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焦宅出來后,郁彤小秘書狂拍馬屁,“城主,你真的太厲害了,竟然這么輕易就解決了前任四年都沒有關掉的造紙廠!”
人前高冷,人后狗腿的郁彤很合曾樂心的心思,她是個凡人,也需要表揚和肯定。
不過謙虛的美德也不能忘,她擺擺手,“不要掉以輕心,我們只是得到了焦急風的支持,他和造紙廠的斡旋才剛剛開始,結果還很難說,但總歸是個好的開始。”
“是,這件事我會持續關注的,這件事如果辦成,絕對是一件大大的政績!”郁彤贊道。
“政績不政績的還是其次,主要是不忍見到自己美麗的家鄉遭到禍害。”
“是哦,原本一直以為城主是京城人,沒想到竟然是東揚人,還是曾老的女兒,只是可惜了曾老的那幅書法,配上那么經典的文章,拍個數百萬應該不難的。”郁彤搖頭道。
“花上百萬能還婺城以青山綠水,也算值了,”郁彤又道“不過這也多虧焦胖子的心沒那么黑,再加上他是個要面子的人,這才得到他的承諾,以前在臨安的時候,我見識過太多油鹽不進的主兒,黑白手段用盡了,非得搞得大家很難堪,才肯服軟。”
看到此時城主大人的霸氣側漏,郁彤服氣道,“城主威武,小郁佩服!”
“哈哈,今天你的表現也不錯,我見你蠻喜歡陋室銘的?”
“嗯,我覺得我的住處才真正配得上這篇陋室銘,但也僅僅是一個陋字配得上,至于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是遠遠比不上了。”郁彤淺笑道。
“哦,知道了,”曾樂心點點頭,“我的這個西貝貨,送給你了,記得把我爸的印章涂掉。”
“你的?這不是你弟弟寫的嗎?”
“他如果有我的這身本事,就不會窮的無計可施最后走上作家這條路了,哈哈,這是我的手筆,”曾樂心得意道,騙人的感覺,還不錯,“等過段時間,我會給你解決住房問題。”
曾樂心的突然轉折讓郁彤的臉一下子僵住了,忙解釋,“城主,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曾樂心止住郁彤,“我不管你有沒有暗示我給你換房子的意思,但是,既然你跟了我,我就有責任讓你得到良好的物質生活,以免受到那些商人和政敵們的糖衣炮彈侵蝕,反正你家城主大人不差錢~”
……
熊家,熱鬧了一整天的大宅子漸漸安靜下來,畢竟這對新婚夫婦只有十六歲,有些環節該省則省,程序結束后,當封寒、王國路這些熊迪的同學準備靠近洞房的時候,熊爸就開始哄人了。
“大熊喝了那么多酒,時候也不早了,洞房就不鬧了,你們也都回去吧,別叫家里人擔心!”
李黎:“熊伯伯,我們還沒鬧過洞房呢~”竹班的人帶頭懇求。
熊結實微微一笑,手里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根銀針,“那你們扎過針灸沒有。”
王國路想了想:“那個,針灸應該不疼的吧。”
熊結實:“也可以很疼。”
封寒機智道:“熊伯伯,就此拜別,告辭!”然后拉著韓舞逃出了熊家。
他們這一家五口很有意思,分成了三撥,蘇蘇累了,媽媽先帶著她回家了,韓舞幫韓士群聯系了曾老,曾老表示可以一見,老韓已經趕過去了,曾老很好奇是什么人能培養出封寒這么優秀的繼子。
至于封寒和韓舞,則留下來堅持到婚宴散場,送了熊鹿最后一程。
剛剛吃的有點飽,封寒建議兩人散步回家,中途遇到銀行的時候還能把錢取出來,1200。
“所以,分錢才是你要散步的主要目的吧!”韓舞小嘴一撇。
“哪能啊,是真的吃多了,熊家的這些菜真硬,而且不少還是藥膳,有滋補功效,吃完之后,精力充沛,不散散步消消食,晚上根本睡不著的。”封寒扯道,再過幾天,韓舞就要去京城念大學了,再像今天這樣深夜漫步的經歷怕是不會太多了。
離別的愁緒已經開始在封寒心頭縈繞,也不知道小舞姐心里是否有對他……們這個家的眷戀不舍。
“那個,你知道我送的是什么禮物了,我還不知道你畫的什么呢?”封寒問。
“我啊,什么吉祥,什么喜慶就畫什么唄,反正曾老說我畫的不錯。”韓舞得意洋洋道。
封寒點點頭:“曾老是個好人啊!”
“喂,你這是什么意思!”韓舞聽出了弦外之音。
“沒有啊,我是說,曾老身為大家,竟然肯指教你,人真好啊~”封寒打起了馬虎眼。
“總覺得你嘴里沒好話!”
“錯覺,妥妥的!”
韓舞瞇著眼睛,“我也出現錯覺了,竟然看到前面有銀行的自動取款機~”
封寒定睛一瞧,“什么錯覺啊,真的啊,走走走,快點取錢!”
韓舞積極性不高,封寒又道,“取了錢,我好給你買禮物啊!”
韓舞躥了出去,“你快點啊,別磨嘰了!”
……
韓士群坐在曾廣賢面前,并自報了家門。
“東揚文藝周刊主編?韓士群?”曾廣賢點點頭,沒想到封寒的繼父,他竟然認識,也算是故人之子了。
被墻上陋室銘吸引注意力的韓士群糾正道,“前主編。”
“那我大概知道你要干什么了,求字?”
韓士群站起來,以表鄭重,“是,晚輩打算自創一份以青年原創文學為主旨的雜志,叫做萌芽。”
“萌芽,好名字,你兒子取的?”曾廣賢本能地就想到了那個小伙子。
“是,”韓士群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還不承認是我兒子。”
“我覺得只是時間問題,那孩子看上去不像不懂事的,你也不像。”
能得老人家這樣的評價,韓士群很榮幸,他斗膽又問,“那題字這件事?”
“沒問題,我之前還給你們家封寒寫過字呢。”曾廣賢哈哈著。
“那,價錢?”韓士群忐忑了起來,雖然雜志的名字由誰來寫,沒那么重要,他自己就能寫,但老韓腦袋一熱,就想給他孕育中的萌芽多攢點噱頭,所以冒冒失失找到曾宅。
不過現在清醒了些,想到曾老那些書法作品的天價,又不免有些心虛。
曾老似乎看出了韓士群的忐忑,故意抻著他,一會兒抬頭,一會兒俯首,像是在考慮和計算,最終悠悠吐出一句,“你看,一塊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