝你,周君!以后叫我惠子就行。”
松島惠子說完,又朝著周平深深地鞠了一躬。
呃,剛才被強吻了?而且直接讓我叫惠子……
這個節奏似乎比自己預計的快了一點啊!
不過周平非常清楚,越是這樣,自己越是要沉得住氣。
老祖宗早就教導過了,(欲yù)擒故縱,點到即止。
“那么,惠子,我們去下一個景點拍照吧?”指了指前面,周平主動打破有絲微妙的氣氛。
“哈衣,一切都聽周君的安排!”松島惠子輕聲說著。
周平也不說什么了。
這才是真正的(日rì)本女人啊!
太溫柔了,深入到骨子里的溫柔,旁人根本學不來。
帶著松島惠子上車,周平驅車開往其他景點。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大峽谷下的瀑布。
瀑布高達九十四米,是峽谷落差最高的瀑布之一,也是最佳的拍攝景點。
但凡來這里游玩的旅客,基本上都不會錯過這里。
不過,相對來說,上午才是最佳的拍攝時機。
要是下午拍攝,就會有比較嚴重的逆光效果。
他們一路拍攝一路聊天,到達這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好在周平的拍攝水平還不錯,經過一番調整之后,拍出的照片都(挺tǐng)贊的。
周平在松島惠子帶著期待和(愛ài)慕交織的目光之中,到處捕捉著這里的美妙瞬間。
為了去更好的拍攝地點,中間要越過很多危險的地方。
但周平一往無前,不斷征服那些旁人看來非常危險的區域,引得松島惠子和周圍的旅客驚呼不斷。
正所謂無限風光在險峰。
越危險的地方往往越美麗。
當周平帶著相機回來的時候,松島惠子看著里面的照片,臉上滿是激動和感動。
她覺得周平就像是為了公主勇斗惡龍的騎士,然后帶回了最美妙的寶石。
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五點半了,周平對仍然有些意猶未盡的松島惠子說道:“惠子,拍得差不多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思緒萬千的松島惠子這才從照相機上挪開目光,轉而看著周平,點頭說道:
“好的!周君今天給我帶來了最美妙的記憶,我實在太喜歡了。謝謝!”
說著,松島惠子又對周平深深地鞠了一躬。
周平擺擺手說道:“慧子,朋友之間不用那么客氣。你現在可是我的客人,做這些都是應該的,走吧,我帶你去嘗嘗這里的牛排吧!”
“牛排?很讓人期待啊!以后來(日rì)本的話,周君可以品嘗下神戶牛(肉肉)哦,絕對是令人難忘的美味。”松島惠子笑顏如花般地對周平說道。
聽松島惠子這么一說,周平也是頗為意動。
以前也聽說過神戶牛(肉肉)的大名,只是價格實在有些讓人難以承受,只能想想而已。
不過現在嘛,完全沒有問題了,想吃多少吃多少,想吃幾次吃幾次。
打了個響指,周平說道:“嗯,那可一定要試一試!好在美國也有進口的神戶牛(肉肉),咱們今天就去試試!”
松島惠子雙手合十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實際上在(日rì)本的時候反倒不太容易吃到真正頂級的神戶牛(肉肉),因為只有萬分之六是經過認證的。”
“畢竟,正宗神戶和牛只有三千頭的產量而已,來自于松坂,神戶和近江,又叫做霜降和牛。據我所知,只有四家供應商有資格出口美國。”
周平豎起大拇指道:“厲害,沒想到惠子你竟然還是一位美食家,那今天你可要好好的點評點評,若是真的不錯,以后我也好推薦給其他朋友。”
咦?前面怎么回事……
周平剛好拐過彎道,看見有輛越野車停在路邊,引擎蓋也打開著,車上似乎還有個女人在打電話。
“惠子,你在車上等等,我過去看看對面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周平直接將車靠了過去,隨口對松島惠子說道。
“一起去吧,也許我也能幫上忙!”
說著,松島惠子和周平一起下了車。
他們來到越野車前,看見里面坐著個一個棕發碧眼的年輕女孩。
以周平的眼光看,就那健康的小麥膚色,以及精致的五官就能打八十五分以上。
女孩大約二十三十的樣子,(胸胸)前掛著一張工作證。
透過半搖下來的車窗,周平清楚看見上面寫著“國家地理雜志記者”以及她的名字伊莎貝拉懷特。
坐在駕駛室的伊莎貝拉因為太過于專注打電話,根本就沒發現周平和松島惠子的到來。
等周平輕輕敲打車窗的時候,她才發現車外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亞洲人。
看著眼前俊男美女的搭配,伊莎貝拉也是暗暗贊嘆。
隨即,她下車問道:“請問,你們有什么事嗎?”
周平指了指車子道:“伊莎貝拉小姐,我們沒什么事,只是看見你的車停在這里似乎遇到了麻煩,所以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伊莎貝拉疑惑地看了周平一眼,隨即低下頭看了下自己的(胸胸)口,頓時恍然大悟。
她笑著說道:“謝謝!我的車拋錨了!”
“拋錨了?需要幫助嗎?”周平問道。
伊莎貝拉婉言謝絕道:“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打了維護電話,他們會盡快趕來的。”
周平點了點頭:“ok!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拜拜!”
說罷,周平帶著松島惠子回到自己的車里,繼續往回趕。
看著周平逐漸離去車子,伊莎貝拉再次撥通了電話,頗為氣憤地說道:“見鬼!你們怎么還沒到,我要投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