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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雙的眉毛挑了挑,現出了一絲不耐煩道:“如果你真的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別,我還不想死。”
“那就走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這就走!”
一處峰巔之上。
許念仙的雙目釋放著一層淡淡的光芒,那是一種法術,叫作鷹眼。可以遠距離視物。
“他們動了!”
“往哪邊走了?”之前和琴雙動手的那個男修問道。
“往南邊。”
“那我們趕緊跟上去吧。”
“她的實力很強。”許念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我們要多加小心,再等等,讓距離再遠一點。”
“沒有必要吧。”那個男修望著琴雙的方向,眼中現出怨毒之色:“念仙,剛才如今我們三個聯手,說不定就能夠把那個琴雙斬殺。”
許念仙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應該知道,我那個金鐘符能夠抵擋元嬰期一擊,但是卻擋不住琴雙一掌,你真的以為我們三個筑基期第九層,能夠打得過她?而且,我覺得她還沒有用全力。”
“那……我們跟著她又有什么用?”男修的心中浮現出一陣冰寒。
“通知家族!這里距離家族很近,家族人很快就會趕來。”許念仙取出了傳訊玉簡。
“可那……水浪花……”
許念仙神色一冷道:“你還以為憑著我們三個人的能力,能夠得到水浪花?”
那男修神色就是一怔,繼而有些訕訕。許念仙凝聲道:
“我們提供了消息,如果家族能夠斬殺了琴雙,并且最終得到水浪花,我們自然會得到獎勵。”
那個男修不再言語,許念仙拿起了傳訊玉簡。
這個島嶼非常大。
此時琴雙和肖闖剛剛走進一片森林,樹木高大粗壯,枝葉繁茂,將陽光遮擋了絕大部分,只有一少部分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斑駁地灑落下來。
四周入目之處,盡皆一片翠綠,散發著濃郁的生命氣息。
此時,琴雙和肖闖站在一個布滿青苔的巨大巖石旁,琴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
“怎么?”
“我們從空中直接飛過去吧?”肖闖抬頭望向了空中。
琴雙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許念仙三個人不會真正離開,然后我們在空中飛行,會被他們很容易發現我們的蹤跡。”
肖闖點點頭道:“我們當初是從森林左側那邊一路歷練,偶然發現的那個地方。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按照我們當初歷練的道路去找,一個是從這片森林中徑直穿過。”
“徑直穿過。”琴雙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按照原路走,浪費時間,而且容易被跟蹤。在這森林中行走,能夠隱藏我們的蹤跡。”
肖闖點點頭,神色又猶豫了一下道:“那里非常危險,我的幾個同伴都死在了那里,如果你信的過我,我將地圖畫給你,我真的不想再去那里。”
“我信不過你。”琴雙聲音雖輕,但是語氣卻極為堅定。
“那好吧,我們走!”
肖闖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失望,舉步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能再給我一顆療傷丹和回靈丹嗎?”
琴雙取出了一顆療傷丹和一顆回靈丹遞給了他,他先將那顆回靈丹服下,大約一刻鐘之后,便又服下了療傷丹。
肖闖一邊行走,一邊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太陽的方向,依此來辨別著方向,琴雙看著他的舉動,便問道:
“這個島你沒有來過?”
“來過。”
“這片森林沒有進入過?”
“進入過一次,在往前行走大約五百米,在那里曾經遇到過一只非常強大的四臂猿,那次我差點兒丟掉了性命,便再也沒有敢深入過。所以,這個森林的深處究竟有沒有強大的妖獸,我并不知道。”
“四臂猿嗎?”琴雙目光警惕地向著四下掃視。
“琴雙,你后背上有兩把劍,能不能暫時借給我一把?”
“不能!”
琴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柄火分身煉制的一柄玄級長劍扔給了肖闖道:
“這個給你。”
“謝謝!”
肖闖接過了長劍,望向琴雙的眼中現出了一絲信任。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行去。
又深入了大約五百米,肖闖的神色更為凝重,想當初他就是在這里遇到了那只四臂猿,如果不是當初身上帶著一張符箓,他恐怕就會死在那個四臂猿的手中。
“嗖……”
一只四臂猿出現在兩個人的十米外,那只四臂猿看到了肖闖和琴雙,呼嘯了一聲,兩只大腿彎曲了一下,然后猛然一蹬地,身形便飛了起來,瞬間便已經到了走在前面的肖闖身前,四只巨大的爪子向著肖闖的四肢抓了過去。肖闖都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即將發生的狀況,自己的身體被四臂猿抓住四肢,然后被四臂猿分尸。
“鏘……”
一聲劍鳴,肖闖便看到一道光從他的腦袋左側閃過。
“砰砰砰砰……”
肖闖的四肢被四臂猿的四只爪子抓住,肖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噗……”
肖闖便感覺到自己的臉好像被噴泉噴射一般,噴了一臉,反倒是四臂猿抓著自己的四只爪子一松。肖闖本能地在感覺到自己被抓的四肢一松的瞬間,身形便像后飛退,右手胡亂地向著前方一劈,左手在臉上一抹,然后睜開了眼睛,隨后就呆滯地站在那里。
在他的視野中,那個高大的四臂猿,大半個脖子被切開,腦袋向后耷拉著,鮮血正從脖腔內噴射出來,巨大的身軀搖晃了一下,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琴雙伸手一揮,便將那只四臂猿收進了鎮妖塔,平靜地說道:
“走吧。”
“哎!”
肖闖如同木偶般點點頭,機械般地來到了琴雙的身前,繼續在前面引路。只是他不時地回頭看琴雙一眼,眼中充滿了驚懼,心中暗道:
“這個琴雙究竟是什么人啊?殺四臂猿竟然如同殺雞一般。她在武者大陸那邊應該很有名吧?”
如此又行走了半日,天色黑沉了下來,兩個人各自選擇了一個大樹,端坐在粗大的樹枝之上,各自調息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