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戰則是傳音問道:“你認為他贏的概率大嗎?”
風萱萱分析道:“可能性極低,但那南斗天丹宗門僅剩一枚,一旦失去的話,那我的突破……”
宇文戰打斷道:“既然可能性極低,就幾乎是贏不了。好不容易有個弄死他的機會,豈能放棄?退一萬步,哪怕他贏了,也只是失去一枚丹藥而已。你可以用南斗地丹替代啊。”
風萱萱急道:“夫君,那南斗地丹你又不是不知道,增加的突破幾率只有百分之三,而且還……”
宇文戰不耐煩道:“幾率低你可以多吃幾枚,以你的天賦肯定沒問題的。好了,別煩我了,我不想再聽什么婦人之見。”
當即高聲道:“好,我跟你賭!”
風萱萱臉色一下蒼白,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她突然發現,是自己提出楊青玄質押不足有問題的,若是一旦輸了,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楊青玄點了點頭,道:“青澤大人,把我的抵押物公布出來吧。”
青澤眼里閃過異色,嘴角揚起一絲譏諷的怪笑,看傻子似的看著宇文戰,一字字說道:“蠢物,聽好了,這八個殛恒古焱和兩個因果之力的日輪,便是楊青玄拿來拍賣的。”
場內瞬間變得一片死寂。
“噗!——”
宇文戰還沒反應過來,身后的寧君武就猛地噴出一大口血,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他怎么會……”
迎接他的,是青澤那冰冷而蔑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螻蟻一般。
寧君武瞬間覺得渾身冰冷,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完全石化了。
宇文戰也是“撲通”一聲跌坐在椅子上,仿佛聽到了四面八方傳來的議論、譏諷、嘲笑聲,“哈哈哈哈,這就是王者嗎?居然被人耍成這樣,哈哈哈哈,太丟人了”、“他那王者稱號,不會是花錢買來的吧,你看這人,錢多人傻,還真有可能”、“完蛋了,堂堂宇文世家,怎么就出了這個傻子?”
宇文戰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羞憤的噴出一口血來,嘶吼道:“楊青玄,我跟你誓不兩立!”
楊青玄冷笑道:“我什么時候跟你兩立了?”
“你……噗……”
又是一口血噴出,宇文戰覺得體內真氣紊亂的厲害,身上竅穴拼命跳動,整個人在抽搐一般。
風萱萱失神的喃喃念道:“我的丹……我的丹……”
三星到四星,乃是千界之上的第一道天塹,除了天賦被評定為王者的那幾人,沒人敢說自己一定能跨過去。即便是王者宇文戰,也是吃了一枚南斗天丹才過的。
有南斗天丹,增加百分之三十幾率無副作用,現在變成南斗地丹,增加百分之三的幾率,一堆副作用,風萱萱離婚的心都有了,但這世界,哪有離婚之說,何況對方是王者,自己只能忍著了。
見宇文戰在抽搐,風萱萱也嚇了一跳,急忙關切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啪!”
宇文戰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怒吼道:“婦人!都是你這個婦人出的餿主意!害我丟人丟的還不夠嗎?給我滾!”
風萱萱被扇出一口血,臉上一個猩紅的手印,捂著臉眼淚巴巴的流下來。
其她妾室更是嚇得不敢吭聲。
楊青玄道:“拍賣會本是物資自由交流,大家熱熱鬧鬧,皆大歡喜的好事,怎么兩位青年才俊,世家公子,卻交流的吐出血來,一個如喪考妣,難道寧晉生大人死了?臉色哭喪的如此難看,另一個則發羊癲瘋還打老婆,嘖嘖,真是三十年來目睹之怪現狀。”
眾人這才從宇文戰的失態中回過神來,一個個齊刷刷的望著楊青玄,露出驚駭的表情。
宇文嘉木笑道:“牧海域界大了,什么鳥都有。公子還年輕,以后還會遇到更多的神經病呢。”
楊青玄抱拳道:“多謝嘉木大人提醒,我也有點心理準備了。”
青澤道:“楊青玄,剛才你四百萬億拍下此日輪,雖然這日輪本就是你的,但我們拍賣會場的手續費還是要抽的。”
楊青玄道:“這是自然。”然后轉身望向魔焰生,抱拳道:“剛才多謝大人沒點破此事,這枚日輪就當是我送給大人的一點禮物,不成敬意。大人支付下拍賣會場的手續費便可以了。”
魔焰生大喜道:“當真?”
楊青玄道:“自然是真的。以后還望大人多多關照。”
“哈哈哈哈”,魔焰生大笑道:“好,好,你小子真會做人。以后本座罩著你,不管走到哪,報我名字便可。”
立即開開心心的跑上臺去,支付了手續費,取回日輪。
魔焰生見楊青玄和紫之神王府的人,還有東方嘉木都打成一片,似乎關系極好,有這些人罩著,定然也不會報自己的名字,所以表面人情就隨便送了。
寧家和宇文家的人,則是滿臉陰毒之色,就連看著魔焰生的眼神也變得狠厲起來。魔焰生輕蔑的嗤笑一聲,便不予理會,自己自然不會怕這些人。
青澤對宇文家的人說道:“那枚南斗天丹,是宇文戰公子之前用來抵押的,現在輸掉了,那欠我神王府的星皓石,可得寫個借據或者換個抵押物才行。”
宇文戰已經死魚一樣躺靠在椅子上,完全聽不見外面在說什么,只是怔怔的發呆出神。風萱萱則捂著臉,坐在那默默的哭泣。
兩位主事人全都不管事了,一位小妾站了出來,說道:“我寫個欠條吧。這件事這么多人看著,我們宇文家也不可能賴賬。”
當下上前來,當著眾人的面,給青澤寫了一份欠條。
青澤這才滿意的作罷,說道:“下面拍賣會繼續,最后兩個因果之力的日輪,也是由青玄公子提供的,下面開始拍賣。同樣是無底價,每次加價不得少于十萬億星皓石。”
場內一片靜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并不在那日輪之上,而是全部望著楊青玄,對楊青玄的好奇心達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