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精靈一族只有兩百多人,李敏將他們安排在一個中型農莊,就離開了;
這處農莊靠近城市邊緣,再往后就是高聳入云的山峰,升級到市級城市后,四周的山峰已經不再繼續往上延伸,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無形的氣壓在上空凝聚,任何想要從空中進入祭祀之城的,都會被這氣壓給壓成肉餅;
“祭祀大人,我們今后的路,要怎么走?難道真的就在這個城市里度過一生嗎?”一個手持匕首的黑暗精靈戰士,頗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祭祀環視了一眼,兩百多人中,至少有一百人是強壯的戰士,他們是黑暗精靈遺族的守護者,但有正是因為如此,這些人中或多或少,都有人不甘心就這樣沉默下去。
祭祀在心里嘆息一聲,如果是在以前,這樣的戰士越多越好,他們是能夠保證黑暗精靈繼續生存的依仗,但是現在,這些戰士說不定會成為禍亂之源。
“我們現在剛剛被地球意志接納,不要輕舉妄動。”祭祀用冰冷的雙眸盯著那些不服氣的黑暗精靈戰士,繼續說道:“現在考慮的,是先要生存下去,活下去!”
祭祀冰冷的目光掃過,即使再桀驁的戰士,也忍不住心里發寒,就好像被冬季里最冷的冰水澆了一身,感覺全身都快要凍炸裂開。
看到所有戰士都低下了頭,祭祀在心里又重重嘆息一聲,轉而看向剩下那些族人,十幾歲的幼兒,臉上仍然掛著驚慌的表情,還有那些婦女和老人,一個個也都沉默不語,眼神黯淡,一副看不到未來的樣子。
“想要生存下去,就要融入這座城市,明天,從明天開始,大家都到城里找工作,戰士去做護衛,有手藝的去那些店鋪中工作,剩下的人,就去下地種田。”祭祀惡狠狠的說道:“必須盡快融入這座城市!”
許峰給他們安排的這個農莊,還附帶了幾百畝的土地,如果種植農作物的話,完全可以養活他們這些人。
但祭祀卻并不想讓所有人都去種田,如果這樣的話,久而久之,黑暗精靈自己就會把自己封閉起來,不和外界溝通,現在很多人已經將他們當做異類了,如果他們真的這樣封閉一段時間,到時候,恐怕異類的標簽掛在他們頭上,再也摘不掉了。
異類?
一想到這個,祭祀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當初黑暗精靈為什么會被屠殺逃亡,不就是在那些白精靈眼中,他們就是一群異類嗎?
此時的許峰,正坐在城主府,手中把玩著那只玉盞,眉頭微皺,十萬生靈性命才能解開封印,對于許峰來說,并不算什么,但難就難在數量上;
玉盞通體半透明,似乎是用最上品的羊脂玉精心雕刻而成,表面雕刻的是一只白龍,盤繞著形成了一個凹形,乳白色的液體,正在凹形碟內微微蕩漾;
“不說石乳,光是這只玉盞,恐怕也是一件寶物!”許峰盯著玉盞,越看越是喜歡。
十萬生靈的性命,許峰知道很多地方都能滿足這個條件,只不過有些地方地形復雜,比如海洋,深山老林,這些地方的怪獸,光是一只只找出來,都要耗費很大功夫,許峰也懶的去做。
許峰的目光望向了東方,日本,那里已經變成了異形獸的樂園,數以千萬的異形獸,已經霸占了整個日本島嶼,而且它們的目光,還望向了華夏,這是一個隱患,即使海洋里的海怪再多,也不可能天天盯著日本島,一旦讓那些異形獸進入到華夏,那將是一場全人類的災難;
“城主大人,那些黑暗精靈已經開始進入城市,尋找工作了。”李敏站在許峰身邊,輕聲說道。
許峰將那些黑暗精靈接納之后,并不是扔到農莊就結束了,一直在暗中觀察它們。
黑暗精靈是一座寶庫,就看能不能發掘出來,看到他們主動進入城市,表現出了愿意融入城市的善意,許峰自然也不會沒有一點反應。
“對于黑暗精靈,要盡量接納,不能敵視和羞辱他們。”許峰說道:“當然,如果他們犯了城市的法規,也要做出相應的懲罰,不需要包庇。”
“是,城主!”
“還有,代表城主府,邀請他們成為職業傳授者,黑暗精靈的一些傳承,都有獨到之處。”許峰笑道:“他們中的一些強者,可是非常厲害的,當然,要注意尺度,不能強迫!”
“明白!”
對于黑暗精靈的安排,許峰又說了幾處需要注意的地方,李敏記下后離開,外來種族,是一把雙刃劍,用的好,會對城市的發展,起到非常好的作用,但是用的不好,可能就會傷了自己;
在祭祀之城待了幾天,處理了一些事物后,許峰召喚出五桅帆船,朝著日本島嶼飛去;
天空中,一群群飛禽類怪獸呼嘯而至,看到五桅帆船,一個個瘋狂的朝著它撲了過來,但卻被一層淡藍色的光幕擋在了外面,有些沖的厲害的,直接被撞成了一灘血泥,朝地面墜落;
五桅帆船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日本島嶼就出現在了許峰的眼前;
此時的日本島上,已經變成了一片荒蕪的廢墟,沒有任何人類存在的氣息,只剩下一只只披著黑褐色甲殼的異形獸,在一人多高的草叢中慢悠悠的穿行著。
都是些六星七星的異形獸,用恒星級的十字殲星炮未免有些大材小用,船身兩側,一門門小炮探了出來,瞄準地上那些黑褐色甲殼的異形獸;
轟轟轟
地面上響起了一陣陣爆炸,近百枚能量彈將方圓一里范圍內的地皮都整個掀了起來;
數十只異形獸被炸的四分五裂,根本毫無還手之力,有些兇殘的甚至仰著頭,朝著五桅帆船噴吐酸液,但距離太高,根本無法攻擊到五桅帆船。
一時間,所有異形獸全部四散逃走,原本還沖著五桅帆船咆哮的異形獸,全部被炮彈著重照顧后,剩余的再也不敢抬頭,朝著山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