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沃羅比約夫和阿納托利離開后,張恒四人也走進了1號行政樓。
和平時相比,此刻的行政大樓顯得有些冷清,尤其是地面上的部分,已經基本上沒什么人了。
不過地下掩體里還是挺忙碌的,因為輻射的原因,在上面辦公的不少人都轉移到了這里,貝索諾娃拉住一個路過的秘書模樣的女人,詢問她布留哈諾夫和福明的所在。
“走廊盡頭的兩間辦公室,一間是福明總工程師的還有一間是布留哈諾夫廠長的。”秘書模樣的女人推了下臉上的眼鏡,打量著四人,有些疑惑道,“你們是?”
“我們是建筑公司的人,詢問五號反應堆什么時候可以開工。”貝索諾娃現在已經完全被玩家們給帶壞了,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
“那我幫你們去問一下吧。”秘書模樣的女人轉身走到了布留哈諾夫的門前,結果還沒敲門就聽到了從里面傳出的聲音,布留哈諾夫貌似是在跟誰通話。
他的姿態放的很低,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好的,我知道了,您放心,情況并不嚴重,我們正在給反應堆供水,目前事故造成的死亡人數是兩人,我知道,我是肯定有責任的……”
布留哈諾夫說到這里頓了頓,“還有我之前說的那件事情,為了以防萬一,您看……”不過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對面給打斷了,之后就聽布留哈諾夫連聲稱是。
走廊上的氣氛有些尷尬。
秘書模樣的女人等到通話結束,之后又在門外站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這才敲門。
“進來。”
“廠長,五號反應堆的工人代表來找您……想問問您那邊的工程是不是還要繼續進行下去?”
“我不是跟他們的負責人說過了嗎,讓他們等消息,現在還不能確定。”布留哈諾夫的聲音顯得很是疲憊,他在爆炸后的第一時間趕到了核電站,先打電話給還在家里的中央核能部門的書記馬林,之后又向能源與電氣部匯報了消息,烏克蘭方面也是他聯系的。
而且不止他在找人,爆炸發生后不同部門地方的人也都在找他,詢問他究竟發生了什么,布留哈諾夫不得不一遍遍解釋安撫,于是一直到現在他也沒能合眼,甚至早飯也沒顧得上吃,他現在的心情很糟糕,實在沒什么精力再去管五號反應堆那邊的工人了。
結果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女下屬發出了一聲驚呼。
“布留哈諾夫廠長還沒有讓你們進來。”
結果沒人搭理她,張恒四人已經從她的身旁擠過,奎爺走在最后,進來后還順手待上了身后的門。
“你們想干什么?”布留哈諾夫愣了愣。
辦公桌后面是一個個子不高,一頭卷發的男人,看上去頗為圓滑的人,皮膚曬得有些黑,而且臉上有不少的皺紋,大概是因為這一上午忙暈了,反應也有點遲鈍,直到奎爺沖他露出了一個有些森然的笑容,他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拿起了手邊的電話,準備叫核電站的保安過來,但是沒想到之后自己的腦袋卻是先一步被人按在了桌子上。
之后張恒將從商店里拿到的小刀插在了布留哈諾夫的臉前,距離他的眼睛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秘書模樣的女人看到這一幕想要張嘴尖叫,但是下一刻她的嘴就被奎爺給捂了起來,貝索諾娃間那個秘書模樣的女人還想掙扎,連忙開口警告道,“想要保住性命就不要亂動。”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布留哈諾夫望著那把差一點就削開他眼瞼的小刀,驚懼道。
“告訴他我們只是想要問他幾個問題,之后我們還會找福明總工程師核實,所以他最好也保持誠實,否則……”
張恒又伸手抓起了桌上那把小刀,毫不客氣的切掉了布留哈諾夫的一截手指。
后者瞪大了眼睛,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么快就變成了殘疾人,劇痛從他的斷指處傳來,疼得他想要大喊,不過他總算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見張恒將那把帶血的小刀放在他的喉嚨下,又硬生生的把痛呼給咽了回去。
之后貝索諾娃將張恒的話翻譯給了布留哈諾夫。
布留哈諾夫的鼻梁上都疼出汗來了,他只是望著自己被切下的手指,甚至都沒聽清楚貝索諾娃說了什么。
椰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紗布拋給了布留哈諾夫,后者連忙將自己還在流血的斷指給纏了起來,之后抬起頭,重新打量著張恒一行人。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對方來者不善,這伙人的兇殘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短短一瞬的時間里布留哈諾夫的腦袋里閃過了很多猜測,大部分是和四人來歷有關的,他甚至還想到了某個秘密部門,但是布留哈諾夫想不明白切爾諾貝利這邊有什么值得那些人跑上一趟。
“你剛才是在和誰打電話?”貝索諾娃問道。
“啊,哦,我之前在和sl部長會議副主席謝爾比納通話。”布留哈諾夫道,“實際上是他打給我的,詢問核電站現在的情況。”
“你怎么跟他說的?”
“就是照實說啊,”布留哈諾夫道,“水箱發生了爆炸,之后我們按照上面的指令一直在給反應堆供水,福明總工程師負責這方面的工作,不信你們可以問他。”
“你在說謊!”這一次不等椰子將要問的問題傳遞給貝索諾娃,后者就先一步爆發了,氣憤道,“反應堆已經完了,沃羅比約夫不是把測量儀的讀數都告訴你了嗎,還有被你派去送死的阿納托利,他按照你的命令派上了屋頂,你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你是核電站的廠長,難道不應該做點什么嗎?你的老婆和孩子,他們也在普里皮亞季鎮上吧,你難道要親眼看著他們受輻射嗎?!”
“我能怎么辦?”布留哈諾夫哭喪著臉,“我剛剛向謝爾比納建議疏散普里皮亞季鎮上的居民,但是被他否決了,他告訴我不要引起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