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還是熟悉的陽光,空氣卻遠遠比不上桓澤市那般清新。
杭市,作為省會城市,其城市化和社會發展都要遠遠的超過桓澤,而這座高樓聳立的城市卻是舒錦惠和言小瑾的故鄉,而魏玖也是以這座燈紅酒綠的城市為跳板,才躍出這一步的。
機場外卻已然因為這下機的三個人亂成一片,或者說整個杭市都變得忙碌和喜悅,機場外一排一排的車隊早已是等候在列,周圍人看的均是暗暗咂舌,這樣的排場實在是太大了一下,恐怕整個杭市這都算是少有的事了,所有人都駐足圍觀,想看看這迎接的是哪一位大人物。
沒有讓吃瓜的群眾等的太久,不多時三個身影緩緩的走了出來,男的風度翩翩,而身邊的三個女孩更是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卻顯露著決然不同的氣息,人們感嘆,或許也只有這樣的金童玉女才能擁有這樣的排場吧。
這出現的四個人自然是,魏玖、舒錦惠、言小瑾和小保鏢魏影,隨著四人的出現,車隊里涌現這死一般的寂靜,車隊前方三個身影腳步急促的朝魏玖四人走去,而能躋身這車隊的前列無一不是抖個腿,杭市顫三顫的人物。
這突然上前去的三個人,正是杭市首富、錦惠的父親——舒海杰,以及其夫人,也就是錦惠的母親,而最后一個則是這一年內迅速崛起的蘇杭地下皇帝——張威。
七道身影相對,舒母卻是終究沒有忍住,僅僅的摟住舒錦惠和干女兒言小瑾,雖未流淚,眼眶里卻早已凝滿了津液。而舒海杰心智卻要堅定一些,只是朝錦惠笑了笑,然后目光就移到魏玖身上,用力的點了點頭。張威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魏玖,但任誰都讀出了眼眸里的那眸喜悅與崇拜,魏玖也沒有說話,只是有力的拍了拍張威的肩膀,而這一刻的魏影,卻更像是多余出來的一般,但于她而言多不多余又有什么意義呢?她只是固執的在意這魏玖罷了。
魏玖的輕笑打破了尷尬的寧靜,魏玖一行七人就站在人群最高的階梯之上,而下方卻是一群又一起一群翹首以待的黑衣人,魏玖正了正衣冠說道,“我,魏玖,又回來啦,我們,一起回家!”
又回來了.......回來啦.....我們......回家.....
魏玖的這番話是灌輸了修為的,其效果就等同于強力的擴音器一般,雖是輕輕的一句話,但卻重重的傳遞到在場每一位的耳中,甚至還在耳旁逗留了良久。而這句話的效果卻是明顯的,詭異的安靜之后,瞬間爆發出層層吶喊、歡呼,每一個都在呼喊,能出現在這里的人幾乎都是九義堂高層,而他們對魏玖充斥的不僅僅是敬重,而是一種狂熱與信仰。
這種亂潮并沒有持續太久,隨著車隊的緩緩離去,四周也漸漸歸于平靜。
而不多時的九義堂總部,魏玖已和張威在一眾黑衣人的擁護下走了進來,舒錦惠一家三口自然是返回了舒家,而魏影和言小瑾也跟著舒錦惠去了舒家,魏玖心里自然是牽掛這此行的目的,所以和舒海杰夫婦打了個照面便匆匆離開。
九義堂,占據了蘇杭一帶主要的地下勢力,同時明面上拓寬的影視、娛樂、餐飲等行業早已是蘇杭前幾的企業,九義堂的總部是一塊位于市中心的寫字樓,而其中樓數最多的那棟上面掛著一塊匾,赫然提著“九義文娛有限公司”,而圍繞這這棟樓的其余樓宇也均提著帶有“九義”名稱的公司名字,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九義堂成員和普通上班族交錯間,每個人都是那么忙碌、舒適。
魏玖心底暗贊,但卻沒有多少時間去欣賞九義堂的建設和發展,看了看眼前的張威,魏玖急切的問到,“威哥,你這么著急把我喊回來是九義堂出了什么事么?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如果真有什么事我想先去解決。”
面對魏玖這么簡明的詢問,張威卻是猶豫了起來,腦袋也是低低的垂下,思索再三終于還是吞吞吐吐的說道,“不是九義堂,是.....華乾,華叔出事了,他被人殺害了!”
“你說什么!”不等張威說完,魏玖已經跳起來捏住張威的衣領,死死的扣著張威的脖子,“怎么會這樣?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對啦,翊柳呢?!”
“咳咳”呼吸漸漸困難,但張威卻絲毫沒有怨言,縱然魏玖真的要他死他都不會有半分猶豫。感受到脖子上的禁錮漸漸消失,恢復言語能力的張威終于開口說道,“玖哥,這一次真的是我太大意了,這段時間九義堂已經成了蘇市的地下皇帝,所以這幾個月以來我們一直在向四周的城市擴張。”
“本來也是相安無事的,玖哥你也知道我們是有派九義堂高手保護華叔他們的,但不知華叔怎么得被臨省的一個黑幫盯上,最后追殺到了杭市,雖然我們的人都是高手,但也扛不住火器彈藥,對方應該是有備而來,等我們趕到的時候,華叔和保護他的人都已經死了........翊柳妹子剛好還在學校,我們得知這件事便將她接回九義堂照顧,但.....這些天她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我們實在是擔心.......”
魏玖無力的癱坐下去,雙目赤紅,右拳緊握,然后狠狠的砸在身邊的墻壁上。
“為什么!為什么我當時沒有安排好,我明明就已經是蘇杭的王,為什么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好,為什么這么善良的乾叔就這么死了,為什么!”
一拳又一拳,心里的疼痛與怒火早已湮滅了全掌上的痛感,但墻壁卻不時的跟隨著魏玖的擊打產生著輕微的顫抖。
“玖哥!”
張威哀嚎著,隨即單膝跪下,緊跟著身后一個有一個的身影也快速的跪了下去,一時間竟數不清有多少人。
“我沒事的,帶我去看看翊柳吧!”滄桑的聲音傳來,這完全就和以往那個意氣風發的魏玖不一樣,仿佛一瞬間老了很多歲一樣。
乾叔死了,從魏玖醒來到現在,真正能算魏玖朋友的人太少太少,而這華乾卻是其中一位,更重要的是華乾有恩于魏玖,當年魏玖也答應達到金丹期為其逼毒,卻不曾想只是分開這么久就已然物是人非、天人永隔。許下的諾言沒有兌現,但從這一刻起,魏玖的想法、華翊柳的心態以至于整個九義堂的原則都在悄無聲息里漸漸的改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