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鄒了下眉:“清官難斷家務事,你自己保重吧。奶,咱們走。”
王奶奶覺得她孫女既不是韓斌媳婦,也不是韓斌未婚妻,哪能管人家的家事?可看韓斌這么慘,又有點不忍心。“小伙子,我孫女還沒嫁人,不懂這些。我跟你說,你要是有姑就讓你姑勸勸你奶。要是有姥就讓你姥勸勸你媽。要是沒姥姨也行。”
韓斌搖了搖手:“勸了,沒用。您不知道,她們兩個都鬧著要絕食了。”
“絕食?都到這地步了?”
“嗯。”
“這……她們想讓你干啥?”
小滿看了看王奶奶。心想,這老太太,不讓她管,自己倒問上了。
“她們想讓我娶媳婦。”
“你不想娶?”
“想。”
“那?”
“她們知道我要回來探親,就張羅著給我相媳婦。結果,我奶相中一個,我娘相中一個。”
“那你相中哪個了?”
“我……我覺得那兩個姑娘都不錯。”他現在后悔死了。他娘和他奶問他的時候,他說哪個也行,沒想到那兩個姑娘也相中他了。這下好了,他娘和他奶非逼著他娶她們自己相中的那一個。“早知道,我就選一個了。”
小滿:“現在你想選哪個?”
“我……我想選……嗯……我想選……”
“難道,兩個你都想要?”這里不是一夫一妻制嗎?
“不是,我就是覺得娶哪個都行。小滿,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是真的沒招了。”
“你確定?我可只幫你十次。”
韓斌猶豫了一下:“確定。”
“好吧。你把那兩個姑娘的情況說一下。”
“好。我奶相中的那個姑娘是鎮上的。念過書。我娘相中的那個姑娘是村里的,很能干。”
小滿看了韓斌一眼:“沒了?”
“嗯。”
“太簡單了,說詳細點。”
“詳細點?”
“嗯。”
“怎么詳細?”
小滿白了韓斌一眼,這么笨,怎么立功的?
韓斌摸了摸鼻子。“你想知道什么?”
王奶奶:“那兩個姑娘父母是干啥的?人品怎么樣?”
“鎮上那姑娘家以前是地主。現在在鎮上開鋪子。人品……人品看不出來。村圼那姑娘父母都是種地的。人品……人品看著還行。”
“你奶奶覺得鎮上那姑娘家底厚?學問好?”
“嗯。”
“你娘覺得村里那姑娘勤快,會過日子?”
“嗯。您咋知道的?”
“猜的。這兩家要是勻勻就好了。”
小滿:“鎮上的那個姑娘不能娶,娶了可能有麻煩。要是村里那姑娘自身沒問題你就娶村里那姑娘吧。”
王奶奶:“啥麻煩?”
“這只是我的猜測。”上輩子,她出身王族,又軍功赫赫還能安享晚年可不是因為她的身份。這輩子她雖然遠離權力中心,但對某些事還是很敏感的。“你們要是不信就算了。”
王奶奶還沒說話,韓斌就開口了:“我信。”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對王小滿有一種莫名的信任:“那我去村里打聽打聽。”
王奶奶:“你娘不是已經打聽清楚了?”
“既然不娶鎮上那姑娘,我就得想辦法說服我奶奶。我想去看看村里那姑娘還有沒有別的優點。她優點越多,我越好說。”
“你奶奶要是問你咋不娶鎮上那姑娘,你怎么說?”
“這……”韓斌看了看小滿。
“那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準。”
“那……”韓斌想了想:“那我就看她有什么缺點。對,就這么辦。小滿,謝謝你。王奶奶,謝謝您。”
王奶奶:“客氣啥?對了,你和我們家小滿咋認識的?”
“嘿嘿……”那么丟臉的事,韓斌哪好意思說:“小滿,王奶奶,我先走了。回頭我給你們買好吃的。”
韓斌說完就跑了。
“我又不是孩子。這孩子。小滿,你們怎么認識的?”
小滿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抓錯了人。“奶,咱們出來好長時間了。再不回去,我娘該擔心了。”
王奶奶瞪了小滿一眼:“不想說就算了還把你娘搬出來。”
小滿心想:這也就是您。要是別人,借口都不用給。
“對了,我問你是人是妖,小滿哪去了,你怎么就告訴我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說出去?”
“不怕。您是聰明人。”
王奶奶愣了一下:“是呀,不說,我多一孫女。我兒子、兒媳也不會傷心。小雪、小寒也有姐姐護著。說了,你就是看在小滿的份上不和我們計較,也不會再把我們當家人。要是你被別人當妖怪收了,我們就什么也沒了。”
小滿點了點頭。“你是一個睿智的人。”
“你也很聰明。”王奶奶有點好奇:“你以前?”
小滿大步往家走:“過去的事沒什么好說的,我現在是王小滿。”
王奶奶趕緊跟了上去:“你這孩子,走慢點,奶跟不上。”
小滿走的慢了點。
回去后,小滿娘正伸著脖子往門口瞧:“娘,小滿,你們回來了?你們這是去哪了?”
小滿看了看王奶奶:我沒說錯吧?
王奶奶:“沒去哪。我勸了勸小滿,小滿也想開了,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
“嗯。”
“那就好,那就好。娘,您坐,我給您沖顆雞蛋。”
“不用了,我回去了。”
小滿娘拉著王奶奶不讓走。王奶奶沒法,只好坐下喝了碗雞蛋湯。
王奶奶走后,小滿娘拉著小滿的手說道:“想開就好,想開就好。娘嘴笨,勸了那么長時間也沒把你勸好。你奶就是厲害。”
小滿笑了笑。有些事,還得自己想開,別人說再多也沒用。“我奶確實厲害。”
“嗯。你以后可得好好孝敬你奶。”
“嗯。”
娘倆正聊著,韓斌進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人:“嬸,小滿,我又來了。”
小滿娘:“快進來。哎?這小伙看著怎么這么眼熟?”
小滿鄒了鄒眉頭。這倆人怎么湊一起了?
韓斌身后的人朝前走了一步:“嬸,咱們在韓家庒見過。”
這下,小滿娘想起來了:“原來是您,您今天沒穿警服,我就沒認出來。”
小滿看著李警官問道:“有事?”
李警官點了點頭:“我想請您和韓斌同志扮成夫妻……”
“不行!”李警官還沒說完,就被小滿娘就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