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戰斗越來越激烈,便是許默面對彩荷衣,未央和司獄的聯手,也變得有些艱難起來。..la實在是未央和司獄兩個人如今的手段太過詭秘,許默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攻擊手段。而且他又有些縮手縮腳,沒有下定決心將三個人殺死,這如何不落在下風?
這也就是許默,即便是落在了下風,也能夠將未央三個人的攻擊擋住。琴雙和安世聰都看得分明,如果許默一旦下定了決心,痛下殺手,便是未央三個人聯手,也擋不住許默。
“轟轟轟……”
琴雙此時一邊關注著許默那邊的戰斗,一邊梳理著剛剛得到的訊息,那是未央在離開她的時候,將關于靈魂修煉的傳承都傳授給了他。
“荷衣,未央,司獄,你們三個是殺不死我的。”許默一邊攔擋著攻擊一邊說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如何?”
彩荷衣的臉上突然現出猙獰之色,沖向了許默,許默無奈的揚手去格擋彩荷衣的攻擊,卻不料猛然被彩荷衣抱住了胳膊,隨后便見到彩荷衣身上光芒大盛,同時聽到彩荷衣大喝道:
“我們一起死吧!”
“轟……”
彩荷衣自爆了,許默的身形倒飛了出去,口鼻噴血,他的目光呆呆地望著自爆的彩荷衣。
此時,哪里還有彩荷衣?
只有一地的血漬和細碎的骨肉,便是靈魂體的未央和司獄也消失不見。
“噗……”
許默不愧是半步仙王巔峰,即便是在彩荷衣的自爆下,匆忙抵擋,也沒有危及生命。反而是看到彩荷衣,未央和司獄一起消失,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許默的身形在飛落,三個曾經摯愛的女人身死道消,化為巨大的悲傷讓他忘記了控制的身體,向著白霧的邊緣落去。而此時琴雙和安世聰也是一臉的震驚,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彩荷衣的行動太果決,讓琴雙和安世聰都無法反應過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猛然,白霧翻涌,一條身影從白霧中沖了出來,一直碩大的拳頭狠狠地轟向了正在飛落的許默的后心。
“轟……”
這可不是道法,也不是純粹的力量,而是純粹的力量疊加了神通,實打實地轟擊在許默的后心上。
“噗!”
許默的口中噴出鮮血,夾雜著內臟的碎片,整個人突然一顆彈丸一般地向著前方飛了出去,在許默的身后出現了一個妖族大袖,向著許默追了過去,口中發出獰笑:
“許默,沒有想到你會死在我的手里,把你的腦袋拿回妖界,我會成為妖界第一妖,哈哈哈……”
“鏘!”
琴雙想也不想地反手拔出了玲瓏劍,爆發了所有的潛能,一劍斬向了那個妖族大袖。玲瓏劍瞬間化為百丈,劍身上四象盤旋,充斥著莫大的威能。
四象斬!
琴雙在一劍斬出的同時,身形向著正在飛射的許默沖去。
“砰!”
那個妖族伸出了一只手掌,向著斬來的玲瓏劍抓了過去,身形不停地向著許默追去。
“鏘!”
他一把抓住了玲瓏劍,隨后便發出了一聲痛呼,兩根手指被玲瓏劍斬斷。同時琴雙劍身上的四象蹦碎。
“仙寶!”
那妖族修士一聲驚呼,他可以捏爆四象斬,但是卻沒有想到琴雙手中的長劍竟然是一個仙寶,哪怕他是半步仙王,被一個仙寶實打實地砍在了身上,也不可能毫發無傷。
“噗……”
巨大的反震力從玲瓏劍上傳了過來,震得琴雙氣血翻涌,內府受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但是,她此時也迎著許默沖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抓住了許默,向著一側的白霧就沖了過去。
“吼……”
背后傳來了一聲暴躁的怒吼,隨后便感覺到巨大的危機襲來。
“嗡……”
在她的背后,一只大腳向著她踹了過來,這一腳仿佛帶著踹碎山河的威能,還沒有踹到琴雙的身體,琴雙身上的衣服便開始碎裂。眼看著就要踹到琴雙的后背,便見到從琴雙體內擴展出一座塔的虛影,那虛影瞬間凝實。
人皇塔!
“轟……”
那只大腳狠狠地踹在了人皇塔上。
“咔嚓……”
人皇塔開始龜裂,隨后轟然爆碎,琴雙七竅噴血,一只手依舊抓著許默在飛掠。但是,身后的那個妖族卻緊追不放,兩個人之間在這短暫的交鋒中,始終沒有拉開百米以上的距離,琴雙被那個妖族半步仙王緊緊的咬住。琴雙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在半步仙王的面前,別說拉開距離,恐怕下一瞬間,就被對方追到了身后。
四象斬,人皇塔都用了,剩下的底牌估計也沒有什么用,也只有……
琴雙腦海迅速的轉動,只是在人皇塔破碎的瞬間,就做出了決定。他已經別無選擇。右手拎著許默,左手挽動手訣,在自己的心臟一拍。
“嗡……”
琴雙的心臟深處震動,破開了對魔心的封印。
“啊……”
一聲脫困魔鬼般的嚎叫,從琴雙的心底響起。
魔心復蘇了!
如今琴雙的魔心已經產生了變異,不再說純粹的魔心,而是融合了血魔血脈的魔心,更加的詭異和莫測。
琴雙的道心迅速產生了一個投影,和魔心構筑出一個陰陽魚,玄識從靈的眉心流瀉而出,形成了一個s曲線,在魔心和道心之間。
分陰陽,隔仙魔。
琴雙的身體在瞬間爆發出巨大的威能,身形在飛掠中,凌空一轉,面對了正飛掠而來的妖族修士。那妖族修士神色一愣,不由頓住了腳步,眼中現出了凜然之色。
此時在那妖族的眼簾中,琴雙的肌膚如同黎明之處,白晝和黑夜初分。從眉心為中點,將身體分成了兩半,一半白皙如玉,一半漆黑如墨。兩只眼睛,一只璀璨如星辰,一只深邃如虛空。
一個巨大的太極圖在琴雙的身后盤旋。
“裝模作樣!”
那個妖族大袖在一愣之后,便再度向著琴雙攻擊了過來。伸出一只沒有受傷的大手,向著琴雙抓了過來,五指如囚籠,將琴雙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