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端木琴驚慌失措的臉色,許峰微笑道:“不錯,我已經凝聚神格,開創神國,這些,都是我的英靈!”
“神祗,你怎么可能是一名神祗?”端木琴喃喃自語,不敢相信眼前這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少年,竟然是一名神祗。
想要成為一名神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首先需要掠奪神格,掠奪其他神祗的神格,而且是越多越好,之后要凝聚出神火,以其他神祗的神格為燃料,灼燒劫鏈,凝聚自己的神格,之后從神格中破殼而出,創建出自己神國;
這每一步都是千難萬險,稍一不慎,靈魂烙印徹底泯滅,連轉世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不知道多少天資卓越者,就是因為想要成為神祗而隕落。
“英靈也不行嗎?”許峰問道;
端木琴有些無語,面對上百行星級不死不滅的英靈,端木琴感到深深的絕望。
“我要是能堅持十招,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端木琴心中暗道。
“咳咳”端木琴感到很是尷尬,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許峰微微一笑,心念一動,靈魂蟲兵頓時消失不見。
“十招是嗎?”許峰心念一動,頓時頭頂上浮現一個球狀的神國虛影,神國中,兩名屬神端坐在神座上,眼中滿是嘲諷的神色,望著端木琴。
兩名屬神的加入,神國的紫金色光幕,已經濃郁的猶如實質,這樣的防御,不要說一名行星級九階實力的人,就算是一般的恒星級強者,也不敢說自己十招內就能破開神國光幕防御。
端木琴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好半天,才長嘆一聲,隨手將木牌扔給了許峰,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許峰眼前一花,又回到了煉心路上。
蕩劍宗大廳內,所有看著許峰的人,都默然不語,魏老更是滿臉通紅,端木琴的表現,太讓他丟人了。
“嗨,劍之道,致誠致專啊!”旁邊吳老輕聲嘆息道;
“不一定,包容并儲,觸類旁通,未免不是一條道路!”旁邊的張長老搖頭道;
“劍道本身深奧,流派眾多,一心鉆研尚且艱難,更何況分心他顧?最終不過就像端木琴那樣,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懂,無一不精,但到頭來,卻不如那名未入門的少年……”吳老指著虛空中顯現的許峰,說道;
“那少年可是一名神祗,行星級誰是他的對手?神國防御強悍無比,就算是一名恒星級強者,一時半會也無法破開他的防御,本身兩者之間就有差距,更何況……”張長老搖頭,兩人竟然在大殿上爭論辯解起來。
許峰回到煉心路,剛才的一切仿佛是場鬧劇,他也根本沒往心里去,將木牌收了起來,依然一步一個臺階的慢慢朝上走去;
緊接著,許峰眼前幻想叢生,一會進入到戰場廝殺的幻境,一會進入到美酒美食,享樂不盡的幻境,一會又是高官厚祿,權勢美女的幻境,仙境,魔域,十八層地獄,一路行來,所有幻境許峰挨個經歷了一遍。
看著許峰不斷進入幻境,魏老臉上變得有些緊張起來,這里可以說能夠淘汰掉百分之八十的人,除了想魏老這樣經歷過太多事情,一顆心早已磨煉的一塵不染,誰敢說自己能夠不墜落進滾滾紅塵的誘惑中去?
好在,這些許峰都安然度過,白讓魏老替他捏了把汗。
看著許峰從幻陣中走了出來,站在魏老身邊的人,都拱手朝魏老祝賀;
“魏老,你選了個好徒弟啊!”
“不錯,此子心境不凡,老夫在他這個歲數,恐怕還不如他啊!”
“呵呵,當初我經歷幻境時,可是心神俱憊,汗水把衣服全都浸透,整個人就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現在回想起來,仍然覺得僥幸,哈哈,看此子經歷幻境,眼神竟然都沒有任何變化,實在太恐怖了……”
“簡直不像是個二十幾歲的少年,看起來就和一名七八十歲,歷經滄桑的老人沒什么兩樣,一顆心竟然修煉的點塵不染,后生可畏!”蕩劍宗的掌門獨孤鳴,眼中露出贊賞的神色,輕聲說道。
“怎么,獨孤掌門也看上此子了?”吳老笑瞇瞇的看了魏老一眼,問道;
“呵呵,我怎么會奪人所愛呢?”獨孤鳴呵呵一笑,看了魏老一眼。
魏老一臉苦笑,朝著獨孤鳴拱手施禮道:“如果掌門師兄對此子青眼有加,那我也不是不能割愛。”
獨孤鳴一擺手,笑道:“內門長老三個親傳弟子名額,掌門五個,這是規矩,不能破壞,老夫早已收了五名親傳弟子,不能再收了,不能再收了!”
聽到獨孤掌門這么說,魏老才終于放下了心,原本魏老只將這當做一場交易,但現在才發覺,許峰身上的潛力,絲毫不比那個擁有分影巨獸血脈的少年差多少。
“只看他能否闖過最后一關,如果能夠闖過,那就要恭喜魏老,又獲得一名佳徒了。”獨孤鳴笑著說道。
魏老笑著點點頭,滿臉自信的表情,顯然,對于許峰通過最后一關,很有信心。能夠通過幻陣的人,很少有栽在最后一關上,魏老不相信人情練達的許峰,會栽在這上面。
許峰繼續拾階而上,慢慢的,竟然看到前方似乎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奮力的朝上攀登著,看起來似乎已經力竭,竟然在用膝蓋,一步一步的朝上攀登。
許峰眉頭微皺,能夠進入煉心路的,哪一個不是行星級強者,不要說攀登山峰了,就算毀掉一座山峰,對于擁有行星級實力的人來說,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為什么眼前這人看起來竟然會如此艱難?
許峰很快追上了前面這個用膝蓋一步一挪的少年,他竟然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直接越過他,朝上走去;
“兄,兄臺,可否扶我一把,如果能到達山頂,在下感激不盡!”那人看到許峰竟然望也不望自己一眼,就這樣越過自己,臉上頓時滿是苦澀,看到許峰就要消失在白霧之中,連忙出聲喊道。
許峰頓時猶豫起來,他也能猜的出來,這一路上,必定會有人在一旁觀察他們這些人的表現,如果自己能夠攙扶著這個人一路走到山頂,畢竟能得到一個品性純良的評價。
可是許峰卻并不愿意這么做;
“你我非親非故,我為什么要幫你?”許峰轉過身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