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紅袖是什么人?
是仙君!卿家的媳婦,任家上個時代的天驕。
袁紫衣是什么人?
一個筑基期的廢材,沒有背景,沒有身份。應要是說有身份,便是琴雙兩個弟子的母親。
但是……
這個身份也就是那么回事兒,完全和任紅袖不對等。
如果就這么結束了,卿家的臉往哪兒放?
至于任紅袖死了也就死了,卿城笑并沒有什么惋惜。任紅袖這個人太過驕狂,仗著任家的身份,便是卿城笑都在心中對她有著一絲厭惡。
“許兄,紅袖不能就這么死了吧?”任高臨突然開口道。
琴雙望向了任高臨,雙眸微微一瞇。任高臨神色淡淡道:“不管怎么說,琴雙是引起這場沖突的罪魁禍首。”
“引起這場沖突的罪魁禍首應該是任紅袖吧?”琴雙冷聲道。
“但是她已經死了。”任高臨目光古井不波。
琴雙默然,任高臨說的不錯。任紅袖當初雖然殺了袁紫衣,卻并沒有引起如此大的沖突。最終還被琴雙給斬了,然后引起了大規模沖突。在這場沖突中,琴雙這方并沒有什么實際上的損失,只是損失了一萬多傀儡,而人也只是受傷,并沒有死亡。但是,卿家卻死了不少,甚至還死了一個仙君。
所以,任高臨說琴雙是引起這場大規模沖突的元兇,也沒有錯誤。
“任兄的意思是?”許默望向了任高臨,目光中有著一絲警告,警告任高臨不要將事情再擴大。
“不如讓琴雙進入計劃,算是她將功贖罪吧。”任高臨淡淡地說道。
許默沉吟了片刻,最終點頭道:“好!”
琴雙摸不著頭腦,許默和任高臨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她根本就聽不懂。而許默也沒有去看她,將目光望向了卿城笑道:
“卿族長,你的意思呢?”
卿城笑默然不語,許默便繼續開口勸道:“卿族長,大局為重。琴宗主精通陣道和符道,對空間也有著領悟,如今又顯示出對時間的領悟,對我們的計劃有大用。”
“好!”最終卿城笑點頭道:“我卿家可以為了大局放琴雙一馬,但是袁童和袁恨卿必須認祖歸宗。”
“不行!”琴雙斷然否決道:“他們是我的親傳弟子。”
“他們更是我們卿家血脈!”卿城笑冷然道:“沒聽說過,一個人加入宗門,就必須脫離家族的。”
“他們的情況一樣嗎?”琴雙的聲音更冷道:“你們卿家殺了他們的母親。”
“行了!”許默擺手道:“這個選擇交給兩個孩子吧。”
琴雙和卿城笑對視了一眼,俱都點頭。琴雙是為了袁童和袁恨卿報仇,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親人。但是,如果袁童和袁恨卿想要回歸家族,琴雙也不會攔著。而卿城笑雖然十分看重袁童和袁恨卿兩個人的資質,從他看到袁童和袁恨卿兩個人第一眼,就能夠確定這兩個人有著成為天驕的潛力。卿家悉心培養,未來絕對超越卿紅樓。
“小童,恨卿,你們過來!”琴雙向著兩個人招手。兩個人來到了琴雙的跟前,跪下施禮道:
“拜見師父。”
“起來吧!”琴雙一揮衣袖,便將兩個人扶了起來:“方才你們也聽到了,告訴為師,你們的選擇。”
袁童和袁恨卿兩個人轉頭望向了卿城哭,雖然卿城哭長得一副哭樣,雖然卿城哭是以霸道手段,強行將他們兩個留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卿城哭對他們兩個非常好,給他們兩個最好的修煉資源,給他們兩個傾心傳授,也給他們兩個最嚴厲的督促。這么多年來,若說是和卿城哭沒有感情,那他們兩個就是涼薄之人了。
看到袁童和袁恨卿兩個人的目光,卿城哭心中便是一喜。
“小童,卿兒!”
袁童向著卿城哭跪下道:“三伯,我和恨卿承認我們是卿家人,但是卻不會回卿家。”
“為什么?”卿城哭急道。
袁童抬頭認真地看著卿城哭道:“三伯,小童想要問你。如果我的資質和我母親一樣,晶脈極為纖細,根本不可能修煉,即便是用大量地資源堆積,到了我母親那個年齡,也只是一個筑基期,三伯還會如此想要讓我回歸家族嗎?”
卿城哭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了。到了他這個身份地位,是不屑去撒謊的。他之所以看重袁童和袁恨卿,就是因為兩個人是萬年難遇的天驕。別說他們兩個像袁紫衣那般,哪怕是再普通一些,卿城哭都不會關注分毫。
“所以,三伯和卿家看重的只是我和恨卿的資質,而不是我們這兩個人。”袁童輕聲道。
“這有區別嗎?”卿城哭心中開始焦急了起來。
“當然有!當你我遇到我師父的時候,我的經脈十分纖細,根本就不可能修煉。我師父是在那種情況下,收我為徒。然后才幫助我重鑄經脈。三伯你說這有沒有區別?”
所有的人都默然,每個人心中都明白,這當然有區別。
琴雙在收袁童為徒的時候,一定長時間觀察過袁童,也就是說,琴雙收徒是看中了袁童這個人,袁童一定有著打動琴雙的地方。
或許是他的品德,或許是他的性格,或許是他的悟性,或許是他的心志。但是,唯一沒有資質。而卿家卻想法,看重的只有資質。
“家母給了我生命,但是師父為我重鑄的經脈,給了我未來。這兩個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但是,家母卻被卿家的媳婦給殺了。三伯,你能告訴我,我怎么能回卿家?”
“可是……任紅袖已經死了,這個仇已經報了。”
一旁聞聽的任高臨臉色一黑。
“而且在卿家,還有你的父親。”
“三伯,如果當初卿落秋沒有拋妻棄子,我母親會死嗎?
既然已經拋妻棄子了,大家就是路人,他又何必再來招惹我們?正是因為他,家母才會被殺。三伯你覺得他配做我的父親嗎?
他是我仇人,是我的殺母仇人!
三伯,如果卿家肯殺了卿落秋,我和恨卿可以回歸家族。如果做不到,此事便不要再提。我和恨卿感激這些年,您對我們的照顧和傳授。但是,您的照顧和傳授,和師父比起來,差得太多。而且我和卿家之間隔著一個卿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