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筠洗了澡,換上了自己的睡衣,坐在柔軟的床上,卻十分不自在在。
屋子很大,一個房間,比她曾經住的地方,大三四倍不止。
寬大的席夢思,柔軟舒適,一面墻的落地窗,視野極為的開闊,可以看到外面美麗的風景,站在落地窗前,也是一種美的享受。
這還只是她住的房間,如果再算上其它的房間和客廳,還有后面不知道有多大的院子,完全打破了溫筠腦海里對有錢人的定位,原來,有錢人住的地方,真的是很大,很大。
到了晚飯的時候,別墅里有阿姨,早已經把晚飯做好了,哪怕只有她一個人吃飯,也有五菜一湯,每一道菜色香味俱全,像是大餐廳里出來的。
“阿姨,不吃嗎?”溫筠坐下來,才發現,只擺了一雙碗筷。
“我不吃了,夫人您吃。”吳阿姨笑著進廚房了。
偌大的餐廳,只有她一個人,面前擺著美味佳肴,她一個人真不知道該怎么吃。
等吳阿姨出來的時候,溫筠熱情的邀請著吳阿姨一起吃飯,不過吳阿姨卻是拒絕了。
吳阿姨似乎看出溫筠的不自在,她坐在一旁說:“夫人。”
“阿姨,我叫溫筠,叫我小筠吧,叫我夫人,覺得好別扭。”溫筠可不習慣別人叫她夫人。
“夫人該慢慢習慣。”吳阿姨笑著說著。
有吳阿姨陪著說話,溫筠在花園小筑的第一頓飯,總算是吃完了,晚飯后,她主動的收拾碗筷,不過,卻被拒絕了。
溫筠哪里坐得住,硬是要幫吳阿姨打下手。
等吳阿姨離開之后,偌大的別墅里,只剩下溫筠一個人了,哪怕吳阿姨和助理都提醒她,這里非常的安全,可是空蕩蕩的屋子,讓溫筠覺得害怕。
溫筠早早的就跑回房間呆著了,將門反鎖了,這才安心。
好在屋子里帶衛生間,就像是豪華版的單人間,溫筠將她帶來的東西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就抱著護理書看了起來,她學的是護理。
一直到困意十足了,溫筠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半夜里醒來的時候,感覺不是她睡的那張單人床,慌張的去開燈,夜里黑,溫筠半天才找到開關,看到這陌生的屋子里,溫筠才反應過來,這是孟延之家里。
她,結婚了。
溫筠爬起來,從包包里拿出結婚證,看到結婚證上,笑的僵硬的她,還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她,真的結婚了。
隔天,溫筠去上班,還沒到地方,就被溫爸爸給堵住了。
“爸。”溫筠有些遲疑的喊了一句。
“啪。”
溫爸爸抬手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他指著溫筠怒罵道:“那個野男人是誰?溫筠,從小到大,我就是這么教的?夜不歸宿?”
溫爸爸昨天去找溫筠也沒找到,醫院說溫筠請假了,去溫筠住的地方,說她搬家了。
溫爸爸那是攢了一肚子的火,如今,看到溫筠了,他這一肚子火氣,自然朝著溫筠撒了。
“他不是野男人。”溫筠忍不住反駁著。
“那他是誰?做什么的?”溫爸爸盯著溫筠,打定主意,要將這這野男人的底細,打聽出來。
“他……”
溫筠剛想說話,又擔心孟延之那邊是不是不可以說,又猶豫了。
“說啊?到底是誰?”溫爸爸催促著。
“爸,過些日子,我會帶他回去看的。”溫筠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她壓低了些許的聲音。
“不行,要嫁到高家去的。”溫爸爸拒絕道:“我們已經和高家談妥了。”
“爸。”溫筠不可思議的看向溫爸爸,就像是看個陌生人一樣,那天和姓高的都鬧成那樣了,姓高的還要娶她?還愿意娶她?
她當然不會覺得姓高的是情深意重,才見第一面,哪來的情?
“我不嫁。”溫筠想也不想的拒絕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那種人。”
才見一面,就想借著酒占她的便宜,那個人的眼神,恨不得將人的衣服給剝光了,那種感覺特別不舒服,她不喜歡他看人的目光。
“由不得,不管那個人是誰,都給我斷了。”溫爸爸警告道:“和高家的婚事,那是不會變的,我養這么大,只要聽這一件事情,難道也不愿意?”
“爸。”溫筠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說:“養我長大沒有錯,但,不能因為這樣,就讓我嫁給那個姓高的,等以后老了,我也會養的。”
“溫筠!”溫爸爸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咬牙切齒的說:“這事,由不得說。”
“我結婚了。”溫筠突然開口。
溫爸爸眼睛瞪的滾圓!
溫筠這一天,沒上班,溫爸爸非要拽著溫筠把那個男人找出來,溫筠被逼的沒法子,才給孟延之打電話。
“離婚,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在約定見面的餐廳,溫爸爸耳提面命的提醒著溫筠。
中午十二點半,孟延之剛下飛機,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到餐廳,一眼就看到了溫筠臉上那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溫筠的臉龐白皙,這巴掌印,分外明顯。
“誰打的?”
孟延之坐在溫筠的身旁,蹙著眉頭。
“我是她爸爸,我教訓不聽話的女兒,應該管不著。”溫爸爸回答著,他的視線落在孟延之的身上,看了一眼溫筠,問:“就是和我女兒結婚的人?”
溫爸爸瞧著孟延之,見他氣度非凡,也不像剛才那樣,一直嚷著要讓溫筠離婚,而是打聽著孟延之的身份和底細。
溫爸爸總覺得看過孟延這,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看到過。
“對。”孟延之點頭,視線落在溫爸爸的身上,說:“就算是小筠的爸爸,如今她也是我的妻子,希望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下次。”
孟延之的目光冰冷,并沒有因為是溫筠的爸爸,就態度恭敬,溫爸爸都沒把溫筠當女兒,為什么要把溫爸爸當爸爸?
“正式的介紹一下,我叫孟延之,已經和小筠登記結婚了,過些日子,我們會辦婚禮。”孟延之站起身,他的話,更像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