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真正的二哈是玩不壞的!
李績幾個在一旁聽的直搖頭,能把好吃上升到友誼的境界,今日還是頭一次見識,也算是開了眼界!
暴食已畢,豬哥摸著脹鼓鼓的肚皮,滿意的就要尋個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覺,卻忽然回頭,看到那只烏鴉平靜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不由得心中打了個突。
這個隊伍中,它最怕的就是這個人類,準確的說,這數千年來,能讓他害怕的幾個存在中,論危險性,這個人類首屈一指,甚至還要強過那些佛門大師,這是它來自妖獸的直覺。
停住腳步,尷尬的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黃昏時它的表現很丟人,它自己心里很清楚,
就只聽那個人類平靜的聲音傳來,“咱們這支隊伍,有凡人,有修士,有真龍,有妖獸,大家來自五湖四海,思想各異并不足奇!
我也不要求你們統一思想,為一個目標而努力,人各有志,強求不得,
但是,修真界中混,臉總是要的吧?別人打生打死,你不上去幫忙,在旁邊喊幾句號子總是做的到的吧?再不濟,你跑遠些,別做出一副窩囊樣子總是可以的吧?
別人看不起你還情有可原,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才真正是無藥可救!
好歹是一個馬勺里攪飯吃攪了五,六年的同伴,下次你再伸箸時,你仔細想想,對的起這幾個把最大塊肉讓給你的同伴么?
如果你覺的以后能對的起,那就留下;如果覺的做不到,自己走人!”
這支隊伍在接下來的旅程中繼續表現出一路碾壓的狀態,沒有白骨精,沒有火焰山,沒有女兒國,沒有雷音寺……猴子一開始就被打死了,牛魔王也被吃掉了,真實的仙俠世界和傳記中的世界截然不同,沒有那么多的巧合,沒有那么多的仙佛……
妖怪也不像傳記中的那么不懼死!他們在意識到這個團伙不像是取經人,反倒像強盜分隊后,就很少再有出來擼虎須的。
一個事實是,在荒野獨自求生的妖獸要比家養的靈獸膽子來的小的多!這和大部分人的想象正好相反,同樣危險境況下,家養靈獸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就像那頭青牛,而野生的妖獸則會選擇退卻!
道理很簡單,野生妖獸必須自己為自己的生命負責,它們害怕受傷,因為受傷后往往代表了被其他妖獸搶走地盤,甚至失去生命,所以,只對有把握的獵物下手;家養靈獸就不同,因為它們有主人,有后臺,有遮風避雨的地方,所以更勇敢,或者說,更無腦些。
豬哥如果一定要劃分的話,大概是屬于家養和野生之間,但它的性格卻更偏向于野生,所以能活下來,所以豬皮厚,所以夠無恥……
在李績警告過它之后,豬哥選擇了留下,并在其后對沿途的山精水怪時也算的上勇猛,但這不代表什么,只有遇到真考驗,才可以看出一些東西,有待觀察。
很快的,半年后他們又吃到了第二只靈禽肉!這是只戟背驚鳥,真君境界,在這次屠鳥過程中,豬哥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它用自已龐大的體重,死死纏住了這只驚鳥,這才給了其他兩人殺鳥的機會,雖然傷的不輕,不過它皮糙肉厚,又有靈禽肉相補,也不虧!
仍然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吃得我中有你更多一些!
吃靈獸肉,本來就是妖獸很重要的一種進階方式,這種方法對人類和龍族來說都不太合適,隊伍中也只有豬哥最適合這種進補方式,不僅是大部分肉,也包括下水!
吃哪兒補哪兒,這就是豬哥的豬生信條!在它納戒中最診貴的一樣東西,便是殺死青牛后它偷偷藏起來的那條牛鞭!用精鹽及各種調味品腌制,保存,只有在節日及最開心的時候,才拿出來咬上一小口,仔細咀嚼,慢慢回味,狀極享受!
搞得最后白馬都拒絕和它同鍋進食,心理上對那股腌之氣有了排斥。
但不管怎樣,現在的取經隊伍總算是開始像點樣子,行程也變的歡樂起來,只有李績才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而已。
跟他最久,也有些見識的白馬也知道一些,卻是悶在心里,靜觀其變。
雷音大士又開始撓頭了!
因為他派出的兩頭靈獸都折戟沉沙,變成了人家的盤中餐,腸中便;青牛是南海普世菩薩的座騎,戟背驚鳥則是圓光大師的看門神獸,現在變成這樣,他是負有責任的。
最起碼,一個料敵不明的錯失是跑不掉的,所以,斷然決定停止用真君級別靈獸去解決問題的計劃。
那個叫鴉哥的東西,并不簡單,還需從長計議。
雞足山的孤燈上人來到了他的洞天,計議接下來的行止,在這次昌盛佛運的行動中,他們兩個是至關重要的直接責任者,是佛門一脈委托的代掌執行人,其他菩薩們只是協助而已。
“那人已經搞清楚了!人類,元神境界,道統不明,不過肯定出自道門一脈是不錯的了;在內景天中,近千年來從未見過此人的蹤影,所以我猜測其為才入內景天的新人!
這樣的人,應該和內景天道門一脈沒有什么關系,或者說,他還來不及建立關系;故此,可以判斷為個人行為,這從道門對我們這次取經之圖仍然一無所知便可以確定!
我們也曾嘗試過細察內景天外圍,判斷此人的來歷,和誰接觸過?但您也知道,內景天太過龐大,三千六百座古跡中,咱們只能在內圈和中圈才能做到基本的了解,在外圈,誰也做不到!
這人之前從未進過中圈,更休提內圈,如果他進來后沒有跟佛門中人有過接觸,那我們基本不可能查個明白,其實,就是在佛門中,也是有很多敗類的,也未必把我們的計劃放在心上。”
雷音大士問道:“師弟如何看?”
孤燈上人謹慎道:“此人雖然現在還未表現出明確的傾向,仍然在按計劃路程取經,但我以為,不容樂觀!
隊伍中兩人一龍一獸,就只有那山豬是我們的人,還是個說不上話的吃貨,其他幾個,那條龍和此人關系莫逆,而取經者作為凡人,同樣起不到什么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