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天乾元劍破空而來,化作一道詭異的太極八卦圖,隨即直接落到兵主戰神身上。
“啊...”
一道絕望的嘶鳴之后,兵主戰神的雙目慢慢的有些失神,隨即,竟也緩緩的倒了下去。伴隨著那種絕望的哀嚎,他終是漸漸的失去了全部的生命氣息。
是的,原本還不可一世的兵主戰神,竟然真的被魏玖斬殺,事實就是這么的出人意料。
“呼!”魏玖平息了一下氣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懸著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別看他贏得輕松,但其中艱險,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種力量陰陽八卦的力量,雖然玄妙、雖然強大,但卻并不是屬于他的。此時的他儼然有些體力不知,如果真的這樣長時間的對抗起來,他心底也很明白,根本就堅持不到最后。
激戰結束,魏玖搖搖晃晃的向著鮫人一族走去,沒幾步便來到那群跪倒在地的鮫人面前。
只聽魏玖輕聲笑道,“這虛天陰陽棋我用完了...嗯,還給你們了哈!另外我比較好奇的是,為何你們都突然跪倒在地?還有那所謂的少主稱呼,又是怎么回事?”
關于虛天陰陽棋,魏玖是在激戰當中,很自然的就拿到手里的。
是的,在那種狀態之下,這墟海當中的一切都似乎握在他的手心。就算是被老人收走的虛天陰陽棋,也變成了魏玖召之即來的東西,為了擊敗兵主戰神,他自然而然的借用了虛天陰陽棋的力量。
而此時冷靜下來,雖然他的心頭很想要得到這件寶物,但也沒有出奪,反而是光明正大的還了回去。
這世間本就有宿命一說,有些東西是你的,就總會是你的。而有些東西本不該屬于你,就算你再怎么喜歡,都最好不要出奪。
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句話魏玖雖然不怎么喜歡,但也大致是贊同的。畢竟人家的東西,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給搶走了,那又算怎么一回事?更何況這老人剛才,多多少少也算是和魏玖一起御敵,這點情誼魏玖還是講的。
不過他卻很想知道,面前的這些鮫人,為何會對著他不停的跪拜。
“恭迎少主回歸墟海!”那老人瞇著雙眼,激動的說道,“當年的虛神,在羽化飛升之際曾留下預言...若是未來有人能夠獲得這陰陽八卦陣的認可,就算是被他選中之人,也就是這墟海的少主!”
“啊?這是真的?”魏玖一震,連忙問道。
“自然不假,這個預言在墟海當中并不算什么秘密。如果少主需要,我這就召集全體的鮫人,來宣布少主的身份!”老人激動的笑道。
魏玖卻是搖了搖頭,沉默良久才沉吟道,“還是再等等...你們雖然說我是你們的少主,但我也并沒有認可!這樣吧,我有一個很好的方法,可以驗證一下我這個少主的威望、也測試測試這個身份是真是假!”
“嗯?什么方法?且說來聽聽!”老人追問道。
“很簡單,你既然說我是少主,而這虛天陰陽棋又是墟海中的圣物...不妨就將這圣物贈與我,如果能坐到,這少主之位我自然也就認了!”魏玖輕聲笑道。
實則,提出這樣的要求,并非只是魏玖一味的貪財。他希望得到虛天陰陽棋固然不假,但是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一個小小要求,查探查探這個所謂的少主之名,在鮫人一族心底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圣物陪少主,倒也合適!”老人低聲呢喃著,沉思起來。良久之后才終是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這個要求,我自然是想要答應的...但是少主你也知道,這墟海的規則,并不是我說了算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神創下的!”
“呵呵,推脫之言,何患無辭?”魏玖倒也沒再給他好臉色看,冷聲問道,“不過也隨便了...少主之名,不要也罷,我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如果我想要拿到這虛天陰陽棋,又該怎么去做呢?你所謂的規則,又是什么!”
“規則,很簡單啊,我們之前不是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嗎?”老人卻是大笑起來,“虛神臨走之前,曾留下無數的謎題,這些問題困擾了我們幾十年...所以我的要求還是一樣,你答對一道問題,就可以拿走這圣物!”
魏玖無語的擦了擦臉上的黑線,想到之前他所經歷的那道題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開玩笑,那個問題的難度,絲毫不亞于擊敗兵主戰神的分身好吧?甚至可以說,四選一的概率,四個都是模糊項,選中的概率比戰勝兵主戰神還要低。
“呵呵,算了,我放棄...為了這么一盤殘棋,讓我用自己的生命為賭注,確實不劃算!”魏玖無奈的搖頭說道。
“額...”老人一呆,也沒想到魏玖竟然會拒絕的那么干脆,這倒是讓他有些始料不及。原本計劃好的措辭也被打斷,無奈之下,也只能悻悻然的說道,“這樣吧...這一次就當是我請你回答問題,就算答錯,也不會讓你又分毫的損傷!”
“你確定?”魏玖驚訝的問道,“但是如果有這能力,你怎么可能還等著我呢?沒有懲罰的話,一個個答案的試,所有的問題也猜出來了啊!”
老人卻是拋了一記白眼,無奈的說道,“我確定!不過你還真是想的太好了一點吧?我的確能做到沒有懲罰的答題,但卻是有次數限制的。當年虛神也就留下來三次,前人用完了兩次,如今,卻也只剩下一次機會了!”
魏玖點了點頭,眼里閃過一絲幽光。良久之后才點頭應道,“原來如此...不過這機會既然如此珍貴,你又為何會贈與我呢?”
“很簡單,少主這個名字,可不是輕易喊得!”老人的嘴角浮現一絲得意的笑意,“你既是虛神選中之人,就必然也是他最為親信之人...我想剛才你能夠答對那一道刁鉆的道理,也并非是空穴來穴,應該就是你和虛神之間的關系使然!”
老人的話,卻是很有道理。
盡管魏玖也不知道,這所謂的虛神是誰、這所謂的選中又代表著什么。但是有一點他倒是有些肯定,那就是他和墟海的關系,必然是有一定的聯系的,畢竟那種熟悉的陌生感,是騙不了人的。
“既然如此,開始吧!”魏玖輕聲一笑,點了點頭說道。
他選擇了相信,盡管聽上去,老人的話語有些讓人懷疑,但魏玖還是選擇了相信。說到底魏玖還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他從老人的眼中讀出了濃濃的崇敬和堅定,所以他亦是選擇了絕對的信任。
老人也不再猶豫,連忙動作起來,一道道詭異的光華從他身上浮現而起。
這是一種近乎于守護的力量,魏玖的心頭也更加安心起來,想必老人的信誓旦旦,也就是來源于這種力量吧?他的心頭也是暗暗推算過,這種力量很強,或許真的能違逆那種必死的規則。
良久之后,老人才終于停下了忙碌的動作,滿面倦意,但瞳孔當中卻閃現這絲絲的激動。
就在前一秒,他完成了一項偉大的壯舉,違逆規則,那是曾經的他從未想過的事情。不止如此,他還知道,下一秒他將見證奇跡,見證一道千古之謎再度被魏玖解開的奇跡。
這也同樣是一種信任,盲目的信任,從魏玖答對第一道題、從魏玖化身墟海少主的時候,他就有了這種瘋狂的信念。
一道七彩的光幕浮現在魏玖面前,隨即,金色的文字凝練其上。又是一道刁鉆詭譎的題目,展現在魏玖和一眾鮫人的面前,一瞬之間,他們都是紛紛吸了一口涼氣。
這道題...這道題...這道題未免也太扯了一點吧。
“小粱今年七歲,爺爺比小粱大四十八歲,媽媽比爺爺小三十三歲。問爸爸被判了幾年?”
宛如一記驚雷落在魏玖的心頭,一瞬之間,節操碎了一滴。盡管他也曾做過無數的心理準備,他想過虛神的問題有多扯,但卻從未想過,會詭異到和無下限到如此地步。
不只是魏玖臉色詭異,一旁的鮫人更是滿頭黑線的看著老人,似乎在等待著他來解釋解釋。
老人更是無奈的撓了撓頭,事先他也同樣不知道,會出現這樣的題目。良久之后,也只能尷尬的看著魏玖,悻悻然的說道,“看樣子這竟然是一道填空題,沒了選擇題的概率,似乎...大概...或許是有一丟丟的難度!”
話音落下,魏玖就炸了,這是有沒有難度的問題嗎?
不是!魏玖在華夏國呆的年頭不斷,在看到這題干的時候,自然就明白虛神想表達的意思。但就算明白,卻也并不代表他就一定能夠接受,別說是他,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接受不了!
這是什么地方?墟海圣地!
他在干什么?他在接受試煉,企圖拿到墟海的圣物,虛天陰陽棋。
但誰曾想到,和墟海圣物牽絆在一起的,竟然是這么一道詭異的題目。魏玖也是好幾次的擦了擦眼睛,總覺得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但事實證明,這道題,的確變成了他最后的試煉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