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雙點點頭,略微放心。如此還來得及回到通天城,參加進入宗門的考核。
“琴師妹,你想要加入哪個宗門?”蔣涵容低聲問道:“我們一起加入霸刀門吧?”
琴雙搖了搖頭道:“我是學劍的,所以我要加入天劍門。”
“也是!”蔣涵容遺憾地說道:“只是我們以后不能夠在一起了。”
琴雙含笑道:“我們又不是呆在宗門不出來,總要出來歷練,那個時候,我們可以再在一起組隊。”
“不錯!”蔣涵容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們知道我們這次去探查的是什么遺跡嗎?”
“聽說是一個上古遺跡!”說到這里,譚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們來自邊陲熊城,消息閉塞,即便是告訴我們是什么遺跡,我們也沒有聽說過。”
琴雙點點頭,相互低聲講述著分別的經歷。五天的疾行,眾人來到了無塵山脈之下,將馬匹寄存在山下的一個客棧內,眾人休息了一夜,便進入到無塵山脈中。
琴雙不知道這里為什么叫做無塵山脈,但是一進入無塵山脈,卻感覺到空氣格外清新,真的仿佛沒有一絲灰塵一般。腳下的地面都十分堅硬,仿佛巖石一般。但是,便是在如此堅硬的巖石上,卻生長著無數的粗大古樹,形成了連綿的森林。
“跟上!”
舒影輕喝了一聲,雙足發力,身形便如同一支利箭一般,向著森林深處激射而去。眾人紛紛各顯其能,緊跟在舒影的身后,穿行在森林之間。
琴雙使出掠影浮光,卻控制著速度,吊在了最后,打量著視野中奔行的眾人。
很明顯,舒影和白格六個人都是白銀期,只是這六個白銀期為了照顧后面的這些青銅期,并沒有使出全力,讓琴雙看不出他們真正的修為。但是,對于那些青銅期,卻漸漸地分出了他們的修為。
這些青銅期的煉體者在青銅期五層到到九層之間,修為最差的便是蔣涵容,青銅期五層巔峰的修為,譚笑倒是讓琴雙一驚,竟然達到了青銅期九層。看來他的資質真是上佳,不愧為熊城第一青年俊杰。從熊城到通天城這一路上,元氣越來越濃郁,重力越來越強大,加上琴雙送給他的丹藥,讓他的修為突飛猛進。
譚笑夫婦不知道琴雙已經突破到了白銀期,還以為琴雙依舊是青銅期,只是看到琴雙雖然落在了最后,卻是神態悠閑,很明顯沒有使出全力,恐怕連一般實力都沒有使出來,心中也不由吃驚異常。
如此又奔行了三天,眾人來到了一座垂滿藤蔓的峭壁之前。呂賓王頓住腳步,目光一凝道:
“有人來過!”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峭壁前的地面上,便見到地面上有著許多凌亂的腳印。舒影也擰起了眉頭道:
“我上次帶著幾個人是來尋找一味草藥,偶然發現了這個遺跡。這個遺跡中,機關重重,我帶的幾個人都死在了里面,便是我也受了輕傷。在我離開的時候,將這里掩藏,而且掩蓋了腳印。如今這里出現了腳印,看來是有人在我之后發現了這里。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已經離開,還是現在就在里面。”
烏海嘶啞著聲音道:“看這些腳印很新,應該是剛留下不久。”
白格目光掃過地面上的腳印道:“這些腳印的方向都是朝著里面,沒有朝著外面的,他們應該還在里面,就是不知道已經死了,還是活著。”
舒影上前,將垂下的藤蔓撥開,便露出了一扇被打開的石門,石門內是一個黝黑的通道,看不清里面的狀況。她回頭望向了琴雙等青銅期道:
“你們走在前面。”
譚笑等人臉色都是一變,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明白,之所以這些白銀期帶著他們前來,并不是好心讓他們分享收獲,而是把他們當做炮灰。但是,他們有反抗的能力嗎?
沒有!
已經跟著來到了這里,如果他們敢反抗,六個白銀期會好不容易地斬殺他們。那些青銅期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了琴雙和譚笑夫婦的身上。因為在這三天里,琴雙一直落在了最后,而譚笑夫婦自然是跟著琴雙在一起,所以也落在了最后,便讓其它九個青銅期認為琴雙和譚笑夫婦的實力最低。雖然他們這些青銅期都要走在前面當炮灰,但是誰走在最前面,危險便是越大。在這個時候,他們自然要依仗著自己的修為,迫使琴雙三個人走在前面。
譚笑夫婦不由將祈求的目光望向了白格,白格卻是臉色一沉道:
“只是讓你們走在前面,磨蹭什么?”
蔣涵容只有青銅期五層,聞聽白格所言,臉上不由現出慌急之色。而譚笑垂在體側的手猛然握緊,眼中現出后悔之色,自己真的是一個從邊陲來的土包子啊!讓中部的世界晃花了眼,心中的好奇讓自己失去了對人的提防之心。
“怎么?不愿意?”烏海嘶啞的聲音響起,讓人的肌膚生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走吧!”
琴雙的聲音淡淡地響起,舉步向著石門走去。譚笑夫婦臉色變得些許蒼白,跟在了琴雙的身后。在琴雙和譚笑夫婦走進洞口之后,剩下的九個青銅期跟在了三個人的身后,最后是六個白銀期。
琴雙一走進石門,便將心靈之力蔓延了出去,順著通道延展,便看到了雜亂的腳印,還有著一些箭矢和鐵錨,在千米之外,還有著十幾個人的尸體。
琴雙神色未變,心中卻略微放心,有著這些死人在,應該是耗光了那些機關,便叮囑了一聲譚笑夫婦小心,然后緩步向著前方走去。
很快,眾人就走到了那些尸體前,眾人的神色都是一變,琴雙卻是腳步不停,依舊是不疾不徐地向著前方走去,這讓跟在身后的那些青銅期心中恐懼之余,暗罵琴雙就是一個二傻子。倒是呂賓王朝著白格一笑道:
“你選的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