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媳婦做的好吃,可,這次出門拉練,一起的人這么多,我可舍不得分給別人。”孟司宇抱著唐悅,埋在她的頸窩里,汲著她身上的氣息,他咧嘴笑著,說:“媳婦,又要好幾天見不上了,我們今天來運動運動吧。”
孟司宇翻身就將人壓了下去。
唐悅還在想著,特意給孟司宇做吃食確實不大好,誰都想吃家里人做來的好吃的,就孟司宇吃上她做的,其它兵們就吃著普通的地東西,怎么瞧著都不算好,這事,還是算了吧。
明日,再給他多帶兩雙厚襪子。
唐悅在沉醉之前,想的最后一件事情。
然,孟司宇一想到接下來有三四天都抱不著媳婦,恨不得把接下來三四天的親熱,全部都在今天給補上了,隔天,唐悅毫無意外的起晚了。
等唐悅醒來的時候,孟司宇已經出發去部隊了,床頭的矮柜上,是孟司宇留下的字條,說:媳婦兒,早上六點,已經給早早和晨晨換過尿不濕了,也喂過奶了,你可以多睡會,等我回來——愛你的老公。
在落款后面,還學著畫了一個笑臉呢,這和孟司宇平時的不茍言笑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難道真的是男人和女人,天生體力的區別?”唐悅握著這紙條,重新躺回了溫暖的被窩里,昨天夜里賣力的是他,可今天累的人卻是她。
十位客戶倒是見完了,衣服還需要努力做呢。
唐悅賴了一會床,吃了早飯,逗了逗孩子就去工作室了。
從家里的屋子,穿過門洞到隔壁的院子,再進屋子,這短短的路程,唐悅恨不得把所有厚衣服都給裹上。
“呼,京市可真冷啊。”唐悅不由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一進屋子里,屋子里燃著炭火,暖融融的,她脫了厚衣服,有些后悔當初做門洞的時候,沒直接從屋子里接通,不然的話,這大冬天了,也不用穿了院子,再進屋子了。
“是啊,比我們縣里冷多了。”鄧蘭花搓了搓臉,站在火旁烤了烤,從住的地方來這里,一路上都是走來的,路上的雪厚著呢。
縣里雖然也下雨,但和京市的一相比,縣里的雪,就不算什么了。
“不過,京市的雪景也好看。”唐悅的身子暖了,也就覺得舒服多了,將炭火擺放好,隔離開了易燃的東西,這才開始忙碌的工作了起來。
孟司宇晚上沒回家,夜里睡的都好像少了什么。
沒有他晚上輕聲抱起來給孩子換尿不濕,也沒有他輕聲哄著孩子,生怕孩子哭而吵醒了她。
他不在家里睡覺,唐悅都有些不習慣了,好在,白天忙碌,沒時間想這些。
一轉眼兩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孟司宇請來的人去了廠里,李偉和嚴棟兩個人也要回部隊了。
“小嫂子,你給我們問問,這兩姑娘,有沒有對象唄。”
“她們肯定沒對象,小嫂子,你給我們打聽打聽。”
李偉和嚴棟兩個人直奔工作室。
唐悅傻眼了,問:“難道你們還真看中了中意的姑娘?”
“嗯。”
李偉和嚴棟齊齊點頭,唐悅心中嘀咕著:難道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
他們兩個這么多年在家里,也沒能找個對象,這去廠里不過五天的時間,就找到對象了?
“那倆姑娘叫什么名字?”唐悅又問。
李偉和嚴棟搖頭,說:“小嫂子,我們就看到人了,可不知道叫什么。”
“我看中的那姑娘,特別愛笑,扎了兩個大辮子。”李偉補充著。
嚴棟又說:“她也綁了一個長辮子,眼睛很有神。”
唐悅:“……”
敢情鬧了半天,他們兩個就光看中人了,連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說你們兩個,連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給你們打聽?”唐悅忍不住說著,兩個大辮子,一個長辮子,喜歡笑,眼睛特別有神,這算什么?
辮子,人家今天綁一個,明天就能綁兩個,現在的人,女孩子要么就是留齊耳的短發,干凈利落,要么就是扎著辮子,一個也好,兩個也好。
至于這喜歡笑的人,就更多了,她每回去廠里的時候,都能看到很多女工們都喜歡笑。
“我們就幾天的時間,還要幫忙守著廠里呢,也沒來得及打聽啊。”李偉和嚴棟對視一眼,也覺得這樣打聽人不太方便。
廠里的工人,有幾百個呢,就打聽兩個工人,似乎是有些難。
“我們今天就要歸隊了。”嚴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小嫂子,我們的終身大事,可歸你身上了,等下回再有休假,我們再去找小嫂子。”
話落,嚴棟和李偉就走了,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唐悅把那兩姑娘找出來。
唐悅:……
他們真當她是神仙,還是把她當成了無所不能的月老了?
連名字都沒有,她去哪打聽啊!
等他們兩個走了,唐悅忍不忍揉了揉頭疼的腦袋,茫茫工廠里,就這么去找兩姑娘,那不是大海撈針?
“小嫂子,我想起來了。”嚴棟突然跑了回來,說:“她們好像是姐妹。”
“小嫂子,你可得給我們上點心啊。”
嚴棟說完,轉身又跑出去了。
如果不是地上還帶著嚴棟帶進來的雪,唐悅估摸著會以為是幻覺呢。
姐妹?
唔,這也算是一個線索。
晚上,唐悅估摸著唐明禮在家了,這才給唐明禮去了電話,說起要找她們姐妹的時候,唐悅有些不好意思,說:“是這樣的,他們還沒有對象呢,所以呢,這次去廠里,一人看上了一個,小叔,你找人打聽打聽,看看她們姐妹有沒有結婚,或者有沒有對象。”
“好。”唐明禮滿口應下,說:“若是成就了兩段姻緣,那也是一段佳話啊,小悅,你可有當紅娘的潛質。”
唐悅:“……”
掛了唐明禮的電話,電話又響起來了。
唐悅還以為又是唐明禮呢,她說:“小叔,你還有什么事嗎?”
“姐,是我,不是小叔。”唐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