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嬌低頭看著腳下,雙眸之中,符紋流動。
大約三息的時間,琴嬌抬起了一只腳,向著那個角落踩了下去。
隨著她的腳落了下去,在她的腳下便生出了一團符紋,被她一腳踩在了那個角落的地面上。
“嗡……”
地面突然震動了起來,在那個角落突然光華大放,出現了一道道符紋流動。
安道烈霍然回首,臉上現出了震驚之色,蘭飛鶴更是震驚得長大了嘴巴。他是看到琴嬌用符紋戰斗,能夠想到琴嬌的符道一定很厲害,但是卻沒有想到會厲害到如此程度。前后不到一刻鐘,就找到了地方。
琴雙心中也不由感嘆,自家這四姐在符道上的領悟,也沒誰了!
不到一息的時間,光華消散,在那個角落地地面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琴雙三個人走了過去,站在琴嬌的身側,向著洞口內望去。
洞口內是到石階,向著下方延伸。安道烈和蘭飛鶴眼中都現出興奮之色。琴嬌眼中卻現出了一絲無聊,看來她對這個房間的符紋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期望下方能夠見識到令她滿意的符紋,所以還是舉步走了下去。
琴雙跟在了后面,然后是安道烈和蘭飛鶴。四個人魚貫而行。走下了最后一級臺階,便是一個狹窄的通道。
前方的琴嬌不停,后方的三個人也是緊隨不停。
走了不長時間,便走到了盡頭。
在他們的面前又出現了一扇大門!
這扇門還這是不小,上面有著繁奧的符紋。琴嬌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興趣。琴雙三個人也來到了門前,和琴嬌并肩而立,望向了那扇石門上的符紋。
四個人都在那里研究符紋,但是最先動的還是琴嬌,而且時間依舊不超過一刻鐘,這讓安道烈和蘭飛鶴相顧駭然。
琴嬌抬起一只手,按向是石門,在手按向石門的短暫過程中,便有道道符紋生成,最后被按在了石門上。那石門上的符紋頓時急速旋轉了起來,散發出黝黑的光芒。
那黝黑的光芒迅速地蔓延到整個石門的每一個符紋中,如同流水一般,無聲無息。
直到正扇石門上的每一道符紋都散發出黝黑的光芒,那扇大門便自動向著里面打開。
琴嬌絲毫不懼地舉步就踏進了大門,琴雙三個人緊隨其后,邁步走進了大門。
剛剛走進大門三步的琴嬌突然頓住了腳步,琴雙心中戒備了起來,走到了琴嬌的身側,向著對面望過去。與此同時,安道烈和蘭飛鶴也走到了琴雙和琴嬌的身側,向著里面張望。
門內是一個大殿,大約有一千平米的模樣,除了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棺材,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
一切空蕩蕩。
四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巨大的棺材上,琴嬌率先向著大殿的一面走去,琴雙也立刻走向了另一面。而蘭飛鶴和安道烈也各自走向一面。
不到一刻鐘后,四個人聚集在距離那個棺材不遠的地方。蘭飛鶴率先開口道:
“我什么也沒有發現!”
琴雙也微微搖頭,琴嬌和安道烈也搖頭,表示自己什么也沒有發現。
琴嬌又率先動了起來,向著那個巨大的棺材走了過去,琴雙等人也跟了過去,四個人圍著棺材轉圈,最后琴嬌停在了棺材的左邊,琴雙停在了棺材的右邊,和琴嬌相對。安道烈站在的棺材頭,蘭飛鶴站在了棺材尾。
四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黑色的棺材上,琴雙仔細端量,發現那棺材上遍布黑色的符紋,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蘭飛鶴和安道烈看了一會兒,便無奈地搖了搖頭,兩個人根本就看不懂那些符紋。抬頭看看琴雙和琴嬌,見到兩個人依舊在那里認真觀看,蘭飛鶴和安道烈隔著棺材,低聲交流。
“師父,這大殿之內再無門戶,如果有通道,是不是應該在這個棺材內?”
安道烈凝眉道:“也許根本就沒有通道,這里只是一個墓穴。”
“這棺材里面會是什么?是尸體?”蘭飛鶴輕聲問道。
安道烈搖了搖頭,將目光望向琴雙道:“琴宗主,我們是不是將這個棺材打開看看?”
琴雙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有符紋封印,打不開。”
安道烈眼中現出一絲不以為然,以自己人尊期的修士,還有什么打不開的?
“試試?”
“行啊!”琴雙無所謂地說道。
安道烈和蘭飛鶴對視了一下,兩個人各自伸出雙手,把住棺材蓋的四個角,然后用力。
“嗡……”
棺材上的黑色符紋流轉,兩個人堅持了兩息的時間,便無奈放手。根本就不能移動那棺材蓋分毫。兩個人有些神色訕訕地站在那里,等著琴雙和和琴嬌破解那棺材上的符紋。
大約過去了一刻多鐘的時間,琴嬌開始動手了。琴雙便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自己在符道上的境界,琴嬌比起來,還真是差很多啊!
琴嬌手指不斷地掐動,一道道符紋便在指尖上跳躍,然后被她彈到了棺材上,那一道道符紋融入到了棺材上的符紋中,如同一把把鑰匙,解開了一個個鎖鏈。
“咔嚓……”棺材上發出聲音,四個人臉上都是一喜。
“砰!”那棺材震動了一下,四個人同時后退了一步,戒備地望向了那個棺材。
在四個人的視野中,那棺材蓋緩緩地劃開,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砰!”
棺材蓋滑落掉在了地上,發出直擊心臟的悶響。
“啪!”
一只黑色枯瘦,但卻并非骷髏的手,從棺材中伸了出阿里,按在了棺材的邊緣上。
“呵呵……”
仿佛是一種干涸的聲音,窒礙地從口腔中發出,然后又仿佛朽了的骨節發出摩擦的聲音,一個瘦弱的人形從棺材內坐了起來,目光正對上站在棺材尾的蘭飛鶴。
“呵呵……”那個棺材內的人張開了嘴巴,發出了嘶啞的聲音,像是笑,又像是單純就就是呵呵兩聲。
“呵呵……”蘭飛鶴不由自主地也呵呵了兩聲,也不知道他此時是什么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