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余聽到這么大的一個扳手,看著就恐怖,最后才只是開胃菜而已,當然也露出了意外之色……但跟著點了點頭,一指那個扳手道:“別管右邊那個人!你先讓左邊那家伙!嘗嘗這個。”
格納爾點了點頭,擼了一下袖子,拿起了那個大扳手,轉身向著馬周兩人走去。
周瑾見格納爾林拎著一個手臂長的大扳手,一臉不善的向自己走了過來,差點沒當場嚇尿褲子……雖然他不知道張余和這家伙到底底說了什么,但他也不是白癡,聽不懂,難道還看不懂嗎。要知道剛才修理自己的家伙,主要就是這個格納爾,現在他拿起那么大的一個扳手過來,相信肯定不是來給自己按摩的。
“我錯啦!張哥!求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周瑾嚇得連連大聲慘叫。
馬昊聽到這也嚇得渾身一哆嗦,雖然對方看情況是打算先收拾周瑾,但也不排除跟著要來收拾自己的意思,自己也不是鐵人,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不要!不要!不要啊……”知道倒霉的周瑾見格納爾走了過來,發出的慘叫聲更大了。
可格納爾根本沒搭理他,而是他的身邊走過,直奔馬昊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馬昊見對方根本沒搭理周瑾,反而走到了自己的身邊,當然嚇得渾身開始哆嗦不已。
格納爾走近以后,對著附近的兩個小弟示意了一下……兩人當時就明白了老大的意思,走過來按住了馬昊的椅子,以免他亂晃影響效果。
“你們要干什么?不!不要這樣!張……張余!我給你五千萬,求求你讓他們停下來……”馬昊嚇得急忙大叫道。
張余則面無表情的看著,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馬昊說什么。
格納爾獰笑著擼了擼袖子,雙手緊抓大扳手,對著馬昊的小腿骨開始一個勁的比劃……
格納爾這輩子可沒少做這種事情,當然知道前戲,比結果,更讓人恐懼。所以為了讓馬昊的恐懼感可以最大化,自己必須要把前戲做足才行。
“一個億!我給你一個億!張哥!求你了,趕快讓他停下來。”馬昊見格納爾要用這么粗的一個扳手來砸自己的腿,當然嚇得都快尿褲子了,現在也顧不上什么面子,大聲乞求道。
張余依舊面無表情,絲毫沒有讓格納爾停下來的意思。
格納爾嚇唬了一會,感覺也差不多了,猛的一下將手中的扳手高高舉起,帶著馬昊的一聲尖叫,一下就砸中了他的小腿骨。
馬昊伴隨著“啊!”的一聲慘叫,小腿骨當時就被砸斷了。
四周的人,除了周瑾在不停的渾身發抖,張余抖了抖眼皮外……其余的人都是面無表情,好像司空見慣了一樣。
格納爾砸斷了馬昊的一條腿,跟著轉頭看了看張余,道:“張先生!那條腿用不用來一下?”
張余搖了搖頭,表示不用了,跟著對慘叫的馬昊,道:“馬昊!感覺怎么樣?”
“張余!你這個王八蛋!你敢砸斷我的腿,有能耐你就讓他們砸死我吧!”劇烈的疼痛,讓馬昊的情緒有些歇斯底里,可以說讓他完全忘記了對張余的恐懼。
“你可真帶種啊!”張余冷哼一聲,轉頭對格納爾道:“換個鉗子讓他試試!”
格納爾點了點頭,走回了工具臺,把扳手一丟,又拿起了一把鉗子,走了回來……然后對后面的兩個人道:“把他腦袋給我按住了!”
兩個人點了點頭,分左右按住了馬昊的腦袋,不讓他亂動……格納爾冷笑著,把鉗子對馬昊的嘴伸了過去。
馬昊見狀嚇得都快尿出來,慘叫道:“我錯啦!張哥!爺爺!我真的錯啦!不要!求你不要……”
格納爾哪知道馬昊說的什么,他也聽不懂,只是把鉗子伸到了馬昊的嘴里,打算把他的牙給扒下來。
“十個億!我給你十個億!求你啦!不要啊……”馬昊感覺自己的門牙被對方給鉗住了,這下可嚇得當場尿褲子了,同時不清不楚的慘叫著。
“等一下!”
格納爾聽到張余說話了,立刻松開了馬昊門牙上的鉗子,退了回來。
“你剛才說了什么?再說一遍!”張余問道。
“十……十個億!只要你放過我,我給你十個億!求求你了!張哥!爺爺……求求你放了我吧!”馬昊一邊說著,一邊是痛哭流涕,剛才的事情給他的心里造成了極大的陰影。
“你有十個億?”張余一臉懷疑的道。
“我有!我真有!只要你能放過我,我馬上就拿給你。”馬昊哭著道。
張余想了想,道:“好!我讓人把你的手機拿來,你把銀行信息調出來我看看。如果上面真有十個億!那我就放一馬。但如果你敢騙我?你知道后果有多嚴重了?”
“知道!知道!我絕對不敢騙您了。”馬昊哭哭啼啼的道:“不……不過!張哥!我銀行里,現在可沒有那么多的現金。”
“你說什么?”張余聞言表情立刻難看了起來!
馬昊見狀急忙道:“張哥您別生氣!我的錢!大部分放在我家里人那了,我還有一些固定資產,一定能湊夠十個億的。只要您讓我給家里人打個電話!他們明天……明天就能把錢給您準備好。”
張余聽到這,沉吟了起來……
馬昊見自己終于用十億巨款撿回了一條命,也立馬松了一口氣……不過他卻撒了謊,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十億!
開玩笑!十億那是多大一筆錢,就算把自己砸碎了,也不可能湊出這么大的一筆錢來。
可馬昊敢這么說,一個是他剛剛確實是被嚇壞了,完全是為了保命,漫天喊價而已。另外一個,這也是他一著急,臨時想出來了救命絕招。那就是必須把自己被綁架的事情,傳到國內去。
馬昊這次來意大利,可以說除了周瑾以外,根本沒告訴過任何人……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只為了在羅馬干掉張余的時候,盡量不別牽連到自己,所以才不讓別人知道自己來羅馬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本來自己這最高明的一招,反而變成了最愚蠢的一招。自己被反綁架的時候,還沒人知道自己在羅馬了,這讓他到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