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躲過了第一根鐵管,之后用手中的瘟疫骨弓架住了第二根鐵管,雖然這把弓是骨質的,但好歹也是件b級道具,和鐵管相交的時候發出了滲人的嘎吱嘎吱聲,就像是骨骼在摩擦一樣,然而上面并沒有任何的劃痕。
當然它的原主人大概也沒想到有人會拿它去蹭鐵管。
從之前那輛從天而降的灰斗車,到現在這兩個早就埋伏好的偷襲者,張恒意識到那些東西顯然是早有預謀,在等著他的到來,好為3號車間下的那只樹蛹報仇。
如果是滿狀態時候的他,倒是還真沒把這些家伙放在眼里。
但是這會兒他的精神和(身shēn)體狀態基本上都已經快達到極限了。
當另一個鐵管再捅來的時候他甚至沒能完全避開,胳膊上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張恒感覺自己就像是陷入到泥潭中,動作和反應頻率都比平時要慢上半拍。
好在經過這么多個副本的洗禮,他的戰斗經驗相當豐富,就算是戰斗力被削弱了一部分,以一敵二,對付兩個幾乎沒有痛覺的對手也只是稍落下風。
不過它們這戳蝦仁一樣的打法也讓張恒有點蛋疼。
那兩根鐵管都超過了一米五長,普通人拎在手里可能會嫌重,但是對那些東西而言卻似乎并沒有這方面的苦惱,這樣的長度可以讓它們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發起攻擊,張恒無論是用小刀還是扳手,在喪失了靈活(性性)后都很難攻擊到它們,想用弓箭也一直找不到機會。
它們似乎是打定主意,想通過這樣的方法一點點耗死張恒。
而另一邊的張恒好像也暫時找不到什么太好的反擊機會,只能這么苦苦支撐,糾纏了一會兒,不但手臂,還有(胸胸)前和腰間都掛了彩,不過好在基本只是擦傷,暫時沒有什么大礙。
只是張恒在擋住了新一輪的攻擊后喘氣的幅度明顯大了起來。
反觀他的兩個對手卻像是完全不知疲倦一樣,而且頭頂上方還有其他敵人在虎視眈眈,張恒在應付眼前的對手時還得分神小心頭頂的墜落物,除此之外他也注意到了面前的兩人似乎在有意的將他((逼逼)逼)向角落。
一旦他的行動范圍被限制死了,后面會發生什么就算用腳趾頭也能想的出來。
不過現在的張恒雖然意識到了對方的意圖,但或許是因為有心無力,還是一步步的落入陷阱中,眼看就要退到墻邊了。
然而下一刻,他在心中默數的時間也終于到點了,張恒忽然拋掉了手里的瘟疫骨弓,從(身shēn)后抽出那把已經沒有子彈的微沖。
在那把微沖重新變回樂高體的剎那快速的完成了無限積木的拆裝,之后張恒揚手,打爆了面前一個家伙的腦袋,后者剛舉起鐵管想要沖著張恒的(胸胸)口插下,而另一邊他的那個同伴同樣也沒能逃過張恒的掃(射射)。
雖然張恒的槍法有一定打折,但這么近的距離下不需要怎么瞄準,也沒有人能快得過子彈。
張恒手里的微沖在之前從玻璃廠突圍的時候已經打光了彈藥,不過當一小時的時間過去,重新變回到積木狀態再進行組裝就又可以得到一把滿彈藥的武器。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疲勞至極,本來也不需要用這樣的方法來結束戰斗。
張恒的耳邊傳來了兩條系統提示,但是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計算自己現在取得的分數,之后就向樓上沖去,既然那些東西還在,也就是說柏青和那些被抓的人有很大可能都還活著。
張恒選擇乘坐簡易升降機上樓,這樣速度最快,但是他知道那些東西是不會讓他這么輕松就來到樓上的。果然,當升降機來到六樓的時候就見一只灌滿了水泥的麻袋從天而降,升降機被砸了個正著,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而緊接著沒過多久又有一車磚頭從天而降,同時鋼繩斷裂,防墜器則早在之前就被人為拆除掉了,最終沒有什么能阻止升降機的箱體向下進行自由落體運動。
箱體和地面接觸,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沖力讓整個箱門都變形了,里面的人的狀態也可想而知。
不過就當11樓的人正在想辦法在一片塵埃中看清地上的(情qíng)況時,張恒已經順著另一邊的墻體向上攀爬了。
必須得承認,張恒選擇這條路徑上樓也冒了相當的風險的,主要還是因為他的(身shēn)體狀況,讓原本對他來說很輕松的攀爬也變得不再像過去那么自如,尤其考慮到他現在距離地面的高度,一旦失手,后果將不堪設想。
但是張恒知道,無論是升降梯那面還是從內部上去一定都會遇到對方早就安排好的人手,只有側面或許才能打亂對面的部署。
另外一個好消息是那些東西留在這個工地的人手看樣子并不多,否則之前在下面就不會只有兩個人埋伏他了。
盡管中途的時候手滑了兩次,但是張恒最終還是順利的爬上了11樓,從水泥窗臺翻了進去,之后張恒盡量放輕腳步,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向前摸去。
大概走了有二十步左右,張恒繞過了一堵承重墻,看到了一個趴在樓梯口的家伙,手里握著一把改裝過的(射射)釘槍,這應該是它們能搞到的最有殺傷力的武器了,一把裝修用的(射射)釘槍只要稍微改裝下就能變成一把頗有殺傷力的土銃。
不過張恒并沒有著急開槍,眼見對方并沒有發現他張恒也只是默默記下了目標的位置,之后沿著墻壁繼續向前走去,他又向前走了十米,終于看到了那些被替換掉的人,他們的樣子看上去都頗為憔悴,這段時間顯然都受到了不少驚嚇。
張恒在這其中找到了大學生,除此之外還有柏青和她的母親,看到她們安然無恙張恒稍松了口氣,不過現在的他們無一例外全都陷入到昏迷之中,另外還有一個負責看守他們的人,手里握著打火機,腳邊則放著四桶已經倒完的汽油。
當看到張恒出現的時候它的神色明顯有些意外,張恒沒有給對方點火的機會,子彈準確的傾瀉到了那個倒霉鬼的腦袋上,而當他扣下扳機,另一邊那個等著埋伏他的人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向這邊趕來。
張恒也沒有找掩體,就這么半跪在地上,將剩下的二十發子彈一起送給了它。
當戰斗終于結束的那一刻,他幾乎已經累癱了,連一根小手指都不想動彈,然而聽著從原方傳來的警笛聲,張恒知道他還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