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三人手上各有一件趁手的木制兵器,而且封寒提議,晚上大家輪替著守夜,以免真的有野獸襲擊。
野外生存,再小心也不為過。
曾樂心帶著手表,封寒的建議是,他先睡,曾樂心和蘋果其中一個先守著,到12點叫醒他,然后封寒守到4點,再叫另一個守著,直到六點。
曾樂心先來,讓封寒和蘋果先睡。
獨自面對夜空的這兩個小時很難熬,總有沖動打開手機玩把斗地主。
要忍啊!
先是躺著,后來坐著,最后開始溜達,果然,沒有封寒跟她聊天逗樂講故事,這個島似乎毫無吸引力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溜達的動靜太大了,還是封寒自己設定了生物鐘,快到12點的時候,他就醒了。
“到點了嗎?”封寒走到爐子旁邊。
“還差點”曾樂心填了塊木頭。
封寒打著哈欠,“你先睡吧,我守著。”
“還不太困,以前上班的時候沒少熬夜,你坐過來,我陪你說會兒話再睡。”曾樂心把封寒招到自己身邊。
封寒坐到曾樂心旁邊,曾樂心自然地靠在他肩膀上。
“還說你不困”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封寒輕笑道。
曾樂心:“這么說話,我聲音輕點,你也能聽到,不會吵到蘋果。”
“也對。”
曾樂心:“你說,萬一我們一直被困在這個島上,沒人就我們,也出不去,該怎么辦啊?”
“應該不會吧,軒轅茶茶敢玩這么大?”封寒是沒考慮長期定居這里的,頂多一周吧。
“那萬一呢,”曾樂心假設道,“萬一我們三個就要一輩子生活在這個地方,你覺得我們要怎么辦啊?”
“什么怎么辦?繁衍后代?”
見封寒開始往這個思路上靠,曾樂心很開心,精神奕奕道,“誒,這個問得好,如果考慮到繁衍后代的事,你覺得我和蘋果誰更合適啊?”
雖然話題很赤裸裸,但因為是假設,所以封寒也就認真地回答了,“小孩子才會選擇,成年人當然都要。”
“啊,這么貪心!”
“這不是貪心的事,”封寒一本正經道,“你看,大家都這么倒霉,淪落至此,與世隔絕,你再讓人家蘋果看著咱們開枝散葉,她自己孤苦終老,這多不厚道啊,是不是顯得特不人道。”
“那,”曾樂心思索著對策,“那她還小嘛,我們可以生個兒子,然后娶她啊?”
封寒幸虧沒喝水,不然非“噗”出來,這都什么腦回路啊。
可能也覺得自己的提議比較可笑,曾樂心擺擺手,“算了,兩個就兩個吧,反正外面你也有兩個,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封寒心說,何止呢,不過他還是入戲地拍拍曾樂心的頭,“這么想才對嘛,大家庭也有大家庭的溫暖呀。”
聽著封寒賤嗖嗖的話,曾樂心問,“你參加奧運會這么積極,是不是就是為了將來能娶三個老婆啊!”
“對啊”封寒沒否認,身為一個負責人的男人,而且能力也很強,他一定要把蘇嬛和小舞姐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曾樂心的心咯噔一下,“我只知道鹿幼溪和蘇嬛,第三個你有人選了嗎?”
封寒猶豫了一下,“有的。”
曾樂心偷偷看了封寒一眼,見他看向遠方,沒有看向自己,心中的不安開始加重,“那個女孩肯定很年輕漂亮吧?”
“干嘛,想打聽我的秘密啊?”封寒謹慎道,小舞姐的事不能暴露,畢竟他們是名義上的姐弟,“放心,我肯定不會說的,這是我和她的小秘密。”
當封寒說到“我和她”的時候,曾樂心的心都碎成渣了,原來他這么認真地參加奧運會,是因為他除了蘇嬛,還有一個“她!”
這個她可能是米璃,也可能是高中的某位女同學,或者是別的什么人,但唯獨不可能是她曾樂心!
突然有點想哭怎么辦,曾樂心緊緊閉上眼睛,鎖住眼淚,防止滴下來。
但她忘了,眼淚是從淚腺出來的,不是從眼珠子冒出來的,眼睛一閉,眼淚自然就淌了出來。
如此的順理成章。
不過封寒完全沒注意到,他從剛剛曾樂心的假設中汲取到了靈感,他問,“城主姐姐,你說,如果不是我們三個流落荒島,而是一群人流落荒島,會發生什么呢?”
曾樂心偷偷拭干眼淚,“飛機失事嗎?”
“別管飛機失事還是輪船失事,有這么一群人,有男有女,流落到一個和外界完全隔離的小島上,你猜會發生什么?”
這個話題,倒是讓歷史專業的曾樂心產生了一絲興趣,“應該首先會產生一個帶頭人吧,一盤散沙是很難在惡劣的環境下生存的。”
“然后,你說他們會不會分裂成兩個陣營呢?他們有幾十人呢”封寒問。
曾樂心:“這個必然的,別說幾十個人,就算十幾個人,都會拉幫結派。”
“接著會有爭斗吧”封寒又道。
“摩擦在所難免,說不定會發生流血事件,畢竟島上的資源是恒定的。”曾樂心漸漸入戲,開始思考這伙人的命運。
然后兩人你一言,我一句,開始安排這些人的命運,最后的結果是如此地血淋漓,他們試圖發掘一些人性光輝,但劇情卻不可避免地朝著人性黑暗的方向發展。
最后,封寒問了一句,“你說,如果流落荒島的是一群孩子,會不會好一些呢?”
然而深入思考過后,曾樂心反倒覺得結果會更令人不寒而栗。
她看了看表,眼有些發暈,“哎呀,都兩點了,我要睡覺了!”
有點口干舌燥的封寒吃了口島上的果子,“怪我怪我,不該拉著你說話的,你快睡吧,我幫你趕蚊子。”
于是曾樂心就在封寒身旁睡下了,封寒低頭就能看到她的絕世美顏,還有婀娜玲瓏的嬌軀。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總覺得領口太低了,胸口露出大片的白皙,并給人平地起波瀾的想象力。
當一些畫面浮于腦海的時候,封寒惡狠狠地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并唾棄道,“才幾天沒碰女人,你就開始胡思亂想了,還真像繁衍后代咋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情況,高攀的起城主姐姐嗎!”
就在這時,一顆蚊子落在了那片白皙之上,還肉眼可見地搓著手,似乎是要飽餐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