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韓舞笑點低,實在是來人進門的時候氣場實在足,結果摘了墨鏡,眼睛辣么小,不仔細看都不知道他長著眼睛。
反差太大近乎萌,難怪韓舞憋不住笑出聲。
封寒也憋著笑問,“這位是?”
他話音剛落,小眼胖子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面朝郭謙,“郭老師,既然你都打算收徒弟了,收一個也是收,收兩個也是收,您把我也收了吧!”
郭謙沒好氣道,“我怕收了你賺不回飯錢”
封寒奇怪道,“這位是?”
“哥,我叫云曉雕,也是一個藝人,特別崇拜郭老師!”
“別,你可別叫我哥,我才十七歲。”
“我十六!”云曉雕道,“那你就是我哥了!”
噗!這下子封寒徹底繃不住了,他和韓舞差點噴到對方身上。
封寒看了郭謙一眼,郭謙點點頭,“他確實才十六歲,我看過他的身份證,你說他才這么大,就要跟著我學藝走江湖,我能要他嗎,我勸他回去把高中讀完,他跟我說,他初中都沒讀完。”
在如今的大夏,初中都沒念完的可以算是非常異類了。
封寒指了指腦袋,“是這里……”
云曉雕馬上道,“哥,我腦子沒毛病,我聰明著呢,一一得一,一二得二我都能背下來,我就是不好那個,我以前喜歡唱歌,現在想跟師父學說相聲!”
這孩子丑是丑了點,但是對一門全新的藝術能夠如此執著地熱愛,封寒還是很感動的。
他問,“你為什么想學相聲啊。”
“因為說相聲賺的多,這古坊街上的藝人,數郭老師有錢了!”云曉雕眉開眼笑道。
封寒不感動了。
郭謙又解釋道,“他其實是隔壁餐館的服務員,平時也在各個茶館的場子里唱唱歌,歌唱的還行,但也就是個業余水準,再加上好吃懶做,都不夠自己開銷的。”
“師父,我怎么好吃懶做了,我,我這叫長身體呢,多吃點怎么啦”云曉雕還委屈了。
封寒倒覺得這小胖子有點意思,像是大號丑版的少年老郭。
他對老郭輕聲道,“這說相聲不也得成雙成對嘛。”
郭謙想想也是這么回事兒,自己收了段三浪,還得給他找個捧哏的,實在不行就這小胖子好了。
郭謙剛要答應,封寒突然道,“等等,你說你會唱歌,那你先唱唱吧。”
云曉雕:“唱什么啊?”
“挑你擅長的。”
“那我唱首白話歌吧,”云曉雕捏了捏嗓子,“一首相思風雨中送給大家。”
韓舞看了封寒一眼,“還是你的歌呢。”
“我比較好奇他怎么唱對唱歌。”
“難解百般愁……”云曉雕開始唱了,粵語說的不是很標準,畢竟初中都沒畢業,而白話課程一般要在高中開始。
不過音色不錯,而且第一句唱完男聲,馬上順暢地轉化為女聲,這就很考驗天賦了。
當然,兩種聲腔跟呲啦、麥娜娜是沒法比的,但比起封寒這種還是強上很多,算是業余隊里的佼佼者,果然能在茶館表演市場混飯吃的,都有點能耐。
封寒跟郭謙老師小聲交流道,“相聲四門功課,說學逗唱,別說,他模仿呲啦和麥娜娜還是有點樣子的,假以時日,沒準能獨當一面呢。”
郭謙:“唱歌是比我強點,那要不就收下他。”
封寒點點頭,又跟郭謙小聲說了點什么,郭謙心道,那感情好啊!
云曉雕一曲唱完后,郭謙道,“好吧,你這個徒弟我收下了,以后段三浪就是大師兄,你就是二師弟。”
“謝師傅!”段三浪和云曉雕同時磕頭認師。
段子樓撫須微笑道,“今天就算是確定一下名義,改天再正式行拜師之禮。”
郭謙擺擺手表示不用那些繁文縟節,他是新時代的人民教師,不太在意那些老禮。
但段子樓堅持,他是個傳統手藝人,講究一板一眼師出有名,今日他兒子拜了別人為師,怎么能太隨意。
老爺子堅持,郭謙也就沒太固執,反正左右不過就是再吃一頓飯的事。
一頓飯吃出兩個徒弟,郭謙很是感慨,以后就不只是他一個人吃飯了,壓力陡增啊!
確定了名分,云曉雕也上桌開吃,果然如郭謙所料,這小子太能吃了,后來老郭又叫了幾個菜。
飯后,封寒說道,“不知大家知不知道大夏好聲音這檔節目?”
“知道啊,麥娜娜是我最喜歡的歌手了!”段三浪道,云曉雕也點點頭。
封寒繼續道:“這檔節目是我策劃的,也是我的公司舉辦的,我想讓曉雕你去參加,你沒問題吧。”
“我,我行嗎?”云曉雕自我懷疑道,“我不認譜啊”
封寒:“能不能行要試試看才知道,我會盡量讓你過第一關,我也沒指望你能進多少強,就是讓你先露個臉,后面我還會為你們師徒幾個專門打造一個綜藝節目。”
“什么節目?”現在眾人都知道封寒的身份,也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全都好奇起來。
封寒笑笑:“一個能展現你們喜劇天賦的節目。”
雖然老郭現在收入不錯,遠超當初做老師,在這條街也算有點影響力,起碼有數百忠實觀眾初步了解了相聲的魅力。
但這樣的傳播速度還是太慢了,這樣不知道要幾十年才能讓大眾知道相聲的名字,所以封寒想要借助電視傳媒的影響力幫他和相聲打開知名度。
不過這并不急于一時,老郭現在也在自我學習和充電,并在理論上豐富完善相聲這門藝術。
比如他現在就在向郝能奈學習快板,向段子樓學習評書,還有一些戲曲、大鼓,他也都在死皮賴臉地汲取營養,化為自己的能耐。
等老郭覺得自己做好了充足準備,封寒那個節目就可以上馬了。
離開古坊街,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雖說走路的時候并不多,但封寒似乎覺得有點累,可能和早上的運動有關吧。
一到家,封寒就黏上了沙發,長吁短嘆道,“累死了,今天我就不洗澡了,我就在這里睡了,等會兒給我蓋床被子就行。”
說完封寒就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韓舞心里鄙夷了他一把,該不會是腎透支了,現在有心無力吧。
盡管這么想,韓舞還是先幫他蓋了被子,這才去沖洗。
等韓舞進了浴室,封寒猛地睜開眼睛,開始在被子下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