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和卞陀慢慢睜開眼,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不能動了,就連嘴里都被塞了東西。
“嗚嗚嗚!”
“唔唔唔”
終于,他們看清楚了,在他們面前是兩個帶著面具的人,而且這兩個面具都是一部恐怖電影的衍生產品,是用在萬圣節嚇人的。
他們被嚇了一跳,但跳不起來,恐懼的心理也無法通過吶喊來宣泄。
見兩人清醒了,石玉拿著那副結婚照,取下安娜口中的布條,指著照片里她的胸口,“這條項鏈在哪兒,放心,我們只求財,不要命。”
“沒在我身上,沒在我身上啊!”
“那在哪里?”
“在,在我外甥女那里!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石玉袁甲對視一眼,外甥女?難道是田蘋果?
袁甲又問,“這項鏈是你老公送的嗎?”
“不……”安娜剛要否認,突然,卞陀猛地撞了他一下。
她雖然不明所以,但通過卞陀的眼神,也知道,他是在讓自己不要亂說話。
卞陀人老成精,他首先想的不是入室搶劫,而是猜測,這或許是田蘋果和封寒派來的人,故意用這種方法來套他們的話!
哼,我真是個小機靈鬼——卞陀。
“讓你動了嗎!”石玉打了卞陀一拳。
卞陀嗚呼嗚呼地嚷了起來,安娜趁勢喊道,“你們竟然敢打我老公,你們干脆殺了我吧,先奸后殺,來啊!”
安娜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要不然也不會收獲卞陀的愛情。
她有四分之一華夏血統,一半沙俄血統,年輕時候也是金發碧眼的美人,只不過俄國的血統嘛,現在還不到四十,已經膨脹了。
再加上她的身份敏感,先X后殺這種事,石玉袁甲連想都不敢想。
安娜趁亂,把卞陀口中的臭襪子叼了下來,讓他有了開口的機會。
既然猜測這兩人是對方派來打探消息的,就肯定不會要他們的命,而卞陀需要做的就是有效地傳遞信息。
“兩位好漢別動手,我們說,我們說還不行嗎!”卞陀表現欲強烈道,“這條項鏈原本不是我們的,其實是我老婆前夫他妹妹的!”
“哦?”石玉袁甲把目標人物又從安娜轉移到了那個妹妹身上,好像就是田蘋果的母親吧。
卞陀又道,“其實也不是他妹妹的,是他妹妹的男人送給她的,那個男人是個扶桑人,是個浪人,項鏈估計是贓物,不知道從哪里偷來的,然后送給了我老婆前夫的妹妹!”
卞陀已經挑好演員了,一個在華萊塢跑了十幾年龍套的扶桑人,看起來有點猥瑣,所以,卞陀為那個演員量身打造了浪人的人設。
卞陀的劇本把石玉袁甲忽悠瘸了,這事情怎么更復雜了呢!
想當初,他們的任務是找一個女人,一個擁有這條項鏈的女人。
已知的女人信息是:年齡30歲出頭,混血兒,漂亮,米國人,曾用化名田瑰甜,15歲的時候曾經參加過一場夏威夷的國際夏令營。
而項鏈則直接給出了圖紙,和結婚照上的一模一樣。
這個任務是皇帝陛下通過宋閣老秘密下達的,他的要求是,盡量找到那個女人,如果找不到,能把項鏈找到也好。
剛開始,特工們并不知道下達命令的是皇帝陛下,隨著調查的深入,他們才發現,任務線索中提到的那場夏令營,當年的太子,如今的鼎康帝也參加過!
特工們馬上就把事情捋順了,原來是皇帝陛下要找老相好啊!
而且,能把如此珍貴的珠寶送給別人,那絕逼是真愛啊!
所以石玉兩人剛剛面對肥嫩的安娜時,還是非常禮貌的,卞陀嘴里塞的是臭襪子,安娜嘴里就是干凈的一塊布。
石玉袁甲都已經把蘋果母親當做目標人物了,卞陀又扯出什么扶桑人,思路一下子都亂了。
兩人走到一旁說起了悄悄話。
袁甲:“那現在怎么辦?”
石玉:“我們先找到那條項鏈,就算是完成一半的任務了,然后問問蘋果她爸媽是怎么一回事兒,萬一她……”
袁甲知道石玉想說什么,但是怎么也無法把那個五官立體,異域風情的姑娘和大夏公主聯系到一起。
“老石,別忘了,蘋果也不知道她爸媽的情況,你忘了咱們是來干嘛的了”
“哎呀,日記!”石玉猛拍大腿,“找到日記,對我們也有用!”
兩人當即扔下卞陀兩人,重新回到書房找日記。
這次,他們也給安娜塞了襪子。
不過很快,卞陀安娜就通過蹭嘴,把襪子蹭了出來。
安娜:“我們要不要喊救命,或者打911。”
卞陀搖搖頭,“你說他們都已經問了想問的,為什么還不走,他們在找什么?”
安娜:“我哪知道啊,找錢?”
卞陀:“不,他們應該還在找關于田蘋果身份的證據!”
然后安娜就想到了被她扔到雜物間的他老公的日記本們!
聽安娜說到日記的存在,卞陀急了,“快點幫我松綁,決不能讓他們先找到!”
“我也被綁著呢啊!”
“你靠過來,我先幫你解開手上的繩子!”
兩人靠在一起,許是石玉袁甲并沒有把兩人當回事兒,綁的并不牢靠,不一會兒,兩人就都安全了。
卞陀第一時間從床頭的柜子里拿出一把手槍,并把子彈全部上膛。
來到米國的第一時間,他就買了手槍過癮,反正在米國,買槍和買套一樣正常。
當晚,在這棟小別墅中,響了四槍,鄰居家的老大爺幫忙報了警。
第二天一大早,田蘋果興高采烈地找上封寒,問,“封大哥,日記找到了嗎?”
封寒搖搖頭,“石玉他們倆還沒回來呢。”
“怎么回事兒?一晚上都沒找到嗎,就算沒找到,起碼應該回復一聲啊。”田蘋果焦急道。
封寒勸她,“別急,他們可是特工里的精銳,一般十幾個大漢都近不了身的,可能是有別的事耽擱了,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那位珠寶專家來了,讓她幫你鑒定一下項鏈吧。”
說完,封寒打了個電話,然后曾樂心把徐沫帶了進來。
封寒把項鏈從密碼箱里取出來,房間里暫時只有他們四個人,“徐姐,您掌眼”
泥白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