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薪十萬……十萬刀?!”
戈爾內蒂瞪大了眼睛。
安德萊斯也瞪大了眼睛。
只有小蘿莉伊芙反應不夠快。不知道10萬美刀是多少。等她在心里面算了一小會兒后。
她也瞪大了眼睛。
十萬美刀一年!
那就是安德萊斯叔叔們湊錢給媽媽治病的30倍!
“是的。”
亞伯仰靠在椅子上。讓林肯退在自己身邊。
“如果他們愿意來給我工作的話。我可以給他們10萬美刀的年薪!”
戈爾內蒂算了一下。自己在高級服裝店當迎賓的工作。一年的收入大概34萬美刀,除去稅和保險,一年的凈收入也就23萬美刀。這還沒有除去生活費等等。
安德萊斯在幫人修車。他的工資高一些,一年可以收入46萬美刀。但是交完各種稅收和保險,一年的凈收入最多45萬。
但是安德萊斯家里面要養三個孩子還有老婆。不像自己只需要養小伊芙一個。
如果可以得到10萬年薪的工作。
那安德萊斯會變得很輕松!
由安德萊斯身上,戈爾內蒂聯想擴散到了其他的人。
巴德也不容易。他也有四個孩子和老婆要養。很辛苦。
胡安也是。他家有四個人。
好多人都是……
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愿意雇傭他們。那他們可以脫離貧窮的苦海。
也不枉他們追隨自己丈夫到這里來。
想到這里。戈爾內蒂剛才內心中被揭穿的慌亂感覺消失了一些。
“先生……您真的愿意雇傭安德萊斯他們?”戈爾內蒂忍不住問道,“年薪十萬美元?”
“沒有錯!”
亞伯肯定地說道。
順便扭頭對林肯說:“林肯。告訴他。你的年薪是多少。”
林肯嗡聲嗡氣道:“老板說給我的年薪是30萬美金。不過我跟了老板一個多月,拿到的獎金就已經快十萬了。這些錢我給了我的媽媽,媽媽存了起來,說準備換個好的房子。媽媽還要我好好的跟著老板,媽媽說……”
“OK,OK,可以了。打住。”
亞伯打斷了林肯的匯報。他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黑大個保鏢。
沒想到這個家伙聽起來還是個媽寶。
“你們應該相信了吧?”
亞伯笑著對戈爾內蒂道。
“他是你的人。他說什么都可以是你教的!”安德萊斯忍不住道。
亞伯聳聳肩:“不相信的話。過來試一兩個月不就知道了嗎?”
安德萊斯有沒有心動不說。戈爾內蒂其實已經心動了。
她知道這批跟隨自己亡夫的兄弟們日子過的很苦。
因為以前在國內的經歷。基本都沒有什么一技之長。來到了美利堅這邊。
只能干一些賣力氣或者服務性的工作。還要養活許多跟著他們從國內來到這里的家人。
像安德萊斯就是。
年紀都快40歲了。可是還在修車廠里面當修車工,還算半個學徒。
只是靠著勤奮。靠著其他的修車工的懶惰,努力出勤,收入才會這么高。
安德萊斯在這幫人里面收入已經算是高的了。
但是因為要養家人。偶爾還要時不時的接濟一下兄弟們。
乃至根本沒辦法存錢。
就像自己這一次生病了。因為交不起醫療保險。所以沒錢去治病。
只能忍痛在家里面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然后安德萊斯他們知道后。籌了3000多美金。準備讓她去治病。
戈爾內蒂不愿意拿。
3000美金雖然不多。分擔到眾多兄弟們的頭上就更少了。
但是再少這也是大家的血汗錢。
自己只是胃痛的小毛病,自己還能忍就忍下去!
只是女兒不忍心自己晚上天天痛苦。偷偷跑過去安德萊斯這里拿。
半路上累了進來咖啡廳歇息一下。
結果卻遇上了搶劫。
錢都差點被搶走。還好拿回來了,而且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戈爾內蒂再次小聲的確認:“塞弗倫先生……”
亞伯笑著糾正:“是亞伯·塞弗羅薩。夫人你可以叫我亞伯或者塞弗羅薩都可以。”
“好吧。塞弗羅薩先生。”戈爾內蒂小聲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十萬美元的年薪?我可以問一下,具體的工作是做哪一些嗎?”
“當然是真的。”亞伯肯定道,“至于說工作性質的話。簡單理解的話,就是過來給我當保鏢吧!”
戈爾內蒂還沒有說話。
聽到要過來給亞伯當保鏢,安德萊斯瞪大了眼睛:“什么?要給你當保鏢?!不行!”
他吼道:“歐斯卡爾杜納克人永不為奴!”
亞伯淡定:“我給你們包吃包住。”
安德萊斯:“……”
“如果是這樣的話!”戈爾內蒂一直溫溫柔柔,細聲細氣的聲音,忽然堅定了起來。
“塞弗羅薩先生!我代替安德萊斯他們答應您!只要您能真的兌現您的諾言!不需要包吃包住,只要真的可以給他們十萬的年薪就可以了!”
戈爾內蒂的話語剛落,安德萊斯就忍不住道:“夫人!我們為了自由離開國內,現在難道要失去這最后的自由嗎?夫人!”
戈爾內蒂慘笑一聲:“安德萊斯。我當然知道自由的可貴。我的丈夫,甚至我的父親和兄長。都是為了追求我們族人的真正自由而去世的。”
“但是我們付出了那么多。自由來到了我們的身邊了嗎?”
“安德萊斯。”
“再這樣下去。即使薩蘇埃拉宮不來找我們。我們自己要堅持不下去了!”
“我不想大家再為了自由,而過這種流離失所的生活了。”
“安德萊斯。”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面對來自戈爾內蒂略帶哭腔的輕聲細語。
安德萊斯這如同獅子一般的男人沉默了。臉上再沒有剛才那種兇神惡煞的表情。
變得傷感而孤郁。
看到安德萊斯沉默的樣子。戈爾內蒂知道這個在亡夫被殺害后。一直帶著兄弟們保護自己和女兒的追隨者被自己說動了。
她擦了擦眼淚。強自對亞伯笑道:“塞弗羅薩先生。他們愿意。請問您需要招多少人?”
欣賞了一幕精彩的劇情。亞伯雖不明內幕。但是多多少少也可以猜到一些。
看著戈爾內蒂柔弱的哭中帶淚的樣子。
亞伯有種想要把她摟過來好好呵護的感覺。
于是他脫口而出的是。
“不管多少。我全都要。夫人,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