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這女人如蛇一般纏上來。
原本已經情迷意亂的王琛,霎時間理智全無,只剩下人類最原始的獸性,他猛地一把用力摟住林少夫人,重重地把唇貼了過去。
吧嗒。
她的唇很涼。
人一般遇冷的時候,會清醒很多。
可是林少夫人唇上的清涼,卻讓王琛更加血脈噴張,此刻,他都恨不得把對方吞下去了!
“唔”林少夫人身子骨一顫,依舊閉著眼睛,長長睫毛抖動了下,修長的手指搭在王琛后背用力揉搓著。
王琛徹底被欲望點燃,叼住她唇瓣不松開了,反反復復品嘗著。
“愛我唔愛我”林少夫人皮膚都快滴出血來了。
一分鐘
三分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地,林少夫人身上越來越炙熱,兩只手兒在王琛后背心用力抓著,狂野無比。
后背被抓的有點疼啊。
可是王琛動情了,哪管疼不疼,一邊噙著她的舌頭,手一邊在她身上摸索著。
學校畢業后,他還沒有嘗到過女人的味道,王琛顯得有點激動。
滋滋,咝咝,嘴巴交纏的聲音不時響起。
馬車空間本來就很小,纏綿之時,林少夫人竟然雙腿之間盤上了王琛腰間,薄紗般的裙擺撐開不少,轉眼間,她光溜溜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
王琛一只手扶住她后背,另一只手一點都不老實,直接伸向大腿,幾個呼吸間,他總算找到了一些比較關鍵的部位,想要撕扯下那道防線。
驀然。
馬車外傳來敲車身的聲音。
緊接著,丫鬟小翠的嗓門傳來,“少夫人,天色不早,咱們該去了。”
聽到這么個聲音,王琛仿佛偷情被發現了一般,嚇得不敢有絲毫動作。
狂野的林少夫人也動作一滯,略帶薄怒對著外面呵斥道:“誰讓你這時候過來的?”
“啊?”小翠聲音里帶著委屈,“是您吩咐我一炷香時間過來敲一次的呀。”
林少夫人繡眉一蹙,“我事情還未談完,你先去湖邊等我,待會談完后我自會去找你。”
“是。”
腳步聲漸漸遠去。
王琛這才松了一口氣,手又要撕扯。
不知道是不是情緒被打亂,林少夫人飛快向后挪動了下,另一只手按住王琛的手,眼神漸漸恢復清明,語氣柔弱而又堅決道:“公子,你過分了。”
臥槽,哥們兒被你撩撥成這樣,現在變我過分?
只覺得肚子里有股火發泄不出來的王琛,邊掙扎抽出手邊哄道:“乖了,別動。”說著又湊上去親吻。
林少夫人躲閃不及,再次被他叼住嘴唇,這一她沒想剛才那樣,而是用力一咬。
“疼!疼疼!松開松開!”王琛吃痛道,身體往后縮了縮。
見狀,林少夫人松開他的嘴唇。
王琛連忙捂住自己嘴巴,惱怒道:“你干什么?”
林少夫人抬著下巴,又恢復了先前平靜的樣子,只是凌亂的衣衫和潮紅臉龐預示剛才發生過什么,她淡淡道:“公子說過只和妾身親近下,不做茍且之事,我還想問你要干什么呢。”
尼瑪,咱們都這樣了,你才和我說不做茍且之事?
王琛憋得難受啊,沒好氣道:“你不是說讓我愛你嗎?”
林少夫人眨眨眼,“很難受?”
王琛都要被她氣炸了,“你說呢?”
林少夫人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糾結什么,半響后,才抬起頭,“我可以讓你不難受,不過你不能強要我,另外,還得答應我一件事,若是你能做到,你想讓妾身怎樣都可以。”
“不強要你怎么讓我不難受?”王琛關心的重點不在另外一件事,而是迫切想要解決自己生理需求。
林少夫人莞然一笑,伸出蔥白玉琢修長的手兒,“這個。”
王琛都要難受炸了,哪里顧得了其他,趕忙道:“要,要,快點。”
“公子當真性急之人。”林少夫人掩住嘴笑了笑,倒也沒再為難,當真伸手過來。
好涼的手。
王琛渾身打了個激靈。
林少夫人無力慵移腕,隨心所欲駕駛著王琛心愛的扁舟漫游在狂妄的暴風雨中。
在這一刻,宇宙間失去了一切理性的思維,只剩下小舟在天體、大地、陰極與陽極劇烈摩擦、碰撞、交合震顫所發出快意恣情的驚天動地的大合唱!這場動地驚天的暴雨狂風不知刮了多久,突然間霹靂一響,極光一閃,宇宙承受不住劇烈的震顫爆炸了!
呼,呼呼。
車廂里只剩下王琛的喘息聲。
林少夫人抽出白色手帕,很認真地擦拭掌心,“公子可曾舒暢?”
“舒舒暢,舒暢。”王琛咽了咽口水。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事情了?”林少夫人把手帕揉作一團,掀開車窗丟了出去。
王琛反問道:“你讓你丫鬟一炷香敲一次車門,是不是怕我把你吃了?”
林少夫人收拾自身,把紗衣披上,邊整理邊道:“那是自然。”她側目看過來,笑盈盈說了句,“幸好我提前吩咐過,否則今日還真要被公子甜言蜜語哄得情迷意亂失身與此。”
王琛:“”
你妹的心機真深。
聽到承認,他立刻知道了怎么事。
恐怕林少夫人約自己的時候便想過使美人記,又怕失身于自己,所以叮囑小翠一炷香時間來敲一次。
看來這女人都計算好了。
知道他年輕氣盛會忍不住欲望。
不過自己不虧,好說歹說林少夫人用了手,等同于給林遠圖戴了半頂綠帽子。
“談什么事情,你說吧。”王琛懶洋洋靠在車壁上道。
“哎,你們男人果然都這樣,舒服過后態度都變了。”林少夫人微微搖頭,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進入正題道:“我想知道公子是不是真的認了皇帝面前紅人王公公為義父?”
說起這事王琛臉上有點掛不住,含糊其辭道:“那個大概嗯。”
“公子好大的福氣,王公公雖是太監之身,但在戰場上勇猛無比,說是英雄都不為過。”林少夫人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你想說什么?”王琛不太想提這件事。
林少夫人道:“既然你背后有王公公當靠山,那么想扳倒通州林氏應該輕而易舉,對吧?”
這女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王琛皺著眉頭看過去,“你想扳倒林家?可你是林家少夫人啊。”
“原本妾身想說讓你扳倒林家,我便可以脫身而出,從此日夜侍奉在你左右。”林少夫人很認真看過來,“但是剛才公子一首詩,一番甜言蜜語,確實讓妾身怦然心動,不忍心再欺騙。”
王琛不知道她哪句話真哪句話假,索性沒說話,繼續聽下去。
林少夫人語氣里帶著哀傷,道:“天下哪個女子不寄望有一愛她寵她疼她的夫君,只可惜,我和林遠圖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這種可能性,林家看上了我楚家至寶,害死了我爹爹,又以我楚家族人一百二十九口人的性命威脅,逼迫我嫁過去。”
她把事情娓娓道來。
王琛一言不發聽得很仔細。
“林昌化打的什么主意我很清楚,無非讓他兒子林遠圖用柔情使我心軟,最終說出至寶的藏身之地,但可惜啊,林老賊高估了他兒子的能耐。”林少夫人露出慘然的笑容,輕輕搖頭,“林遠圖在和我大婚之前,便喜歡上了萬花樓頭牌柳琦紅,從來對我沒有好臉色,一言不合伸手便打,且不說父仇不共戴天,就林小賊這般行事,我會把至寶交出來?”
王琛愣了下,畢竟剛才這女人和自己發生了超友誼親密接觸,他憐惜道:“林遠圖還打你?”
她沒有答問題,依舊在訴說,“或許你會問,我楚家有何至寶,竟然會讓通州巨擘林氏凱覦,對吧?”
“嗯。”王琛點點頭。
林少夫人忽然話鋒一轉,“告訴你未嘗不可,甚至只要你答應一件事,辦成后,我把至寶雙手奉上都行。”
要自己先答應?
誰知道你要哥們兒做什么事情。
王琛可不傻,毫不猶豫道:“你先說說什么事,要是我能做到就答應,做不到答應了也沒用,你說是吧?”
“你一定能做到,只要請王繼恩公公出手。”林少夫人目光炯炯盯著他道。
王琛算是明白了,要是自己沒有認王繼恩當義父的消息傳出去,就不會有現在這么一出,林少夫人無非看中了王繼恩的能耐,“你先說事情。”
林少夫人沒再拐彎抹角,眼神漸漸變得冰冷起來,蘊含著無盡的仇恨,她咬牙切齒道:“我要你滅了通州林氏滿門!最好株連九族!”
看見她這個樣子,王琛心里有點發毛。
這女人好像為了報仇已經徹底魔障了,連自己肉體都愿意當做交易的籌碼,不過想想也是,林家把她爹都害死了,想報仇理所當然。
他提醒道:“株連九族的話連你楚家都會牽連其中。”
“哈哈!哈哈哈!”林少夫人突然瘋癲似得笑了起來,她笑了半響,雙手捂住臉龐,幾滴淚水從手指縫里不爭氣地蔓延出來,半響后,她才松開手,淚流滿面道:“我楚家一百二十九口人,在我和林遠圖結婚一年之中,已經陸陸續續全都以各種原因暴斃,只剩下茍且偷生的我和丫鬟小翠,至于什么原因,公子應當能猜測到吧?”
沃日!
林家夠狠啊!
為了得到楚家至寶,竟然一年多時間暗地里害死了林少夫人滿族的人?
聽她一說,王琛能分析出什么情況,無非林家雙管齊下,一方面想讓林遠圖哄著林少夫人說出至寶在哪,另一方面又暗地里對楚家其他人下手,只是楚家人寧死不屈。
話說來,在這種情況下,林少夫人還能忍辱負重不聲不響,這女人城府很深啊,可是為什么在撲賣樓的時候顯得氣量那么短?
王琛可記得她被氣暈了,險些成為通州城的笑柄。
不知道林少夫人是不是看穿他內心的想法,自己說出了原因,“我恨林老狗一家,索性平日里裝著嬌縱蠻橫,總以通州林氏的名義去得罪人,又或者做出各種丟盡林家臉面的事情,就是想讓林老狗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弄死我,讓我早日解脫。”
王琛呃了聲,“那日你在撲賣樓暈倒也是裝出來的?”
“不然呢?”林少夫人斜著看了他眼,冷笑道:“真以為妾身氣量那么小?無非只是想讓林家丟臉而已。”
好吧。
哥們兒對你刮目相看。
王琛閉嘴了。
林少夫人瞇了瞇眼睛,“或許是林老狗知曉全天下只有我知道那件至寶藏在哪,他倒是耐得住性子,不僅親自為我處理了很多麻煩,表面上還對我熱情不已,時而噓寒問暖。”
王琛又問道:“既然你不愿意把至寶交給林家,為什么我幫你滅了林氏滿門,你就愿意給我?”
“我只想報仇。”林少夫人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淌,臉上的妝容都模糊了。
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王琛真的有點不忍心,伸手用袖子給她擦了擦,才道:“我和林家有仇,你不說,我一樣會想辦法扳倒,行了,別哭了,都變丑了。”
林少夫人這才停止流淚,抽泣了兩下,似乎為了讓王琛盡全力,她故意說道:“你可知我楚家至寶是什么?”
還別說。
他真好奇了。
能夠讓通州林氏看上的東西,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王琛詢問道:“什么東西?”
林少夫人沒有立刻答,而是掀開窗簾對外看了看,確定附近無人,才過頭,壓低聲音,說出驚世駭俗的四個字,“傳國玉璽!”
我靠!
你說啥?
傳國玉璽??
王琛一下子呆住了,他不太確定道:“和氏璧那個傳國玉璽?”
“對!”林少夫人斬釘截鐵道。
等等,等等,這信息量有點大。
王琛整個人都懵住了,要是沒記錯,和氏璧是中國歷史上最具有傳奇色彩的一塊寶石玉,哪怕到了現代社會,都沒有任何一塊玉石能比它珍貴。
可是后唐被滅掉的時候,末帝李從珂懷抱傳國玉璽登玄武樓自焚,從此以后傳國玉璽就失蹤了啊!
怎么會落到林少夫人家族手里?
一時間,王琛真的難以相信,他覺得林少夫人在騙自己。
林少夫人主動解釋道:“你或許會不信傳國玉璽為何會在我楚家?”她見到王琛點頭,繼續說下去,“你有所不知,妾身太翁乃是后唐宮廷太監”
“誒,你太翁是太監怎么生兒育女?”王琛打斷道。
“你聽我妾身說完便知。”林少夫人慢悠悠道:“那日后唐被攻破,末帝生怕傳國玉璽落入仇人手里,于是便交給對他忠心耿耿的我太翁保管,他自知亡國將近,早有死志,便叮囑我太翁,若是他死后,一定要想盡辦法把遺體偷出來,和傳國玉璽合葬在一起,即便到了陰間依舊能憑玉璽號令天下。“
古人迷信,這點王琛知道。
“只是我太翁身單力薄,哪能從萬兵從中偷出末帝遺體?無奈之下太翁隱姓埋名來到通州,收養了我太公,不久于世,傳下玉璽。”林少夫人捋了捋秀發,“我太公知曉玉璽珍貴,恐惹來賊人凱覦,便日夜跑船,終在南海之外尋得一神秘之地,把玉璽埋藏,只留了海圖,以便族人有跡可循。”
傳國玉璽誰不心動啊,王琛自然也不例外,心癢難耐問道:“那神秘之地在哪?”
“根據海圖來看,在扶桑之南,距離廣南東路大約六千里海路,太翁曾在海上漂流四月有余,才偶然間到了那處。”林少夫人倒也沒隱瞞,“如果沒有海圖,任何人斷然是尋不到那處。”
好吧,太遠了。
憑借宋朝船只水準,想要趕六千里海路九死一生,王琛對傳國玉璽火熱的心漸漸冷卻下來,問道:“既然傳國玉璽不在楚家,為什么林氏還會下毒手?”
林少夫人苦笑道:“林老狗原先和我家有生意往來,我族叔有次喝醉了酒,不慎走漏了有傳國玉璽寶藏圖的消息,林老狗便惦記上了,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個道理王琛懂,他挺同情林少夫人的遭遇。
理清事情經過后,林少夫人道:“王公子,若是你能幫妾身滅了林氏滿門,海圖、藏寶圖妾身當雙手奉上,你看如何?”
王琛覺得可有可無,有氣無力道:“行吧。”反正本來就要收拾林家,他覺得無所謂。
聽到答應,林少夫人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隨口說了句,“其實有好船準備足夠充分了,未嘗不能把傳國玉璽找來。”
問題是要有好船啊。
宋朝的造船水哎,慢著,宋朝造船水平不行,難道現代造船水平還不行了?
經她這么一提醒,王琛眼前一亮,自己能穿越兩個時空,只要神秘空間足夠大,從現代社會帶一艘巨大的郵輪過來,再準備足夠燃料,似乎想要得到傳國玉璽不是不可能啊!
如果林少夫人說的是真的,那可是傳國玉璽啊!
要知道乾隆一輩子用過一千八百多塊玉璽,其中一塊還賣了6億,那要是換成史上最值錢的傳國玉璽,得值多少錢啊?
且不說值多少錢的問題。
王琛敢相信,只要自己能弄到傳國玉璽交給國家,以后在現代社會一樣能橫著走,嗯,前提是別給車撞死了。
他眼睛閃動著莫名的光芒,這塊傳國玉璽哥們兒要了。
不知道是不是王琛盯著的部位有點不對,林少夫人驀然一陣臉紅,“公子,你別這般急色,林家倒了,妾身還不就是你的人?到時別說用手”她伸出柔嫩地香舌舔了舔嘴唇,“用嘴妾身也愿意。”
沃日,你個妖精啊!
哥們兒好不容易出了貨,被你這么一撩,又憤怒了啊!
王琛看著林少夫人紅彤彤的嘴唇,什么傳國玉璽都拋之腦后了,只想著要是能在她嘴里動動,那該得多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