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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局勢下,琴雙也沒有搭理他們,只是向王松輕輕一點頭,便走到了一個角落盤膝坐下,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便有人進來叫了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便從地上站了起來,被人帶了出去,應該是出去被審查了。
琴雙坐在那里感覺有些無聊,突然心中一動,如今她的靈紋術已經馬上就要達到八級靈紋師了,而且在理論上她已經達到了十級靈紋師巔峰,所差者不過是意行合一。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再去吸收一個靈紋。
想到就做,琴雙立刻將意識進入到識海之內,便看到了那個由無數的靈紋組成的光團,小心翼翼地將意識去碰觸最小的一個靈紋光點。
“嗡……”
識海內一陣嗡鳴,那個靈紋便進入到琴雙的意識之中,化作了一股股訊息,琴雙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將這股訊息接受完,卻發現這只是一級靈紋大師的靈紋知識。于是,琴雙便繼續去用意識碰觸相對最小的靈紋光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琴雙已經得到了六級靈紋大師的傳承,這個時候她正興致勃勃地用意識向著一個靈紋光團碰觸而去。
“嗡……”
識海內傳來一聲巨大的嗡鳴,讓琴雙的識海一陣疼痛,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悶哼,臉色變得極為蒼白,龐大的訊息向著她的意識傳送了過來,讓她的腦袋感覺到瞬間似乎膨脹了起來,仿佛隨時能夠爆碎。ㄨ
屋子里的人不由都向著琴雙望了過去,便看到了她蒼白如紙的臉,和搖搖晃晃地身子。此時琴雙已經難受到了極點,只是她知道自己此時必須控制自己,不能夠讓自己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強忍著識海的疼痛,接收著龐大的訊息,時間似乎變得極為漫長,她的衣衫都被汗水濕透。漸漸地。識海內疼痛開始減輕,最終消失無蹤。但是,此時的琴雙已經用盡了力氣,將后背向著墻一靠。便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琴雙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神色微微一怔,她發現王松和那個女儒者正坐在自己的面前,見到琴雙醒了過來,便關切地問道:
“你沒事吧?”
“我沒事!”琴雙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目光道:“謝謝!”
王松的眼中就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我們是同年,理當如此。”
兩個人便又沉默了下來,半響,王松試探地問道:“為什么你沒有被叫出去審查?”
琴雙便向著四周望去,便見到那些人也都望向了這邊,就連那個酒醉的人此時也都清醒了過來,便問道:
“你們都被審查過了?”
“嗯!”王松點頭。
琴雙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對了,你們既然都被審查過了,怎么還在這里?”
王松便聳了聳肩道:“因為沒有將那個武者抓出來。”
琴雙的臉上便露出了苦笑道:“你在懷疑我?”
“是!”王松倒是沒有隱瞞自己的觀點:“我們這里的人都審查過了,只有你沒有被審查過。而且那個武者還沒有被抓出來,所以……”
說到這里,他又聳了聳肩道:“我的意思你明白?”
琴雙淡淡一笑道:“我的情況和你們不一樣!”
“不一樣?”王松詫異地問道。
“嗯!”琴雙點頭道:“我的情況等院長回來就清楚了,所以他們不需要審查我。”
王松略微沉吟了一下便點頭,相信了琴雙所說的話,因為在這個時候琴雙沒有必要說謊,而且琴雙所說的情況與她現在所處的情況很是相符,如此琴雙就不會是武者。臉上的神色便變得親熱了許多道:
“真不知道誰是武者,害得我們被關在了這里。”
琴雙便朝著王松身旁的那個女儒生看了一眼,那個女儒者臉色就是一紅。王松臉上的神色也是有些訕訕。琴雙便將目光從那個女儒生的身上移開,望著王松道:
“我在王都的時候也沒有見到武者和儒者如此對立,為什么在這里如此對立?而且我也發現有武者學習儒道。也有儒者去嘗試武道。并沒有像這里這般如同仇敵。”
王松沉默了一會兒道:“如果有武道高手想要學習儒道,儒家自然十分歡迎。能夠讓武者轉而修習儒道,這是我們儒家的驕傲。當然,武道之人也歡迎儒者修習武道。原本就沒有那么對立,大家都是為了尋求這個世界的真諦。”
“但是這里……”琴雙的目光中充滿了疑問。
“這里也有武者堂堂正正地前來做客,而且我們也都十分歡迎。當然,想要在這里長久的學習。那必須擁有秀才的功名。但是有一條,這里不歡迎通脈期一下的武者。”
“為什么?”
“因為武者在通脈期之前,不管是淬體期,還是引氣入體期,實際上主要的都是在淬體。淬體期是通過對自身的捶打來淬體,而引氣入體期是通過吸收天地靈氣來淬體。而我們儒生也可以淬體,讓我們的身體更加強健,雖然達不到武者的程度,但是也會比普通人高出很多。只不過我們不是通過吸收天地靈氣來淬體,而是通過溫養浩然之氣來淬體。
在弦月王國內,鹿城儒院內的浩然之氣無疑是最為濃郁的。在這里溫養浩然之氣來淬體的效果是最好了。所以便有些武者想要潛入我們儒院,如此既可以吸收天地靈氣來淬體,又可以通過儒院內的浩然之氣來淬體,達到雙重淬體的效果,將基礎打得無比夯實,在武者的道路上會走得更遠,在同等級武者中也會戰力更強。
但是,儒院內的浩然之氣再濃郁也有限,被武者用了一部分,我們儒者就要少一部分。原本我們儒者的身體就不如武者,武者還要到這里和我們搶浩然之氣,你說他們武者是不是太過分了?”
琴雙默然,她現在明白了。通脈期以上的武者已經不需要精力用在淬體上,所以儒院不在乎通脈期以上的武者來到這里,他們在乎的是通脈期一下的武者。而且儒者也沒有做錯,這確實是武者做的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