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羿用淡漠的眼神凝視著帝釋天,頭也不轉,口中對幽若和聶風說道:
“把你們的刀劍給我。”
說著他抬手一招,一股吸力誕生,聶風手里的雪飲狂刀,幽若手里的無雙陰劍和柳葉刀都飛到了他身前,凌空懸浮著。
戧!戧!戧!
同時他身上的無雙陽劍、火麟劍、明王刀也紛紛出鞘,懸浮在他的身側。
同時,姜羿體內的真氣破體而出,凝聚出四把形態各異的長刀。
加上那六把神兵,一共有七把刀,三柄劍,緩緩繞著姜羿的身體旋轉著,一股沉重無比的威壓席卷而出,充塞天地,讓人忍不住心神顫動
一股股兇厲、霸道、慈悲、綿長、凌厲的刀意、劍意從他體內涌出。
姜羿背后的龍脈隱隱散發出馴服天地之氣的意念,引動了天地之力。
一股無形的颶風憑空而生,吸扯著天地能量。
狂風呼嘯,層云翻涌,天地色變。
姜羿的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看著驚疑不定的帝釋天,淡淡說道:
“帝釋天,你還記得十強武者嗎?”
聽到姜羿提到的名號,帝釋天心神一震,狐疑地看著姜羿,問道:
“你怎么會知道此人的,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我自然是十強武者的傳人,否則的話,怎么可能這么年輕就能有現在的修為呢?”
姜羿悠悠說道,神態從容自若,一副不把帝釋天放在眼里的樣子。
說話的同時,他伸出右手,摸了摸眉心中的十字劍痕,借著這個動作,暗中丟了一顆丹藥進嘴里。
在見識到劍二十三滅天絕地的恐怖威勢之后,姜羿也一直在琢磨,想要練成一招屬于自己的神技。
可惜,這件事的難度太大一直沒什么進展。
直到他將七絕刀練到圓滿境界之后,修煉玄武真功的十方無敵之時,才讓他有了靈感。
和十強武者不同,姜羿雖然刀法、劍法、槍法、拳法、掌法等武功都不弱,可是卻無法達到相互平衡的境界,很難練成十方無敵。
所以他干脆另辟蹊徑,借鑒十方無敵的功法,創造出了一招刀劍合擊的十方無敵。不過這一招神技并不完善,還只是一個雛形罷了。
而且,這一招神技施展的難度極大,尋常時候他根本不可能成功。
不過,現在的他借助六把神兵的威能,再暗中爆發潛能提升功力,借助龍脈的神異,還是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施展出來的。
在聽到姜羿自稱是十強武者的傳人后,帝釋天心中震動不已,百年前被十強武者打成重傷情形再度浮現眼前,好似歷歷在目。
看著姜羿身上涌現出的驚人氣勢,他也不覺得對方是在虛張聲勢,心中一緊,全神戒備,卻不愿意被姜羿看出虛實,依舊用那戲謔、玩笑的口氣說道:
“是么,難怪你敢口出狂言,原來你是他的傳人。不過你的修為還不到天人之境,就算有什么絕招,又能耐我何?”
“小輩,我倒要看看你得到了十強武者幾分真傳。”
說著,他的眼中陡然迸射出兩道攝人心魄的寒芒,如兩道疾光直刺姜羿。
這一招,赫然是圣心四劫中的驚目劫,能夠以冰寒的目光殺人,玄奇無比。而且發招之時全無預兆。當敵人意思到帝釋天出招的時候,往往來不及應對,就已經中招了。
就算是雄霸、絕無神這種境界的高手,恐怕也會被一個眼神秒殺。
姜羿心念一動,七道凌厲璀璨的刀光縱橫交錯著斬出,砍在那兩道疾光之上,將無形無質的目光都斬成了粉碎。
“怎么,你這是怕了么?所以都開始用這種偷襲的手段了?”
姜羿看著帝釋天,揶揄地說道。
帝釋天不以為意地回道:“只是稱量一下你的斤兩罷了。”
姜羿嗤笑一聲,擺了擺手,對幽若和聶風示意了一下,說道:
“你們先退遠一點,免得被誤傷了。”
幽若和聶風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姜羿,然后還是選擇相信姜羿,向后飄然退出數十丈的距離。
等到兩人退遠之后,姜羿才不緊不慢地看向帝釋天,喝道:
“帝釋天,受死吧!”
“刀劍合擊十方無敵!”
神刀震響,響遏行云。
神劍清鳴,穿云裂石。
颶風咆哮,濃云翻涌,雷光閃爍,霹靂炸響,宛如末日天災降臨一般。
嗖、嗖、嗖……
姜羿身形閃動,化出十道身影,各自手里都拿著一把刀劍,施展出刀法劍法,以十萬火急之勢急攻帝釋天。
其中七位拿刀的身影施展的是七絕刀法,另外三道身影則是施展天命劍道、劍二十二和傾城之戀。
轟隆隆!
只一瞬間,帝釋天身周三丈的空間就被各種刀氣、劍氣淹沒,狂暴的能量瘋狂地碰撞、炸裂,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
就像是同時有十位姜羿施展全力圍攻帝釋天一般,聲勢極為駭人。
遠處的聶風看著姜羿施展出的招式,眼中陡然亮起奇異的光芒,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喃喃道:“好強的刀劍合擊之技,那些刀法劍法看似狂亂沒有章法,其實每一刀、每一劍莫不是配合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相互結合之下威力簡直暴增了十倍。
有如此神技在手,難怪姜公子敢于挑戰帝釋天。”
幽若也緩緩松了一口氣,在此之前她還擔心姜羿是在逞強,是打算舍命和帝釋天一戰,現在看來,他確實有和帝釋天交手的資格。
聽到十方無敵這個熟悉的招式名稱,帝釋天身形一震,眼睛陡然收縮如針,不敢怠慢,連忙提聚全身功力,施展出一式帝天狂雷迎了上去。
他右手一揮,千百道暗黑色的玄冰裹挾暴虐的雷霆之力激射而出,和撲面而來的刀氣、劍氣轟然相撞。
炸響之聲震耳欲聾,狂暴的雷光撕裂虛空。
充滿毀滅之力的能量化作一股無形的漣漪以兩人為中心向外擴散開來。
嘭嘭嘭!
地面上的數尺厚的土層被撕開、掀起,形成一個百丈直徑的巨坑,大大小小的泥沙石塊被漣漪裹挾著,向四面八方飛濺而出。
幾艘停靠在碼頭邊的大船被余波掃中,瞬間被撕扯成粉碎,只剩下零碎的木板隨著洶涌的浪潮起伏不定。
整片碼頭坑坑洼洼、一片狼藉,宛如末日天災肆虐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