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蕾雅后,01游擊隊的眾人放了一個半月的假。
半質數將DV以加密郵件的方式發送給了愛德華,然而之后這封郵件卻如同石沉大海,對面遲遲沒有回應。
眾人為了躲避黒巢的追捕,來到了法國西南部的一個小鎮上。瓦爾多的一個舅舅曾經住在這里,不過他沒有子嗣,死前立遺囑把自己的房子留給了瓦爾多。
眾人曾聽瓦爾多說起過這件事,但是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然而等來到這里才發現那棟房子還挺大的,光是客房就有六間,就算再多來幾個人也住的下來,除此之外還有個巨大的庭院,里面種滿了各種花草,同時還背靠著一座波光粼粼的小湖。
“有這么一個地方,而你寧愿縮在你母親家的閣樓上?”菲利普打開窗,看著外面油畫一樣美麗的風光,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呃,因為這里沒有人做飯,也沒法點外賣……”瓦爾多如實道。
“這倒是真的。”
“而且像這種房子稅收很過分的,旅游旺季的時候我會把它出租半年,賺到的錢才勉強夠交稅和維護,搞得我都想賣了它了。”瓦爾多抱怨道。
“先別著急賣啊,我一直想等我老了后有個向這樣風景秀麗的地方可以養老,等我攢到足夠多的錢,女兒也上了大學,你可以賣給我。”馬尾男道。
“唔,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steam上一堆游戲等著我買呢。”瓦爾多道。
“總之,你們隨意就好,哦對了,wifi信號最好的房間留給我。”瓦爾多說完最后一句話就癱倒在了沙發上,隨手拆開了一袋薯片。
“這家伙果然已經沒救了。”
01的眾人簡單進行了一下大掃除,隨后半質數開車到鎮中心的超市買了點蔬菜瓜果還有日用品,從賭場賺到的那筆錢并沒有花掉多少,足夠他們的生活和接下來的行動,眾人原本打算在這里過渡下,等收到愛德華的信息就趕去支援,但是誰也沒想到一等就是這么長的時間。
張恒倒是沒閑著,這段時間他主要是在跟馬尾男學習電氣控制技術,除此之外也向瓦爾多和菲利普請教了一些入侵個人賬戶和安全防御方面的技巧,三人都是張恒在12年后的平行副本中沒能接觸到的人。
其中馬尾男和愛德華一起早早死掉了,菲利普移民香港,而瓦爾多則投靠了黒巢。
關于后兩者,其實也很難指責他們什么,感到厭倦的菲利普不談,瓦爾多實際上在投靠黒巢后也暗地給01傳遞過不少信息,幫01剩下的人化解過不少次危機,黒巢看在他的技術上倒也沒有怎么為難他,只不過不再讓他接觸那些機密的信息,只讓他提供技術咨詢。
包括蕾雅在內,此刻同處一樓的六人,大概很難想到如果行動失敗,十二年后各自的命運會有怎樣不同的走向。
蕾雅從院子里的儲物間中翻出了一把舊吉他,不過只剩五根弦了,她把吉他擦干凈,抱在懷里,“各位,有什么想聽的嗎?”
“我不知道……要不,《馬賽曲》?”瓦爾多道。
菲利普皺眉,“怎么會有人想在飯后聽國歌。”
“因為也沒有其他想聽的嘛,這首歌大家都聽過,傳唱度也高。”
“然后她一彈吉他,我們所有人都起立保持肅穆嗎?”
“要不我來首JoeDassin的《香榭麗舍大道》吧,這首歌大家應該也都聽過。”蕾雅撥動了兩聲琴弦,“我的最愛之一,另外因為只剩五根弦了,大家隨便聽聽就好,好了,不說廢話了,接下來就要開始了”
她清了清嗓子。
我漫步在大街上,心兒向陌生人打開\我想和隨便一個人說聲你好\不管是誰,也許是你,不管和你說什么\只要能和你說話就夠了,只是為了接近你\香榭麗舍大街,香榭麗舍大街
\不管晴雨,也不管正午或是午夜\在香榭麗舍大街上有所有你想要的東西…………
不得不承認,音樂系科班出身的蕾雅演唱天賦真的很好,再加上窒息致死樂隊的主唱經歷,她的唱功實際上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成名歌手,這首在法國膾炙人手的經典流行曲在她的口中唱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考慮到她的外形和氣質,如果不是因為哥哥身上發生的意外,十二年后她或許已經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了。
一曲唱罷,菲利普等人都像綠色青蛙里的那些酒客一樣拼命的鼓起掌來。
蕾雅做了個拉裙子鞠躬的姿態,“謝謝,謝謝,大家這么熱情會讓我膨脹起來的,哈哈哈。”
“再來一個吧,再來一個!”瓦爾多難得放下了手中的掌機,暫停了自己在塞爾達傳說中的冒險之旅,這對于一個多月來已經快和掌機長在一起的他來說殊為難得。
“好啊。”蕾雅也不扭捏推辭,很快就唱起了第二首歌。
不過小男孩注意到,張恒這時候并沒有在屋子里,一刻鐘后她在湖邊找到了后者,這時候天空還在飄著小雨,溫度比平時要低一些,小男孩緊了緊自己的外衣,“你在這里干什么?”
“釣魚。”張恒揚了揚手里的魚竿。
“嗯?可是外面在下雨啊。”
“你討厭下雨嗎?”
“討厭倒也談不上,不過也沒有多喜歡就是了,下雨的時候到處都很潮濕。”小男孩皺眉道。
“這樣啊,說的也是。”張恒揚了揚眉毛,這時候浮漂動了動。
“有魚上鉤了。”小男孩在一旁提醒道。
張恒聞言卻是沒有什么動作,直到浮漂猛地下沉,張恒才提起魚竿,只見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魚被他拽出了水面。
“可惜是鯉魚,沒法吃呢。”小男孩道。
“誰說鯉魚沒法吃的,明天我來做,你嘗嘗看。”張恒彎腰,將魚放進水桶中,“一起回去嗎?”
小男孩點了點頭,隨后兩人在略有些泥濘的小路上并肩而行,小男孩有好幾次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么?”
“感覺現在大家好像有點放松過頭了,就好像在度假一樣,因為愛德華一直沒回話,所以團隊也暫時沒有方向,但是總覺得就這么每天吃吃喝喝似乎也不太好。”小男孩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放心,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多久的。”張恒道,“真正的挑戰很快就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