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龍一臉的欣慰,將目光望向了簡默和曹院長道:“你們兩個沒有意見吧?”
“沒有!”簡默當即搖頭道。
曹院長神色猶豫,馬如龍淡淡地說道:“天賜是我們武宗殿從小培養出來的人,不可能別人說了什么,我們就將其斬殺。”
曹院長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甘,最終無奈地點頭。
“好,明日我就帶著天賜返回總殿。”
“我也要去!”簡默凝聲道。
馬如龍看了簡默一眼,點點頭道:“好,這里的事情就由曹院長暫時主持。”
第二日。
馬如龍,簡默和天賜三人三騎向著城門行去。還未到城門處,便見到城門那邊已經戒嚴,一些王國官員正站在城門處,向著遠方張望,似乎是在等著迎接什么人。
而此時戒嚴的士兵也看到了馬如龍三個人,別人不認識,馬如龍和簡默怎么可能不認識?
“拜見馬殿主,簡殿主!”
前面的官員聽到了后面的聲音,回頭便看到了馬如龍和簡默,便急忙跑了過來見禮。馬如龍微笑道:
“王大人,你們這是在迎接誰?”
“是烈日國的使者!”
“哦!”馬如龍點點頭道:“我有事出去,就耽誤王大人了。”
“請!”
給王大人一個膽子也不敢阻攔馬如龍啊,于是馬如龍三個人便行出了城門,順著官道飛馳而去。
大約一刻鐘之后,在他們的對面行來了一支隊伍,旌旗招展,一個千人騎兵隊陣型整齊地向著馬如龍他們迎面而來,在千人隊的中間護送著一輛豪華馬車,在官道之上毫無顧忌的沖撞。讓官道上的行人紛紛慌亂地向著官道兩旁閃避。
馬如龍微微皺了皺眉頭道:“這就是烈日國的使者隊伍吧?很囂張啊!”
一旁的簡默臉上現出了厭惡之色道:“他們的國王就是一個變態,聽說修煉的旁門左道,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一個爐鼎,很多女子都被他折磨而死。”
“轟隆隆……”
對面烈日國的騎兵看到了馬如龍三個人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反而加快的速度,向著馬如龍三個人沖撞而來。這讓馬如龍和簡默兩個人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但是……
等到距離接近,烈日國的騎兵終于看清楚馬如龍三個人身上穿的是武宗殿的服飾,這讓他們大驚失色。
烈日王國對于弦月王國來說,那就是強國。所以他們在弦月王國內橫沖直撞。但是對于武宗殿,他們算個屁啊!
“吁……”
烈日國的騎兵立刻勒馬,但是事情來得太突然,千人騎兵隊霎時間變得混亂。
“砰!”
中間的那個豪華的馬車車門被大力推開,一個中年文士從車門內伸出頭來喝道:
“怎么回事?”
隨后他就是一愣,他看到隨著自己前來弦月王國,在弦月王國內一項橫沖直撞的騎兵隊正向著一旁躲避,緊接著他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三個身影從他的面前飛馳而過,連看他一眼就沒有看。他的臉色登時鐵青,隨即又變得蒼白和慌亂,因為他看清楚馬如龍三人身上穿的衣服,將頭迅速地縮了回去,“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
弦月王國大殿之上。
弦月女王高高坐在王位之上,望著從大門走進來的烈日王國的使者。此時那位使者的臉上已經沒有的蒼白和慌亂,而是一臉的倨傲。只是向著琴弦月簡單的一抱拳道:
“烈日國使者肖文成拜見女王陛下。”
琴弦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溫怒,吸了一口氣,安奈住心中的憤怒,心中只剩下了無奈。弦月王國只是一個小王國,而烈日王國卻是一個中型王國,與弦月王國接壤。烈日王國對于弦月王國來說,就是上國,弦月王國每年都要給烈日王國上貢,所以琴弦月還真是沒有膽量呵斥烈日王國的使者。
“免禮!”
肖文成從懷里取出了一封國書道:“外臣為女王賀喜!”
琴弦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喜從何來?”
這個時候,已經有太監從肖文成的手中接過了國書,向著弦月女王走去。肖文成朝著琴弦月一拱手道:
“女王陛下,本國國王陛下,向女王陛下的七公主求親。”
大殿內就是一靜,弦月女王的臉色一變。伸手接過了太監遞過來的國書,打開翻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國書中寫得比肖文成說的更加盛氣凌人。言道,若將琴弦月若答應也就罷了,否則,他將親自來娶。
這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說,要琴弦月把琴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到烈日國,否則他就大軍壓境,兵臨城下。
琴弦月的臉上的肌肉變得僵硬道:“還請肖使者在王都游玩幾日。”
“謝女王陛下!”肖文成倨傲地說道:“不過外臣只能夠在弦月城停留三天,三天后將會啟程回國,希望女王陛下能夠準備好一切,三日后,讓七公主隨外臣回國。”
望著肖文成囂張的背影,琴弦月緊咬著牙齒,一只手已經握在了腰間劍柄之上,恨不得一劍將肖文成劈成了兩半。
“轟……”
大殿之上亂了起來,有叫囂這是國恥,要和烈日國開戰的,又支持將琴雙送給烈日國,換取王國平安的。只是很快那些認為是國恥的聲音就被支持送琴雙去烈日國的聲音淹沒了。琴弦月心煩意亂,一拍御書案喝道:
“都給孤閉嘴!”
大殿內就是一靜,琴弦月的目光掃過眾臣,最后目光落在了丞相秦尋古的身上,冷然道:
“丞相!”
“臣在!”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日日落之前,我要知道烈日國的烈風為什么要娶七公主!他的目的究竟什么。”
“是,陛下!”
“退朝!”
“公主……公主……”
琴云霞慌慌張張地在書房門外呼喊著。書房內,琴雙正在畫第九幅靈紋畫,聞聽到房門外琴云霞慌張的聲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停下來,這幅畫到了最后收官的關口,便沒有理會琴云霞,手動不停。
外面的琴云霞見到里面的琴雙沒有回應,才想起來琴雙正在畫靈紋畫,便在房門外焦急地來回走動著,目光不時地望向書房的房門。
大約過去了一刻鐘左右,房門從里面打開,琴雙的身形出現在門口,望著琴云霞道:
“什么事?”
“公主!”琴云霞見到琴雙出來,一步就竄到了琴雙的身前:“公主,烈日國國王派使者來,要娶你做王妃。”
琴雙神色就是一變,烈日國就在弦月王國一旁,琴雙怎么可能不了解烈日國的國王烈風
傳聞中烈風就是一個暴君,而且利用爐鼎修煉。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死在了他的折磨之下,傳聞中就是他的王后都被他當作了爐鼎。嫁給這樣的人,除了死路一條,再無其它路可走。而且還不是好死,是受盡折磨而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母王答應了?”
“還沒有。”
琴雙的心中送了一口氣,默然片刻之后道:“讓袁野來見我。”
“是!”
很快,袁野就一臉憂慮地站在了琴雙的面前,他自然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袁野,資源收購的如何?”
“回稟公主,都已經收購完成。”
“讓大家做好離開的準備。”
“公主您……”
“如果母王最終答應了烈日國,我們就前往帝都,以后我們就過著傭兵的生活。”
“是,公主殿下,屬下這就去準備。”
“去吧!”
“公主……”袁野猶豫了一下道:“我們是不是找藍公子……”
琴雙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冥月在那里。”
“那……秦公子……”
“來不及了!從弦月王國到帝都,一來一回要兩個月,下去準備吧。”
望著袁野離去的背影,琴雙心中嘆息了一聲,如果母王答應了烈日國,自己能夠順利地離開王都嗎?
王宮。
秦尋古匆匆地向著御書房走去,他花了大量的金銀珠寶,終于從肖文成的嘴中得到了確實的消息,得知了確實的消息之后,他臉上的憂慮更濃。
“拜見陛下。”
“丞相,事情如何?”琴弦月目光焦慮地望著秦尋古。
“陛下!”秦尋古的眼中現出了一絲絕望,說出了三個字:“令狐慧!”
琴弦月神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終于明白了烈風為什么要娶琴雙了。想當初琴雙讓令狐慧灰頭土臉,令狐慧都當眾喊出了要殺琴雙,要滅弦月王國的話,如果不是琴雙那兩個神秘的朋友出現,當初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是一個什么結果。
這一定是令狐慧不敢直接對付琴雙,但是對琴雙又恨之入骨,這才游說了烈風對琴雙動手。以令狐慧的身份地位,再許給烈風一些好處,很容易讓烈風為令狐慧出頭。最關鍵的是弦月王國和烈日國比起來太弱,對于烈風來說,收拾弦月王國就是順手的事情。
琴弦月的神色糾結了起來,再怎么說,她也是琴雙的母親,任何一個母親可以看著自己的孩子死,特別是一國之主,賜死自己的兒女并不稀罕。就是弦月王國的歷史上,也發生過很多這樣的事情。
但是……
賜死是一回事,親手送自己的女兒讓別人給折磨死是另一回事。
“沒有轉圜的余地嗎?”琴弦月帶著希翼問道。
“沒有!”秦尋古輕輕搖頭。
“陛下!”此時一個太監走了進來:“武宗殿武院曹院長求見。”
“他來干什么?”
琴弦月本能地感覺到曹院長前來不是什么好事,因為她知道琴雙在弦月秘境中殺死了沙鵬,有心不見他,但是武宗殿的超然地位有讓她不能夠如此做。心中一陣發苦,弦月王國終究還是太弱小了。
“請!”
曹院長走進了御書房,朝著琴弦月一拱手道:“見過女王陛下。”
琴弦月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曹院長,請坐。”
立刻有太監為曹院長搬來了一張椅子,待曹院長落座之后,琴弦月安耐住心中的焦躁道:
“曹院長,今日見孤,有何事?”
“陛下!”曹院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道:“陛下在為七公主之事為難吧?”
琴弦月的眼睛就是一亮:“莫非曹院長是來幫我?”
曹院長微微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秦尋古,琴弦月便對秦尋古道:
“丞相,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
秦尋古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琴弦月再次將目光望向了曹院長。曹院長臉上露出了微笑道:
“陛下,您如今想必也知道了烈風要娶七公主的原由了吧?”
“你知道?”琴弦月望向曹院長的目光微冷。
“呵呵……”曹院長攬須而笑道:“你們想要從肖文成那里得到消息很費勁,我想要知道卻并不費勁。”
琴弦月的心中更苦,不由暗自嘆息了一聲,這就是實力弱小的差距啊!
“陛下,如今您應該十分清楚,只要七公主到了烈日王國,便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是被折磨而死。”
琴弦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放低了姿態,從椅子上站起,朝著曹院長彎腰一禮道:
“還請曹院長幫我。”
曹院長搖了搖頭道:“陛下,你應該知道七公主殺了我的心愛弟子沙鵬。”
“我……我可以補償……”
“補償?怎么補償?你能夠讓沙鵬活過來嗎?呵呵……陛下,實話告訴你,殺沙鷹的天賜已經活不了了,這也算是我為沙鷹報了仇。你認為我會放過琴雙?”
琴弦月挺直了腰,就算她心中畏懼武宗殿,此時也不由心生怒火。
“曹院長,你這是來戲耍本王的嗎?”
“不!”曹院長擺手道:“我只不過來給陛下兩個選擇。”
“兩個選擇?什么選擇?”
“一個是讓琴雙被烈風折磨而死,一個是琴雙被我干脆地殺死。”曹院長的眼中現出了怨毒之色。
琴弦月心中的怒火幾乎把自己燃燒了起來,臉上現出冷笑道:
“那還不如我一杯毒酒賜死雙兒,又何必讓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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