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工，齊老太太就把齊秀秀叫回了娘家。齊老太太領著齊秀秀回了他和齊老頭的屋子。齊老頭正坐在屋里抽煙。
齊老太太看齊老頭在屋里就說道：“老頭子，你先去外面呆會。我和秀秀說點事。”
齊老頭也擔心陽陽他爹和陽陽爺爺奶奶走的時候不帶他閨女。“你好好教教她。”
“嗯。”齊老頭出去以后，齊老太太就問齊秀秀：“你這肚子還沒動靜？”
“嗯。”
“怎么這么長時間了還沒動靜？你們晚上吹了燈以后折騰不折騰？”
秀秀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齊老太太推了齊秀秀一下。“你倒是說呀。你們晚上折騰不折騰？”
“娘，你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了。我家里還有一堆事呢。”
齊老太太又推了齊秀秀一下。“家里的事哪有做完的時候？你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懷個孩子。你要是有了孩子，以后就有靠的了。還有，你要是有了孩子，家輝和他爹娘就不能撇下你自己回城。”
秀秀本來被她娘問的怪不好意思的。聽到她娘說歐陽家輝撇下她自己回城，秀秀反而平靜了：“他們要是不想讓我跟著回去，那我就不跟著回去了。”
“什么？！不跟著回去？！”齊老太太在齊秀秀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我和你爹要不是想著他有一天可能能回城，我們會讓你嫁給一個病秧子？”
秀秀往后退了幾步。“她要是不想讓我跟著回去我就不跟著回去了。”
齊老太太又跟過去掐了齊秀秀一下。“你是不是傻？他不讓你跟著回去你就不跟著回去了？這幾年要不是你老偷偷照顧他們，他們一家三口說不定早就死了。”
“娘，我走了。”
“不行。”齊老太太拉住了齊秀秀的袖子。“你老實跟娘說，你們晚上到底折騰不折騰？”
“娘，我要回去做飯去了。”
“做什么飯？你沒嫁過去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還不吃飯了？你說，你們晚上到底折騰不折騰？”
秀秀從齊老太太的手里把自己的袖子抽了出來。“娘，我走了。”
說完，齊秀秀就開門出去了。
齊老太太馬上跟了出去。“死丫頭，你給我回來！”
“我回去做飯去了。”
“死丫頭！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娘，你回去吧。”
“死丫頭！你……”齊老太太還沒說完，齊秀秀就從大門出去了。
齊老太太想追出去。齊老頭把她叫住了。剛才齊老頭從屋里出來后就蹲在院子里抽煙。“行了。別追了。”
“你不知道，那個死丫頭她說……”
齊老太太還沒說完，齊老頭就咳嗽了兩聲。“行了。回屋。”
齊老太太氣乎乎的說了句：“氣死我了。我怎么養了這么個憨貨？”就轉身回屋了。
齊老頭又抽了幾口煙才從地上站起來。齊老頭從院子里進來的時候齊老太太還在生氣。齊老頭看了齊老太太一眼。“行了，別氣了。那丫頭說什么了？”
“她說歐陽家輝要是不想帶著她回城那她就不跟著去了。”
齊老頭聽完后皺了皺眉頭。“她肚子還沒動靜？”
“嗯。”齊老太太想到歐陽家輝整天病歪歪的。“老頭子，女婿是不是不行呀？”
齊老頭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行？啥不行？”
“還能有啥？就兩口子那點事唄。我問那個死丫頭他們兩口子晚上折騰不折騰，那死丫頭就是不說。”
齊老頭想了想：“閨女跟你說女婿要是不帶她回城她就不回去了的時候臉上啥樣？”
“沒啥樣。和平時一樣。”
“沒不高興？”
“沒。”
齊老頭琢磨了琢磨。“那可能女婿真不行。”
“真不行？”
“嗯。”
齊老太太想了想，歐陽家輝要是行，她閨女肯定舍不得。現在她閨女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那……要真是這樣……“當初真不該讓咱閨女嫁給他。”齊老太太雖然重男輕女，可齊秀秀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齊老太太也希望齊秀秀過的好。現在這樣，齊老太太心里有點后悔。
齊老頭又把旱煙拿出來抽了兩口：“嫁都嫁了，說這些還有啥用？”
“那現在咋辦？那個病秧子過幾年要是沒了，咱秀秀年齡也大了，就是再找一家也生不出來娃了。要不，咱現在就讓秀秀跟他離婚？”
“說啥呢？不就是孩子嗎？咱家這么多孩子，到時候過繼給秀秀一個不就行了。”
“對啊。干脆也別到時候了，現在就過繼吧。”
“現在？不行。你現在說歐陽家肯定不同意。”
“為啥？”
“還能為啥？人女婿有兒子。”
“不是給了他先頭那個老婆了嗎？”
齊老頭抽了口煙。“給了那也是人家的親兒子。再說，他們是不想讓娃跟著他們來鄉下受苦才給了他先頭那老婆的。他們要是從鄉下回城了，說不定就把那孩子要回來了。”
“啥？要回來？要是他們把那孩子要回來了，那還有咱秀秀啥事？不行，咱秀秀還是得有個自己的娃。要不，咱還是讓秀秀和他離婚吧？”
齊老頭的心比齊老太太的心硬：“不行。這婚不能離。”
“那咋辦？”
齊老頭想了想。“只有咱秀秀有了孩子，他就不能撇下咱秀秀。”
“可是，他不是不行嗎？”
齊老頭笑了笑。“不行有不行的招。”
齊老太太愣了一下。“老頭子，你不會是讓咱閨女偷漢子吧？”
韓斌正在辦公室里和何副市長商量事情。桌上的電話響了。韓斌接起來聽了兩句眉頭就鄒了起來。
何副師長看韓斌臉色不對就站起來跟韓斌打了個手勢，意思他先出去了。
韓斌點了點頭。
何副師長出去后韓斌又聽了幾句：“你前段時間不是說他在村里娶了個很能干的媳婦，他現在基本上不上工了，要上也是干點輕松的活嗎？”
“是呀。前段時間我見他的時候他還比以前胖了。可是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病得快不行了。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他有個兒子。要是方便的話你就讓他兒子來看看他吧。不過要快點，我看他那樣子可能撐不了多長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