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姐,是這樣的,往后,我繼續找你做衣服,當然,圖樣子,我依舊會給你,每做一件衣服,除去你的價錢,我再多給你算五塊錢,但是呢,每一件衣服做完之后,你不能自己做著賣。”唐悅一口氣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沒等鄧蘭花說完,她又補充道:“還有,我每次給你的圖稿,沒有我的允許,也不能給別人看。”
“繼續找我做衣服,我給你報了價后,你再每件多給我五塊錢?”鄧蘭花總覺得她沒聽的怎么懂。
唐悅又細細的解釋了一番,鄧蘭花將細節什么的都問的清清楚楚了,這才欣喜的說道:“小悅,你能來給我照顧生意,我就很高興了,我怎么能還多要你五塊錢呢。”
比如說今天這一件衣服,賣二十九塊錢,在這二十九塊錢的基礎上,還要加五塊錢,鄧蘭花總覺得這價格不妥當。
“鄧姐,你別著急拒絕,我這也是有條件的,這五塊錢雖然不算多,但也算是對我圖稿的一種保證。”唐悅認真的說著,除了鄧蘭花是軍嫂之外,鄧蘭花也不是那種心眼多的人。
之前,唐悅就想自己做衣服,但是她本職是一個學生,如今她記憶雖然好,但很多東西,不是光死記硬背就能夠理解的,擁有前世的記憶,這是一個優勢,但這一份優勢,并不能做為她不努力不勤奮的理由。
正因為有著以后的記憶,她更應該好好讀書,上大學的時候,專挑設計專業,也能讓她的專業知識,變的更多更完善。
“鄧姐,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唐悅提醒著。
鄧蘭花連猶豫都沒有,直接說道:“這哪里還用考慮啊,這么好的事情,那可不是和天上掉餡餅一樣,就是我的心里覺得不太安心,就只用不把你的圖稿,不做同樣的衣服,就能多拿這五塊錢,我總覺得很多。”
“鄧姐,你就安心吧,這件衣服,我賣六十塊,只要鄧姐你不覺得給你的錢太少就好。”唐悅開玩笑的說著。
這衣服賣的價格,唐悅也沒有瞞鄧蘭花的打算,往后衣服做的多了,鄧蘭花肯定也能知道她賣什么價格。
既然如此,還不如提前就將這價格說出來,也讓鄧蘭花心中有一個底,省的到時候兩個人熟悉了,會讓鄧蘭花心底不舒服。
鄧蘭花咋舌道:“什么,這衣服賣六十?”
鄧蘭花看著自己親手做出來的衣服,不由咽了咽口水,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做的衣服能賣這個價格。
唐悅笑著點頭,確認她沒說錯價格。
不一會,鄧蘭花便接受了,她道:“小悅,這五塊錢,我都覺得拿多,如果沒有你的圖稿,只怕這衣服做出來,也不會有人買。”在這一點上,鄧蘭花十分的清楚。
這格子呢料在她這里,都不知道放了多久了,如果真能因為料子和做工就能賣出去的話,只怕早就賣出去了,別人看中的就是唐悅做出來的款式好看。
“鄧姐不嫌棄少就好了。”唐悅得了鄧蘭花的肯定之后,便和鄧蘭花敲定了交貨的時間。
“嗚哇”
唐悅正準備離開,就聽著后堂的屋子里,小孩子的大哭聲響起。
“磊磊。”鄧蘭花急急忙忙去后堂的屋子里,將漆文磊給抱了出來,剛睡的漆文磊小臉紅通通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她一邊哄著,一邊出來和唐悅解釋道:“小悅,真不好意思,磊磊剛睡醒,可能有點吵。”
“漆大哥沒在家嗎?”唐悅隨口詢問。
鄧蘭花解釋道:“你漆大哥去幫退伍老兵做事去了,然后還要去搬磚。”
“搬磚?”唐悅的聲音不由的揚了揚,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漆松的腿似乎不大好,走路比普通人要慢。
“是啊,平日里有活的時候他便會去工地上幫忙,就是做的比別人慢,錢比別人少一點。”鄧蘭花輕哄著漆文磊,她橫抱著漆文磊,輕聲哄著,不一會,還在抽泣的漆文磊,又閉上眼睛繼續睡。
唐悅的腦海里,不由的出現了一個畫面,工地上,漆松一瘸一拐的在工地上搬磚。
“鄧姐,漆大哥怎么不做點別的呢?”唐悅詢問著,鄧蘭花開了一個裁縫鋪子,應該是勉強能夠維持生計的,如果漆大哥再做點別的小生意,也能掙些錢,還能顧家,就不用這么辛苦的去搬磚了。
“也沒什么可做的,工地上搬磚的事情還自由一些。”鄧蘭花無奈的說著,不是不覺得漆松工地上的事情不辛苦,每回他去了工地上做事,夜里,他的腿便會疼,但這裁縫鋪子掙的錢不多,勉強能夠維持生計,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如果漆松不做工的話,每個月給家里寄的錢,又從哪里來呢?
唐悅不由的沉默了下來,離開了鄧姐的家里,唐悅還在想著,什么事情適合漆松做,又能夠掙上錢的。
做糖葫蘆,也要到處走,不大方便。
做其它的生意,漆大哥也做不來。
一直快到家了,聽著一個小孩子哭鬧的要吃著,說是想吃棉花糖,唐悅驀的眼睛一亮,如果,如果能做棉花糖就好了,也不需要一直站著,可以找個高凳子,然后就能夠做棉花糖了,每天推到固定的地方去賣,也不費功夫。
唐悅想立刻回去同鄧姐說,但想著這做棉花糖的機器價格也不便宜,而且,還不知道這生意能不能做,她又停下了腳步,等過兩天和小叔去省城進貨的時候看一看,有沒有這種機器,如果有的話,先問好價格,這樣,漆大哥他們心里就算真想做,心中也能有個底,大概要花多少錢本錢進去。
剛回到家,唐正德和張華蓮兩個人坐在店鋪里,正在準備明天需要做包子的料,兩個人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和往日里和諧的畫面,大相徑庭。
“咦,爸媽,你們吵架了嗎?怎么都不說話?”唐悅新奇的詢問著,從小到大,唐正德和張華蓮夫妻兩個人恩愛的很,可從來沒有紅過臉,吵過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