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家待久了,說話都和我外婆越來越像了。”任曦哭笑不得。
興趣愛好這種東西,哪能是說培養就能培養出來的,她的喜好,早就在成長的過程中被消磨殆盡了。
“我知道了。”
“別光口頭敷衍回答啊。”
又來了,和KK差不多的話,是想要她直接拆穿他嗎?
“真的知道了。”
有點啰嗦,不過……聽著很開心。
聽著她這依舊敷衍意味十足的回答,蘇想無奈。
“以后有什么事兒什么難題都可以找我幫忙,別一個人扛著,別又跟之前那樣,病了也不知道吭一聲的。”
“噢。”任曦眉眼彎彎的點點頭。
“這還差不多……”蘇想嗡聲道,撇過頭看向窗外,在任曦看不到的地方,耳根微微泛了絲絲紅潤。
沒辦法,主要是她這乖乖巧巧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
“好久不見啊艾翎!”
開學事一了卻,電競社里立馬就又熱鬧了起來。
“喲,楚未泯,你這新發型剪的不錯啊,騷不隆冬的。”艾翎調笑道。
“臥槽,騷你妹啊!”
“哇,我老遠就聽見你倆的聲音了。”柳歌無奈著走進電競社。
“柳歌也來了啊,哎喲,好久不見,真是還怪想念的啊。”艾翎雙手交叉抱胸,樂呵呵道。
“昨天才開黑完,想念你妹啊。”柳歌拉開椅子坐下,“怎么沒見其他人啊,簡誠蘇想任曦都沒來呢,我還想著五個人來一場久別重逢的五排呢!順便在任曦學妹面前秀一下我的妖姬,說真的,我的妖姬連我自己都感動了!”
“切”楚未泯抬手嗤鼻道,“得了吧,就你那兒龜孫兒樣,W幻影迷蹤只會拿來跑路,還都跑人臉上去,就別拿出來丟人了。”
“放你的狗屁去吧,勞資妖姬神出鬼沒,連瞎子都摸不到我!”
“他是瞎的當然摸不到你了!”
“哈哈哈哈……”艾翎聽的一陣大笑:“你們是準備笑死我然后繼承我的上單之位嗎,告訴你們,那是絕不可能的!”
“呵呵,好笑嗎,你這么牛逼,到時候要是打不過雞仙戰隊的上單,自切丁丁好不好?”楚未泯看了他一眼,冷笑道。
艾翎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喲,挺熱鬧啊你們!”正當此時,簡誠騷賤的聲音突然就從幾人身后傳來。
幾人聞聲一齊扭頭看向身后,還沒來得及笑臉迎他,臉色就齊刷刷的一起凝重了下來。
“手怎么了?”艾翎率先走上前,看向簡誠綁著紗布的左手腕:“你這手腕不是快好了嗎,怎么又綁上紗布了?”
柳歌和楚未泯也走上前,同樣疑惑著。
他們都知道他手腕有傷,但是上學期都不見他纏紗布,怎么開個年回來就成這模樣了?
“小問題。”簡誠咧嘴笑了笑,將左手往兜里一塞:“你們怪勤快的嘛,剛開學就準備訓練了?”
“是兄弟別遮遮掩掩的,說吧,你這手到底又怎么了,平時看你為了恢復費可大勁,你如果說自己撞到了,我可不信。”楚未泯道。
正準備說自己撞到的簡誠:“……”
“喂,你們給點面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有什么好拿出來說的,要臉呢,散了散了啊,訓練你們的去!”
“我們就問你是不是兄弟!”艾翎臉色也沉重了些,盯著簡誠,目不轉睛。
柳歌雖然站在一旁沒說話,可他那沉郁的眼神就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哎呀!”簡誠被他們問的臉皮一燥,“就是和人solo輸了,被踩了一頓而已。”
“什么?不是,你手腕都沒好全你solo什么呀solo?況且什么solo輸了得動上手腳?”艾翎一下子就炸毛了:“你告訴我是誰,勞資弄死他去。”
大家好歹在一起訓練相處了這么久,都認了是自家兄弟了,現在兄弟被欺負了,他們哪還能坐得住啊!
“就是,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這么猖獗,打個游戲傷人手腕,這跟古代割閹太監有什么區別!”柳歌憤而慨之。
對于打游戲的人來說,手就是他們的命啊!
簡誠的雙手看起來都完好無損,顯然當時一定是護住了手掌的,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喪心病狂,傷不了他手掌,居然傷他手腕!
簡直卑鄙又無恥!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簡誠被他們這關切的目光和護犢的言語感動的不行,頓了好一會兒后才咬著牙開口道:
“省賽的時候你們如果碰到浙大隊,一定要給我往死里揍他們!最好讓他們決賽都進不了!如果碰不到,那就決賽,輸誰都行,只要能打爆浙大!”
“是浙大的人弄的你?”楚未泯眉心緊緊蹙起,“為什么?”
簡誠在腦海中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我和他們社長有點過節,這手就是去年和他solo的時候受的傷,今年回去不巧又碰上了他,也怪我受不得激,又接了一把solo,沒打過,就成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樣了。”
“沃日!你特么手根本就沒好怎么solo得過?這特么什么幾把玩意兒!下作東西!我呸!”艾翎啐了一口,眸光狠了狠:“都練起來練起來,不就一個浙大嗎,看勞資到時候不打爆他!”
“對,叫上任曦和蘇想一起,現在就練!mmp的狗東西,心都被狗吃了,對戰傷人,忍無可忍!”楚未泯彎手左右下壓掰了掰,發出咯咯的聲音。
“我現在就給蘇想打電話,簡誠你就上一邊兒好好看著,看我們到時候是怎么虐他們的!”柳歌也被氣狠了。
說真的,在游戲競技場上,最忌諱的就是斷人后路,這是最令他們不齒的行為,哪怕你口頭侮辱,叫囂謾罵,那都無所謂,甚至動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必須得留有余地,傷人不傷手,這是參與競技的人最應該遵守的最基本的原則!
“瑪德,勞資都要被你們感動哭了,操!”簡誠仰了仰頭,眼眶里隱約感覺有些熱意襲來。
他是真感動,有這么一群兄弟愿意為他出這口氣。
他氣啊,他真的好氣,氣到捶胸頓足,卻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