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雷印!”
“嗡……”
一個金色的大印流瀉而出。
“咔嚓……”
那個大印猛然生出閃電,整個大印都籠罩在一片雷霆之中,向著上空的許念祖印了過去。
“鏘鏘鏘……”
天河倒掛般的萬劍訣不斷地撞擊著大周天劍陣,紫氣和星空不斷地碰撞,發出絢麗的色彩。
“咔嚓嚓……”
金雷印的底部爆發出巨大的雷紋,交織成一個雷圖騰,只是瞬間便已經來到了許念祖的身前。
“鏘鏘鏘……”
無數的紫色氣劍在許念祖的身前交織,瞬間構筑出一個巨大的紫色盾牌,盾牌上布滿了鋒利的劍尖。
“轟……”
金雷印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閃電般的軌跡,轟擊在那個紫色的盾牌上。
而此時的琴雙已經不再去關注金雷印轟擊的結果,而是抬頭望向了空中。
她的上空已經完全被紫色籠罩,仿佛進入了一個紫色的空間,不斷地向著她的大周天劍陣轟擊。琴雙調動著大周天劍陣,劍陣運轉,突然星空流轉,抵抗著一波又一波密集地轟擊。
“轟……”
虛空中一團耀目的雷光炸開,如同在虛空中出現了一個太陽。
琴雙都不由微微瞇起了眼睛,避開那刺目的閃電。
炙熱的氣流在虛空中向著四周急速的蔓延,在那氣流中還夾雜著細小的藍色閃電,如同一張藍色的網,在不斷地蔓延。
閃電的速度是極快的,刺目的光很快就暗淡了下去。戰場再一次清晰地出現在眾修士的眼前。
許念祖祭出的那個盾牌已經完全消失,身上的衣服也都有多出破損,一頭秀發都有五分之一燒焦,神色間現出了一絲狼狽。
那個金雷印已經變得暗淡無光,向著琴雙倒飛而來,化作了一道流光,被琴雙收入了丹田之內。
“鏘!”
許念祖向著虛空一握,虛空中發出了一聲浩大劍鳴,無數的紫氣向著她虛握的手中匯聚,一柄紫劍在她的手中生成。而且那一絲絲紫氣還不斷地向著那柄紫劍匯聚,那紫劍變得越來越大,到了后來,在那巨大的紫劍身上竟然升騰起紫色的火焰。
“鏘鏘鏘……”
空中的萬劍訣依舊在不斷地撞擊著琴雙的大周天劍陣,琴雙微微仰頭,并指如劍,在空中極為緩慢地劃過一道玄妙的軌跡。
伴隨著她的劍指在空中劃過,那如璀璨星空的大周天劍陣運行得更加玄妙,無數的星光從大周天劍陣內透射了出來,在紫色的萬劍訣下,星光璀璨,熠熠生輝。
兩個人在這一刻,神色都變得極為凝重,雙方都感覺到,對方的實力絕對和自己屬于一個檔次。
琴雙更是有一種感覺,許念祖的實力應該在自己之上,畢竟對方領悟的法則,而且領悟得還極深。恐怕也只是差了最后一步,就能夠邁出踏入真正半步仙王的境界。
而且他此時已經能夠看出來,許念祖躍躍欲試,手中的那柄巨劍就要凝聚完成。而那柄巨劍給琴雙帶來無盡的壓力,她并沒有把握能夠接住那一劍。
“咔嚓嚓……”
琴雙的丹田內。
武相左手掌的雷霆旋渦從琴雙的體內流瀉而出,如同一條雷龍一般,圍繞著琴雙的身體盤旋,瞬間便在琴雙的周圍顯現出一個巨大的雷霆旋渦,而琴雙就站在那個雷霆旋渦之內。
心念一動,丹田內,武相左手掌心的一滴雷霆之液飄浮在琴雙的身前。
“呼……”
琴雙張口輕輕一吹,那滴雷霆之液便被吹進了雷霆旋渦之中。
“咔嚓嚓……”
那滴雷霆之液化作了一條巨大的雷龍,在雷霆旋渦之中遨游。
“昂……”
一聲龍嘯,那條雷龍仰首望向了虛空中的許念祖。
許念祖的目光便是一縮,望著那個巨大的雷霆旋渦和旋渦中的雷龍,她的雙眸之中現出了一絲忌憚。
“鏘鏘鏘鏘……”
萬劍訣依舊在和大周天劍陣不斷地碰撞。但是,這個時候,別說是琴雙和許念祖兩個人,便是周圍觀看的修士也都知道,萬劍訣和大周天劍陣之間的碰撞,已經不是決定兩個人之間勝負的關鍵。關鍵是許念祖手中的巨大紫劍,和圍繞著琴雙的雷霆旋渦和那條雷龍。
琴雙的臉色變得愈加的蒼白,她體內的玄之力在飛快地消耗。體內沒有法則的存在,她的消耗是許念祖的十倍,若不是她的玄之力已經有六成固化,這個時候早就敗了。
但是……
許念祖和琴雙一上一下,就這么僵持著,許念祖沒有斬下手中的紫劍,琴雙也沒有釋放雷霆旋渦中的雷龍。
兩個人都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威脅,如果說之間的戰斗還處于切磋的范圍內,如今的戰斗,雙方一旦釋放,很可能就是生死之戰,也許兩個人只能夠活下來一個。
一刻鐘。
兩刻鐘。
三刻鐘。
琴雙的心中已經變得不耐,因為這種僵持,會讓她的玄之力最終消耗干凈,一旦玄之力消耗干凈,就是她被許念祖斬殺之時。她的氣息開始強烈的波動了起來,就如同沸騰的水。
許念祖目光一凝,突然輕笑了起來,這讓準備搶先出手的琴雙,不由為之一頓。
“說起來,丁伶仃已經服罪自殺,對天下已經有了一個交代,我們似乎沒有必要打到這個程度。這一戰算我們平手如何?”
“不錯!”琴雙的臉上也現出了微笑:“如果我們兩個拼死相搏,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都是人族的損失。”
許念祖贊同點頭:“現在不是我們生死相搏的時機。”
“我贊同你的觀點,而且我也無意與你為敵。”
“我也不愿意與你為敵!”許念祖笑得更加開心:“反倒是很期待能夠和你坐而論道。”
琴雙心中一動:“我也很期待!”
“擇日不如撞日!”許念祖期待地望向了琴雙。
“好!”琴雙答應得爽快。
兩個人收起了神通,向著天紫城俯沖而下。他們沒有去許家,也沒有去弦月宗,而是隨意選了天紫城一家叫作飛仙樓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