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唐悅,你就不是我親姐,有你這么打擊人的嗎?”
唐軍越想越氣,哪想被親姐看扁了。
“你要是能考上大學,我就跟你姓。”唐悅挖坑。
唐軍根本沒反應過來,立刻就應下了賭約。
等夜里,唐軍躺在床上,才反應過來,唐悅也姓唐,不管輸了贏了,他和唐悅兩個人,不都是一個姓?
*
“小悅。”
一個熟悉卻到極致的聲音響起。
唐悅手中拿著的筆瞬間就掉了下來,她的臉色變了又變,閉上眼睛,便是看到她和吳新明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小悅,我叫了你幾聲呢,怎么不應我啊?”許真真熟門熟路的進了屋,見她在寫作業,立刻道:“小悅,你暑假作業不會還沒做完吧?這馬上就要開學了,你看,我姨媽給我買的新裙子,好看嗎?”
許真真拉著她的手,讓她起來看她的新裙子。
她剛從縣里回來,為的就是炫耀這條新裙子,她小姨經常給她帶的裙子,可好看了,看到唐悅羨慕的眼神,她總是覺得特別的高興。
唐悅正要拍開她的手,許真真就松開手了,許真真轉著圈圈,一邊展示著她的新裙子道:“這裙子可花了十塊錢呢,我姨媽說了,這裙子,可是質量款式最好的。”
十六歲的許真真,稚嫩而又青春洋溢,她綁著麻花辮子,臉上的笑容甜甜的,而又帶著炫耀。
唐悅不禁的將眼前的許真真和三十年后的許真真對比了一下,保養的很好的許真真,看不出四十六歲,玲瓏有致的身材,特別是該有料的地方,比別人都要有料。
她總喜歡穿著修身的裙子,將她的好身材完整的體現了出來,當初,唐悅還羨慕過。
畫面一轉,又是她和吳新明在一起的樣子。
唐悅迅速的轉過身,重新坐了下來,不想再看到許真真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氣,拿起筆,埋頭做作業,強迫自己從前世的背叛之中清醒過來。
否則的話,她會忍不住想要質問她,質問她為何要背叛她。
她懷孕的時候,是她一次次陪著產檢。
孩子生病,也是她不眠不休的照顧。
孩子后來上學,因為戶口問題,而上不了重點學校,她就讓孩子的戶口掛名在吳家。
每回許真真出差的時候,她總是將照顧孩子的事情,領回來自己做。
她因為自己沒孩子,完全把閨蜜許真真的孩子,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為什么,她要背叛她?
‘啪。’
唐悅手中的筆往桌子上一拍,她不斷的深呼吸。
“唐悅,你怎么回事啊?”許真真不明所以,只覺得唐悅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就算嫉妒她穿了新裙子,怎么能夠這樣呢。
“我心情不好。”唐悅有些僵硬的說著。
“心情不好找我撒什么氣啊。”
許真真氣呼呼的走了,她還想要看看唐悅那羨慕的表情呢。
“咦。”
唐軍剛從屋外進來,看著許真真氣呼呼離開的模樣,他走進屋子,就見唐悅失神的看著面前的課本,他道:“你們不是玩的很好嗎?怎么吵架了?”
“沒什么。”唐悅幾個深呼吸之后,已經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唐悅,要不,我們去找喜鵲蛋,我在那邊發現了一顆樹,樹上有很多喜鵲,肯定有喜鵲蛋。”唐軍總覺得今天唐悅不開心,她拉著唐悅就去掏喜鵲蛋了。
他一邊上樹,一邊道:“唐悅,你看,這里面肯定很多喜鵲蛋。”
“我看看。”唐悅伸長著脖子,站在樹下,仰著頭看向唐軍,眼見著唐軍拿出那小小圓圓白白的喜鵲蛋,頓時露出了笑容,先前的郁卒此時此刻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我數數看,有六七只呢。”唐軍興奮的就像是撿到了寶一樣。
唐悅忙道:“你給喜鵲留幾個。”
“唐悅,這么小的蛋,還不夠塞牙縫的呢。”唐軍不高興的嘀咕著,想了想,拿了四只鳥蛋,正要下樹,就見到唐悅腳下踩空了,旁邊,正好是一米高的小坡。
“小心。”唐軍急忙說著,眼前一抹白色的身影滑過。
唐悅閉著眼睛,以為會摔個狗啃泥,誰知道,卻是落在一雙有力的臂膀上。
她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就瞧見莫司宇。
唐悅呆了。
“眼睛不能光盯著樹上看,也要看腳下。”莫司宇溫柔一笑,看著她呆呆的樣子,不由的覺得有些可愛。
“唐悅,你眼瞎啊!”
唐明禮咋咋呼呼的聲音從后面響起,他道:“我告訴你,今天要不是我們正好過來,你非得把腦袋摔得開花不可。”
“不過,莫司宇,你這速度怎么這么快啊!”
唐明禮氣喘吁吁的看向莫司宇,明明他們兩個都在一個地方,離這里有幾米的距離,可是,在唐悅出事的一瞬間,莫司宇的速度,簡直快到顛覆了他的認知。
“你,能不能放我下來。”唐悅被他的手抱著,只覺得渾身發熱。
莫司宇將她放了下來。
唐悅太著急,腳下一空,整個人又朝著莫司宇身上摔了過去。
“喂喂喂,莫司宇,她可是我侄女,你可別亂打主意。”唐明禮的聲音響起。
唐悅瞪了他一眼。
唐明禮無辜的道:“唐悅,難不成你還真看上他了?”
“……”
唐悅氣的吐血。
唐軍從樹上跳了下來,將唐悅保護在身后,瞪眼看著唐明禮道:“小叔,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唐悅雖然馬上就是高中生了,不過,也得喊莫叔叔為叔叔,對吧?”
“莫叔叔?”唐軍防備的看向莫司宇。
“對,按輩份來說,你們叫我叔叔也行。”莫司宇的目光落在唐軍身后的唐悅身上。
回去的路上,唐軍一直跟在唐悅的身旁,莫司宇想多說一句話都不行。
那防狼的姿態,讓莫司宇很受傷。
且不說唐悅是唐明禮的侄女,就說他們的年紀相差六歲,也不可能的事啊!
他,真沒別的想法。
只是覺得這姑娘好像認識他,每一次看她的時候,總是帶著感激,還有說不清的情緒,讓他想問問,他們是不是什么時候見過一面?
一回到家,唐悅簡直有一種想撞豆腐的心了,怎么每次見到他,都是這么狼狽呢?
“唐悅,你不會真對莫……”
唐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唐悅一個栗子敲了過去,道:“唐軍,你腦子里胡思亂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