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許峰搶了他的水精靈,憤怒蒙蔽了雙眼,也許是因為一個仙的頭顱,誘惑太大,獨角鱗甲魔竟然扭斷了自己頭頂上的尖角,當做武器,朝著許峰刺了過來;
只有成年的魔,才會擁有自己的鎧甲和武器,未成年的獨角鱗甲魔雖然擁有著七星精英BOSS級的實力,但卻還沒有擁有屬于自己的武器;
雖然是未成年的魔,但是顯然,它搏殺的本領并不比許峰差多少,手中布滿金色紋路的尖角,好似一柄鋒利的匕首,在虛空中劃過道道光痕,每一擊都從最刁鉆的角度,朝著許峰刺了過來,一時間,竟然讓許峰有種手忙腳亂的感覺;
鐺鐺鐺
許峰手中飛劍,不斷和鱗甲魔手中的獨角碰撞著,火花四濺。鱗甲魔瘋狂的咆哮著,放棄了防御,拼命攻擊著許峰,它的反應極快,動作敏銳,戰斗本能遠遠超過了許峰,如果不是擁有蕩劍十三式,以及本命飛劍,許峰恐怕早已落敗;
鱗甲魔手中的尖角架住許峰的飛劍,肩膀一低,趁勢朝著許峰撞去,直接將許峰撞出三四米遠;
鱗甲魔眼中露出瘋狂的笑容:“你們仙,在學徒階段,根本不是我們魔的對手,你們的身體太差了,差到我一只手都能把你們捏死!”
“大言不慚!”許峰冷笑道,手中的飛劍,鋒芒畢露,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朝著鱗甲魔的脖頸砍了過去;
許峰心里明白,實際上,鱗甲魔說的并沒有錯,實際上,現在的他,如果沒有手中飛劍,如果沒有玲瓏寶塔,單憑身體素質的話,他根本不是獨角鱗甲魔的對手;
“哈哈哈,怎么不把你那些七星實力的召喚物召喚出來了?”獨角鱗甲魔眼中滿是戲謔的神色:“你以為我看不透嗎,以你的實力,怎么可能召喚出那么多和你等級一樣的召喚物?都是幻覺,你們還沒有成為真正仙的學徒,就喜歡搞這些花哨的東西。”
許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現在真的很像召喚出數百只蟲兵,然后命令它們一擁而上,將鱗甲魔撕成粉碎,但是對面這只鱗甲魔的實力比他稍強,但卻有限,正好把它當做一塊磨刀石,許峰現在還有些舍不得將它立刻殺死;
許峰發現,鱗甲魔的攻擊,簡單而直接,每次的攻擊路線,雖然角度詭異,但走的卻都是直線,速度極快,而且它的格擋更是勝出許峰十倍,有時候往往只是身體微微一斜,手腕輕輕一抖,就能將許峰的攻勢消弭于無形之中,這讓許峰越打越是震撼;
很快,許峰開始學著鱗甲魔的動作,雖然剛開始有些生疏,但許峰卻學的很快;
鱗甲魔手中的獨角,狠狠刺向許峰的咽喉,許峰手腕一提,橫切獨角的中后部,這一下差點就將鱗甲魔手中的獨角給擊飛,鱗甲魔眉頭一跳,隨后身體一旋,手中獨角朝著許峰的后心扎去;
許峰身體微微一側,和鱗甲魔相距不過幾厘米的距離,鱗甲魔手中的獨角擦著許峰的護甲劃過,看似許峰堪堪躲過對方的攻擊,但這一切卻早在許峰的算計之中;
許峰猛的一個肘擊,狠狠砸在鱗甲魔的腦門獨角處,原本就已經鮮血淋淋的獨角傷口處,頓時血花四濺,一個六千多點的暴擊傷害,從鱗甲魔頭頂飄了出來;
鱗甲魔嗚咽一聲,頭暈目眩,被這一擊狠狠砸飛,身體好似一個破舊口袋,朝后甩出去五六米遠;
雖然鱗甲魔的血量超出了自己幾倍,但此刻,許峰竟然有一種戰局盡在掌握的感覺;
鱗甲魔翻滾著,狠狠摔在地面上,雙手扶地,使勁搖晃著腦袋,恢復清醒后,它低沉的嘶吼著,小心翼翼的繞著許峰走動,眼中滿是慎重的神色;
對方戰斗中實力提升的太快,鱗甲魔竟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鋒利的獠牙閃爍著寒光,鱗甲魔停頓片刻,再度朝著許峰撲了過來;
此時的它已經破釜沉舟,如果不能將許峰殺死,即使逃走,它的成人禮試煉也將失敗,無法成為一名戰士的魔,最終的下場只有死;
鱗甲魔撲到許峰身前,手中獨角閃爍著一絲金色的光芒,許峰心頭涌現一股危險的感覺,收起正準備踢出去的右腿,朝著左邊掠去,躲開了鱗甲魔這一擊;
順著鱗甲魔向前刺的方向,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許峰眼前;
“這是什么技能,竟然能夠隔空破開這么大的一個深坑?”許峰眼睛一瞇,這一擊和蕩劍十三式有些相似,但威力不可同日而語,這一招簡單粗糙,很相似蕩劍十三式的山寨版;
趁著鱗甲魔這一擊來不及收回,許峰縱身一躍,抬起腿,朝著鱗甲魔的腦袋一個橫劈;
“呼”的一聲,許峰的右腿好似一柄戰斧,狠狠砸在鱗甲魔的腦袋上,又是一聲悶響,鱗甲魔的腦袋狠狠摔在地上,摔得七暈八素,一時間,竟然無法快速恢復知覺重新站立起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么會變得這么強!”鱗甲魔瘋狂的大吼起來,吼聲中帶著一絲絕望;
許峰眼簾未垂,剛才那一刻,攻擊的時間,攻擊的位置把握的恰到好處,就好像一切都已經在許峰心中預演過一遍,當許峰出腿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一擊的結果;
這種完全把握戰局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只不過,這樣的感覺,總是曇花一現,好像隔著一層紗,看不真切,有時能夠施展出來,有時候,卻怎么也施展不出,很難受;
鱗甲魔不斷地從地上爬起來,此時的它再也不復當初的悍勇,反而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感覺;
這樣的鱗甲魔,對于提升許峰的戰斗力,已經沒有任何用處,許峰心中有些遺憾,看樣子,想要突破,還要在尋找其他機會;
許峰的飛劍,狠狠斬斷鱗甲魔的咽喉,鱗甲魔雙膝跪倒,身體摔到在地面上,這一次,它再也沒有爬起來,那支被它當做武器的獨角,一直閃爍著金色光芒,被甩在了一邊;
許峰看了一眼,慢慢朝著那支金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