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廣賢喜歡小孩,看著眼前兩個比他孫子順眼無數倍的小姑娘,他笑得嘴巴合不攏,“你這個小丫頭叫蘇蘇,是韓士群的小女兒,我記得,你又是誰啊?”
“她是小糯米!”蘇蘇代為回答。
小糯米此時正占著嘴對付一只油炸蛤蟆,見里面的雞蛋糖心順著她的下巴流了出來,貼心的蘇蘇忙伸頭過去舔了下她的下巴,避免流進脖子里。
看到這有愛一幕,小胖寶的心都碎成渣了,哎呀,自己慢了一步啊!
小糯米沖蘇蘇笑了笑,以示感謝,還問曾老,“爺爺,這是什么呀,好好吃!”
“哦,這是炸蛤蟆。”
“蛤蟆是什么啊?”小糯米又問。
曾寶祿搶答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青蛙,小蝌蚪長大后就會變成青蛙!”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他可不是白看的!
“啊?炸,炸青蛙!”聽到自己吃的竟然是這種惡心的動物,小糯米第一時間把手里的油炸蛤蟆扔在了桌上,太過分了!他們把青蛙炸了,青蛙還怎么發明信片啊!
見小女孩如此可愛,曾廣賢開懷大笑,忙撿起來跟她解釋炸蛤蟆只是比喻,“這是面做的,里面打了一個雞蛋,沒有青蛙蛤蟆,你看這樣子像不像一只趴著的青蛙?”
小糯米捏了捏外面的面皮,這才敢吃,蘇蘇則一邊吃著一邊跟小糯米講,“其實真正的青蛙很好吃的,鍋鍋是這么說的,還說以后要帶我去地里抓青蛙吃呢,誰讓它們到處旅游啊!”
見蘇蘇躍躍欲試的樣子,小糯米好傷感,媽媽你到底你在哪兒呀,雖然做的東西不好吃,但她起碼不會產生吃青蛙這種怪想法啊!
估摸著封寒差不多得手了,曾廣賢招呼曾寶祿,“孫子,去拿兩個小碗。”如此一來,一碗粥就變成了兩碗粥。
然而小胖子手一抖,碗碎了,僅有的兩個小碗沒了,還是蘇蘇機靈,建議曾爺爺,“可以添水啊”
加了水,又咕嘟了咕嘟,封寒出來了。
見稀粥讓封寒不滿,曾老直接把蘇蘇賣了,“這是你妹妹的主意,這孩子真聰明!”
封寒見蘇蘇對自己做鬼臉,一不做二不休,“曾老,看我妹妹這么喜歡您家的早飯,要不把她送給你吧,等會兒我只把小糯米帶走就好了。”
“那太好了,我正想要個孫女呢!”曾廣賢其實更想要的是外孫女。
然而這樣恐嚇的話并沒有嚇到蘇蘇,反倒把小糯米嚇得不輕,她油乎乎的小手拉著蘇蘇的袖子,沖著封寒可憐道,“不可以啊,如果非要送,可不可以送給我啊”
這下子連剛剛出門的曾樂心都笑瘋了,看著雙胞胎模樣的兩個四歲小女娃,曾城主一手一個捏捏臉蛋,“好可愛啊,跟我小時候一樣一樣的!”
封寒沒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但沒想到蘇蘇更無恥。
“哇,姐姐你好漂亮,和我姐姐一樣漂亮!”蘇蘇拍著馬屁道,哼,也不知道一個幼兒園學生拍市長的馬屁有什么用,難道還能提你做班級小組長啊
見曾樂心笑得更開懷了,封寒及時潑冷水,“蘇蘇,這位你應該叫阿姨的”
見女兒不開心,曾老還火上澆油,“就是就是,如果早點結婚,孩子差不多也該有這么大了。”
曾樂心臉色更難看了,“不想讓我吃飯,那我繼續睡覺去啦”
“吃吃吃,還給你剩了碗粥,”曾老無可奈何道,“我再給你們炸倆蛤蟆去”
封寒和曾樂心面對面喝粥,不約而同冒出一個想法:真水!
曾樂心穿著睡衣,沒洗臉,更沒化妝,但并不顯得憔悴,封寒在全素顏的她臉上并沒有找到半點瑕疵,這就很厲害了,真是完美的臉蛋,無死角美顏!
曾樂心吸溜了兩口粥問,“蘇老的畫呢?”
“包里呢,現在要看嗎?”
“給我。”
封寒小心地遞過去,曾樂心打開看了一眼,然后不走心地“哇”了一聲。
“怎么了,怎么了?”曾老端著剛出爐的炸蛤蟆出來。
“爸,你看!”曾樂心指著蝌蚪圖,“這是蘇伯伯送你的,我太喜歡了!”
曾廣賢早就知道這幅畫會被封寒送來,不過看到真跡后依然驚喜,“你喜歡我還喜歡呢,不給!”
“爸,你就送我吧,我平時就掛你這,又不帶走,你給我好好保存就行。”曾樂心道。
封寒大概明白曾樂心的意圖了,一旦畫名義歸了她,父親為了守護這幅畫,也會跟她外公抗爭到底的,可如果畫是曾老的,說不定他就輕而易舉送出去了。
這丫頭,還是有些智慧的。
“對了,曾老,蘇老沒給你題字,他說你的字更值錢,讓你自己寫點什么。”
“好好好,我拿去書房,你們接著吃,小封,吃完記得洗碗。”
“啊,憑什么啊,我是客人啊!”封寒不可思議道。
曾廣賢笑笑:“可我是老人啊”
曾樂心聳聳肩,“我是女人”
曾寶祿指指自己,又指了指蘇蘇小糯米,“我們是小人啊”
所以,這世界唯老人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蹭飯的封寒最后還要洗刷刷,不過干活的同時,封寒還注意到飯后的曾樂心竟然帶著侄子練起了太極拳,至于兩個小丫頭出于好奇去看爺爺寫字了。
封寒隔著窗戶問曾樂心,“城主姐姐,你爸還練嗎?”
“練啊,他是起床后練,我是飯后練,就當消食了。”曾樂心呵呵道。
“可你練的不是很標準啊,想看創始人版本嗎?”
曾樂心打完收功,對封寒勾勾手指,“你過來啊”
擦了擦手,封寒將太極二十四式行云流水地打了一遍,為了確保自己創始人的權威,他平時在圖書館看書休閑之余也沒少練,果然看的曾樂心一愣一愣的,這一套組合拳耍的實在太漂亮了,比老爹慢吞吞的打法養眼太多了!
最后,封寒還告訴她,“我還有最后一招叫做推手的功夫沒教你爸,想學嗎?”
曾樂心以女人之心揣度封寒,“有什么要求你先提出來吧。”
“說什么呢,我是那種人嗎,過來啊,可好玩啦”封寒誘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