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老茍走了,比賽卻還在繼續。
有著完美的輸出環境與技能的圈錮,任曦很輕易的就拿下了半決賽以來的首個四殺。
謝翔看著在下路烏泱泱趴了一片的自家人的‘尸體’,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都在搞什么啊,這么好的局勢,打成這樣?”謝翔掃視了自家隊員一眼,尤其是AD:“這樣的狀態,還怎么應對明天的決賽!”
“隊長,這不能怪我們啊,那薇恩反應太快了,根本還沒來得及出招呢,她就已經閃遠了呀。”而且你不也沒摸到么。
不過這話,浙大成員是不會明說出口的。
謝翔聽的欲言又止,“算了,下一波好好打吧,先回線上發育,等下一波大招,絕對不能讓她就這樣一發不收拾的發育下去。”
“我猜,謝翔在準備下一波大招了繼續去下路。”楚未泯突然嘿嘿一笑,“柳歌艾翎,跟我去他們野區逛一圈唄。”
“行啊,他們不是想等下一波大嗎,有本事這大永遠也別朝咱們放。”艾翎也跟著嘿嘿一笑,補好裝備以后就跟著楚未泯朝著對面野區跑去。
這仨去了野區,下路的任曦和蘇想也沒準備閑著。
這會兒任曦的裝備就有點嚇人了,直接裸了一件破敗,EZ在她面前已經是完全不敢冒頭了,哪怕是眼睜睜看著他們逼近了塔前,也不敢靠近他們技能碼數半步。
錘石看著眼前這光景,腦門上愁出了片片的冷汗,與浙大AD相對一視,都在其眼中看到了無奈。
沒法打啊。
“等等吧……”浙大AD只能這樣安撫自己和錘石了。
此前對戰其他戰隊時的颯爽風姿,在此刻真是無半點彌留。太難了,自打他們參加高校聯賽以來,還從未有過打哪場比賽,無力成這樣子過。
浙大AD更是懊惱自己,開局的時候為什么要聽謝翔的選擇這么個英雄,倘若是他拿了薇恩,又或者他拿了男槍,此刻都不用猥瑣成這樣。
哪怕不能打,也不至于淪落到現在這樣只能躲的遠遠的用技能來清兵,既要防薇恩突襲,也要防皇子突進,還得面對謝翔的質問。
做AD好難。
他的顧忌是對的,他的防備也是對的,蘇想確實是準備朝他突進,而且,也確實那樣做了。
在下路一塔僅剩幾下平A就能帶走的血量的瞬間,直接閃現EQ,距離強行擴大百碼,愣是將躲的遠遠的EZ給擊飛了。
任曦更是后腳就跟了大招技能,同時還不忘點了一下塔,然后才Q技能翻滾上前,一記E技能想將EZ釘在墻上。
但這回EZ的反應稍快了些,在蘇想釋放大招與任曦E技能丟出之前就釋放了E技能朝前跑去。
可任曦又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脫。
直接閃現!破綻開啟!
一口吸住,將EZ減速,然后出弩。
遠遠落于其身后的錘石苦著臉手足無措,只能出勾拉向蘇想。
主要是,他總不能什么也不做啊。
然而蘇想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他的目的就只是擊飛EZ,剩下的時間,隨便錘石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
至于謝翔他們?
哦,一行六人已經從野區轉戰到上路去了。
謝翔完全高估了自己對上大隊的忍耐性,他以為他可以為了勝利而忍住他們對他的所有挑釁,只專注于下路。
可當人真的送上門來了……
特么的根本就忍不住!
“先弄小魚,火女小心別被大中了,石頭找機會先手,盡量多大幾個。”謝翔一邊指揮一邊準備勾引小魚用出他的閃避技能,這樣他才好開大招去咬他。
“龍女很煩啊……”石頭人苦惱道。
自打他們在野區遇到這三人起,龍女就一直圍繞在他的身邊,灼燒一層層的在消耗著他的血量,而火女和謝翔的狼人則是脫線跟著德邦和小魚跑去了,獨留他一個應付著。
“那就別管他了,你的大招距離遠,稍微過來一點直接找人撞了,這小魚雞賊的很,一直緊緊捏著E技能不放,看來是沒機會先弄他了。”謝翔說著,一口就朝著楚未泯的德邦咬去,火女緊跟一個大招。
柳歌見狀,大招鯊魚瞬間就釋放而出,直直落在火女腳下,而后技能突進,魚叉毫不留情的就往她身上戳去。
后方跟來的石頭人見狀,根本就來不及多想了,唰的一下一個大招就朝著小魚撞去,試圖救下火女。
然而好似早就預料般,在他沖上前的剎那,柳歌W技能一開,直接原地搞搞躍起,身形出現了短暫一瞬的半透明,竟是直接避開了石頭人的大招,而后繼續魚叉戳插著火女,附加一記引燃直接將其帶走。
謝翔剛咬住德邦,就看到了突亂的后方,心底一急,可是卻無可奈何,他的大招此刻才放到一半,若是中途解開,他咬德邦的意義就沒了。
“不管了,弄德邦,總得換一個!”謝翔說著,狼爪子歘歘歘的就往德邦身上撓去。
石頭人接了指令,也是不再管身后的小魚了,一石頭條兒就朝著德邦身上戳去。
“嘿,前三秒沒弄死我,還想翻身?!”在謝翔爪下得以脫生的楚未泯嘿嘿一笑,R技能“新月護衛”猛的一下就將石頭和狼人給吹開了,然后果斷的就朝著后面撤去。
謝翔被遠遠推開后才發現,身后除了火女的尸體以外,已經沒有一人了。
早先的龍女早已不見了蹤跡,只隱約還能看到小魚蹦蹦跳跳走遠的背影,再看前面,是德邦同樣遠走的背影。
與此同時,空中還傳來了下路被雙殺的聲音。
“啊!!!”謝翔氣的原地一聲咆哮。“打的什么!打的什么啊!你們到底在打什么啊!”
幾人聞言只齊齊的默不作聲了。
他們不敢說話,也不想多作辯解,自始至終他們都一直在聽取著他的指揮作戰。
可這一局早就亂了,他們的隊長在對上上大隊以后的思路也早就紊亂了,只是他自己還渾然未察罷了。
然而他們又有什么辦法呢,他們早就知道的,他們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