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怎么會這樣!”
“我剛才沒聽錯吧!”
“我女兒竟然要和小她十六歲的小男孩結婚了!”
“真的不是要認干兒子嗎?”
“這是什么情況?不是在做夢!不是在騙婚吧!”
在曾廣賢淡然的外表下,其實他的內心早就狂躁了起來。
這件事太過玄幻了!
不過身為父親,身為一個大齡未婚女青年的父親,曾廣賢決然說不出打擊女兒的話,因為接受一個小自己十幾歲男孩的愛情,甚至是主動追求這樣一段愛情,對于樂心這種年紀的女孩,是需要天大勇氣的。
即便覺得兩人年齡上不太合適,封寒的感情生活過于復雜,將來可能會因此產生各種矛盾,但曾廣賢依然是以鼓勵為主,甚至,如果出現什么阻力,自己也要盡力幫他們擺平。
因為十幾年了,他第一次看到女兒出嫁的曙光!
現在他已經開始在想,萬一岳父不答應該怎么辦
在老父親殷切的目光下,封寒說,自己對曾樂心是一見鐘情。
頓時全場嘩然,包括曾樂心。
“第一眼見到她,我就在想,怎么會有這么漂亮,這么有氣質的女孩,穿著病號服,沒化妝還那么好看,后來知道她是曾老的女兒,是婺城的城主,我就慫了,之后只是把她當成姐姐看待,后來……”
封寒抓著曾樂心的手,開始講述他們認識的點點滴滴,從一開始出車禍,發現恐龍化石,到后來的賭城相遇,一親芳澤,還有最后的荒島七天樂。
雖然他們確定關系是在黃島那種生死難測的情況下,是曾樂心故意設計的情境,但如果沒有前面積累的點點滴滴,也不可能有最后感情的爆發。
曾樂心一直提著心,怕封寒說的太詳細,比如在地洞里自己是怎么主動撲上去的,是怎么主動撩撥封寒,最終讓他動心的。
幸好,關鍵的地方,封寒只是一筆帶過,寫小說的,春秋筆法玩的賊溜。
聽封寒說完,曾樂心點點頭,“大概就是這樣,其實我也很早就喜歡他了,只是覺得這樣不太合適,所以一直隱忍,不過在島上,經過一次暴風雨,差點小命都沒了,也就不再顧及那么多了,大不了以后終生不再談感情。”
聽她這么說,封寒也很感動,原來那一次的生撲,曾樂心是鼓起了那么大的勇氣,幸好,幸好自己沒有優柔寡斷,沒有想那時能否給她幸福,給她名分,果斷接受了曾樂心的愛意。
否則,將來老了,回想洞中那一晚,肯定會后悔終生的:曾經,一個絕色大美女,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她脫光了逆推我,我竟然堅守住了!
簡直傻×!
聽完兩人的話,曾樂侃擔心地問,“可是姐你是從政的,外公能答應嗎?”
曾廣賢點點頭,是啊,一個城主級地方大員,竟然給人家做小,雖然沒有大小之分,論年紀,心兒還是老大,但好說不好聽啊。
曾樂心道,“外公知道這件事,他是支持我追求幸福的,我們是想著等爸答應了,我們就去正式見外公。”
曾廣賢心中一動,有點感慨,看來老宋心里也不全都是政治和家族利益,這種時候他能夠以樂心為中心,由著她的性子來,可以說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身為朋友和女婿,曾廣賢心中默默道了聲感謝。
接著即將上小學三年級的曾寶祿小朋友也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以后封寒哥哥是不是就是姑父了?”
封寒認真道:“是的。”
“那,那我叫蘇蘇那小丫頭什么啊?”小寶眉頭一皺,委屈巴巴道。
封寒想了想,“一聲阿姨肯定還是要叫的,畢竟你是晚輩嘛”
作為小時候一起聽封寒講故事的小伙伴,偶爾周末假期的時候也會一起玩,聽到這,小寶頓時不想跟她玩了。
曾樂心擰了封寒一把,對大侄子道,“各論各的,以后還是蘇蘇妹妹,小寶哥哥。”
曾寶祿這才喜笑顏開。
曾樂侃也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據說,我二舅小時候一直管我爸叫叔叔,就算我姐出生之后,都沒糾正過來,直到我二舅上了小學,漸漸懂事,這才改成了姐夫。”
“哦?還有這種事?”封寒奇道。
“可不是嗎,”曾樂侃調侃道,“我爸原來跟我外公算是不錯的朋友,我大舅二舅那時候還小,都是叫叔叔的,不過我爸媽結婚后,大舅馬上改口,二舅卻一時間不太明白,叫了好幾年的叔叔,怎么就降輩兒了”
被兒子提起糗事,曾廣賢老臉一紅,“就別打趣你舅了,讓他知道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曾樂侃笑道,“我就是想提醒小封,你們是你們,咱們是咱們,以后我還叫你小封”
“那我叫你小侃”封寒笑道。
“額……”曾樂侃。
見封寒不肯吃虧,曾樂心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還揪著弟弟的耳朵,“沒大沒小,以后叫姐夫!你又不是小孩子,還讓大人教啊”
“別別別,姐饒命,我叫不出口啊!”曾樂侃確實為難,以前都是小封和樂侃老師,不說長幼有序,封寒對自己也是明顯用敬稱的,現在讓他一個三十來歲的大漢叫一個十幾歲小男生做姐夫,好羞恥
封寒也很大度,“樂心,就不要為難小侃了,等我成熟一點,長胖一點,估計他就沒有心理障礙了”
曾樂心馬上認真道,“不許你長胖!現在的身材要保持!”然后還掐著封寒的臉蛋,揉搓道,“我看中的又不是你的才華”
見兩人當眾撒狗糧,曾樂侃一陣惡寒,我的姐姐大人變了!
曾廣賢還知道捂上孫子的眼睛,防止他受到傷害,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見兒子和孫子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曾廣賢也打算說點什么。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封寒的第二段感情,蘇家三姑娘,自己和蘇鳴鶴也是老朋友,沒想到各自的孩子連命運也如此接近。
老曾問,“你和樂心這樣,蘇家那姑娘知道,你們,還在一起嗎?”
曾廣賢不想破壞和老蘇的友情,但如果老蘇非要跟自己爭女婿,斷交就斷交!
他已經做好了為了女兒得罪全世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