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壽元會因此有著極大的消耗,萬中存一。也就是說,一萬年的壽元,也就只能夠被那個布陣的修士吸收一年。”
“這么少?”
“這還少?這里可是有著八千一百個修士,那個修士沒有數萬年到十萬年的壽元?加在一起,即便是萬中存一,那個修士也能夠獲得數萬年的壽元。有著數萬年的壽元,說不定就突破了境界,又能夠增加壽元。
但是,這種一下子剝奪八千一百修士的壽元,有傷天和,是為邪陣。被修士所深惡痛絕。凡是被發現,都是被追殺的主兒,沒有想到,今天在這里看到。”
琴雙向著四下張望道:“此時是因為還沒有湊夠修士,所以大陣還沒有開啟嗎?”
“嗯!現在還吊著每個修士一口氣,等到湊夠了八千一百個修士,那個時候就會將每個修士最后一絲能量抽取過來,這些修士便是真正的死亡了,然后那八千一百修士的能量就會在大陣的運轉下,生出共鳴。”
“那……如果我殺了那個布設陣法的人,會怎樣?”
琴雙瞇起眼睛向著大陣中間的那個祭臺望去,便見到那個祭臺上盤膝端坐著一個蒼老的修士,此時正向著她望過來,眼中充滿了殺意。
“他看到我了!”琴雙汗毛聳立。
“如果你能夠殺了他,這個大陣失去了他這個主陣之人,就會崩潰。那個時候這些修士的能量,因為有著一絲牽連,便會返回修士的體內,這些修士都會復活。當然,如果你殺了他,也可以取代他的位置,最終掠奪數萬年的壽元。”
“這種壽元我不需要!”琴雙立刻搖頭道:“楊前輩,我現在擔心那個主陣修士,他應該是老牌仙君后期巔峰吧?說不定就是墨星刺盟的盟主,他已經發現我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王城!
不是什么帝王的都城,而是墨星二流頂尖家族王家的族地,王家建立起來的大城。
王城城主府。
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了下來,不疾不徐,但是議事大殿內寂靜的氣氛中,這一聲一聲的腳步聲,卻像是踏在心臟上,讓議事大殿內的所有修士的心中都生出了畏懼感。
“咯咯咯咯……”
那個被琴雙斬去四肢的血宿,此時躺在了議事大殿的地面上,滿臉的畏懼,上下牙齒不斷地相撞,在寂靜的議事大殿內令人聽得十分清晰。
議事大殿內,所有的血宿都站了起來,一片寂靜,只有那一雙雙目光望向了樓梯,眼中流露出畏懼之色。
這些血宿有人族,有妖族和魔族。
“踏踏踏……”
腳步聲保持著一個韻律,隨著這個韻律,一個一身血袍的天逆出現在樓梯口,身材修長,卻又顯露出血袍內強壯的肌肉,一步一步向著樓梯下走來,那血紅的衣袍仿佛一片血海,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當天逆走下最后一級臺階的時候,議事大殿內所有的血宿,連呼吸都停了下來,原本望向天逆的目光都垂向了地面,沒有哪個血宿敢直視天逆。
這些日子,天逆一直在樓上閉關,大量的人族,妖族和魔族修士被抓來,送到了樓上,有的被變成了血宿,有的便再也沒有下來過,但是從樓上傳下來血腥氣味,誰都知道,那是被天逆給吸收了。
王城。
已經成為了血宿的大本營!
每天都有大量的血宿離開往常,四處去捕捉人族,妖族和魔族修士,他們會截留三成修士,自己吸收,剩下的七成都送到了天逆那里。
躺在寂靜的議事大殿的冰涼地面上,對于琴雙的畏懼被對于天逆的畏懼壓制,隨著天逆的腳步聲靠近,他的心中更是畏懼的要從胸膛內跳出來。
“踏踏踏……”
腳步聲再一次響起,憨厚的面孔,扭曲的疤痕,嗜血的雙眸,混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古怪又殘暴的壓迫感。
所有的血宿都低下了頭,臉上現出卑微之色。
天逆不疾不徐地走到了那個沒有四肢的血宿前,又從他的身邊走過,整個過程中,都沒有看他一眼,來到了上首寬大的椅子前坐下,冷然的聲音響起:
“她留著你的性命,是要你給我傳話吧?”
“咯咯咯……她說……”
那個血宿的聲音又停了下來,渾身哆哆嗦嗦,他畏懼琴雙,更畏懼天逆,琴雙的話,他不敢說。
議事大殿內的氣氛變得凝重,每個血宿的目光都落在了躺在地上的那個血宿的身上,每一雙目光中除了畏懼,就是冰冷。
畏懼是針對天逆,冰冷是針對躺在地上的血宿。
“說!”
天逆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沒有提高聲音,依舊是那么的平淡。他不用問就知道琴雙一定是讓這個血宿帶給自己上面話,否則琴雙不會留下這個血宿一條命。
“她說……咯咯咯……她說……天逆的性命,她琴雙要了。”
天逆的性命,血魔的性命,她琴雙要了?
議事大殿內死寂般的寂靜,落針可聞,甚至連呼聲聲都聽不到,大殿內的氣溫都仿佛在一瞬間冰凍。
天逆雙眸之中的血紅一閃,然后便回歸了平靜,大殿內沒有一絲聲響,躺在地上的那個血宿,冷汗如溪水一般從體內流瀉了出來。
天逆沒有暴怒,甚至沒有一絲的氣息波動,這才是最令人恐懼的。大殿內所有的血宿都繃緊了神經,沒有人敢發出一絲聲響,仿佛螻蟻站在風暴前的恐懼。
不錯!
他們在天逆的面前就是螻蟻,天逆的強大深入到他們的骨髓。在他們的心中已經種下了一顆種子,那就是天逆是這個天下最強大的修士。
但是,如今琴雙卻在挑釁天逆,放出狂言,要天逆的性命!
正當他們心中的畏懼在不斷地擴大的時候,天逆的聲音淡淡地響了起來。
“他是你們的食物了!”
“嗤嗤嗤……”
議事大殿內,一個個血宿立刻各自伸出一根手指,那手指宛如一根觸手,瞬間扎進了那個沒有四肢的血宿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