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沖鋒在前,引領著三千重甲鐵騎,將眼前眼睛都睜不開的烏桓輕騎,無情的撞為粉碎。
重甲鐵騎的厚重護甲,再加上加起來的沖擊力,是何等的威力強悍,烏桓騎兵輕到可憐的護甲,焉能抵擋。
轉眼間,重甲鐵騎便如一柄利刃,將烏桓人從中分尸,切為了兩半。
烏桓人本就被這忽起的南風,打到睜不開眼睛,陷入了混亂之中。
如今再被蘇軍重騎這么一沖,斗志頃刻間跌落了谷底,哪敢再戰。
后續的蘇軍鐵騎,緊跟著沖了上來,將混亂中的烏桓人,沖成了四分五裂。
崩潰!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烏桓人就崩潰了。
他們想要四散而逃,但被南風襲卷,眼睛都睜不開,根本沒辦法辨識方向,連往哪里逃都不知道,如無頭的蒼蠅般四下亂竄。
哪里來的怪風!撤退,撤退!
原本還自信的塌頓,這時也陷入了驚愕慌亂中,聲音沙啞的放聲大叫。
可惜,他的叫聲卻被淹沒在震天的慘叫聲中。
正面方向,張遼已策馬殺到,斬破一條血路,直沖他而來。
烏桓人缺乏鎧甲,唯有大單于才會頭戴金盔,張遼一眼就認出了塌頓。
這可是天賜的立功機會啊。
塌頓,哪里逃,張遼在此,人頭留下!
殺紅了眼的張遼,厲聲咆哮,手舞著染血的戰刀,狂殺向了塌頓。
塌頓不知張遼厲害,心中正有氣無處宣泄,不由勃然大怒,大罵道無名漢狗,也敢跟本單于囂張,我宰了你!
塌頓正要沖上去,身邊烏坎卻叫道不需大單于動手,我來宰了那漢狗!
自告奮勇的烏坎,揮舞著手中狼牙棒,朝著張遼就迎殺上去。
兩騎瞬息間相撞。
張遼虎臂紛飛,手中戰刀如雷霆般斬出,刀式變化莫測,穿過烏坎的狼牙棒式,當胸斬至。
交手瞬間,立下立判。
烏坎駭然變色,沒料到眼前這員蘇軍大將,竟然武藝如此了得,刀式精妙到他地從抵抗的地步。
為時已晚。
那一刀挾著浩蕩之力,當胸斬下。
一股鮮血飛濺而起,一聲慘叫響起在耳邊,烏坎半邊的胸膛便被削了下去。
烏坎睜大眼睛,仿佛看到這世上最不可思議之事,身形晃了一晃,轟然倒落馬下。
張遼馬不停蹄,直接從烏坎的殘軀上踩了過去,將他的身體踏為粉碎。
觀戰的塌頓,眼見烏坎一刀被斬,驚到目瞪口呆。
他是作夢也沒料到,臨戰之時,竟然忽起這么一股怪風,令他的鐵騎陷入了視野被遮,混亂到連往哪里逃都不得的地步。
他更沒想到,蘇哲麾下的武將,竟然強悍如斯,他的大將烏坎,竟然連一招都撐不住。
再看四周,他的烏桓騎士們,如螻蟻般四下亂竄,被蘇軍肆意追輾,殺到血流成河,尸橫遍地。
而斬殺烏坎的張遼,也踏著血路,撕碎阻擋的烏桓兵,直取他而來。
塌頓慌了,哪里敢一戰,慌忙撥馬而逃。
張遼怎會讓他逃走,撥馬提刀,窮追不舍。
奔逃中的塌頓,沙啞的大叫道給我擋下那漢狗,擋下他
四面的烏桓騎兵,紛紛涌上了張遼,一桿桿狼牙棒,四面八方的砸來。
張遼豈會將他們放在眼里,手中戰刀狂舞如風,刀影過處,將數不清的敵人人頭斬飛。
烏桓人被殺的心驚膽戰,不敢再往上填命,紛紛潰散而逃。
前路雖然已暢通,但烏桓人片刻間的阻擋,也稍稍拖延了張遼,為塌頓爭取到了逃跑的機會。
塌頓回頭一瞄,看到張遼已被甩遠,心中暗松一口氣,以為自己總算是逃過一劫。
該死的漢狗,你以為你殺得了本單于么,哼
塌頓不屑的冷哼一聲,轉身向前,就想繼續逃跑。
胡虜,哪里逃!
便在這時,半空中響起一聲雷鳴般的暴喝,斜向方向,一員蘇軍大將,再度如狂風暴雨般殺到。
是顏良!
大將顏良,揮舞著手中戰刀,如殺神一般,斬破亂軍,狂殺而來。
顏良來勢太快,塌頓反應過來時,顏良已如疾風般殺到,手中戰刀斬殺而至。
塌頓心下一震,不及多想,急是高舉狼牙棒,拼力抵擋。
一聲沉悶的重擊,顏良這一刀勢大力沉,竟是直接將塌頓手中狼牙棒,無情的彈飛了出去。
頓塌兵器脫手,虎口開裂,胸內五臟六腑,更是被震到氣血翻滾,幾欲吐血的境地。
那蘇哲的武將,為什么一個個都這般了得?
塌頓驚到肝膽盡裂,忍著胸中劇痛,急是撥馬逃竄。
顏良豈會給他逃命的機會,手臂探出,虎掌輕輕一用力,便如拎小雞似的,將他從馬上拖了下來,提在了手中。
河北第一上將,僅僅用了兩招,便活捉烏桓單于。
而這個時候,張遼踏著血路,殺盡阻擋他的烏桓人,才終于殺到近前。
當他看到顏良活捉了塌頓時,又是欣喜,又有幾分遺憾,苦笑道可惜啊,我慢了一步,讓顏兄你搶了功啊。
顏良則哈哈笑道不好意思了,文遠,看來我顏良的運氣更勝你一籌,這樁功勞我就不客氣了。
張遼也是大好男兒,又真會跟顏良計較爭功,只要能活捉了塌頓他便高興,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烏坎被殺,大單于也被活捉,本就崩潰的烏桓人,更加如螻蟻般四散。
蘇軍狂追狂輾,將三萬烏桓人殺到鬼哭狼嚎,尸橫遍野。
不遠處草丘上的蘇哲,坐胯著赤兔,嘴里嚼著蠶豆,欣賞著這場暢快淋漓的大勝。
狂風塵息,飛沙落定,整個戰場已歸于平靜。
蘇哲舉目遠望,只見三萬烏桓兵已從地面上消失,變成了遍地的尸骸。
全滅!
威脅他討伐遼東的烏桓騎兵主力,幾乎全滅,只留下了白狼城那些老弱病殘。
蘇哲笑了。
側翼的威脅已解除,現在,他終于可以在毫無后顧之憂的情況下,率軍穿過濱海道,去收復遼東,徹底的滅掉曹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