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炒粉。”薛志遠看著連青萱溫順的掃地,昨天斷斷續續的記憶就回來了。
他喝多了,碰上了唐悅,他還沒怎么著呢,就被人踹到湖里去了。
半夜里,被送到了醫院。
一想到這一點,薛志遠就忍不住將這氣發到了連青萱的身上,要不是連青萱,他怎么會被人踹到湖里,又怎么會半夜發高燒,整到醫院里來了?
“不行,你高燒剛退,不能吃炒粉,我給你買點粥吧。”
連青萱打掃完之后,轉身就出去了,原本打算放下來的藥,這會直接踹兜里了。
她到樓上買了一碗白粥,清清淡淡的白粥,什么味都沒有。
“你若不想吃,就沒別的吃食了。”連青萱抿唇說著,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因著說話的時候,也不像從前那般柔順。
“你,故意的嗎?”薛志遠怒瞪著她,往常溫順的人哪去了?
“不是。”連青萱低頭喝著粥,他有力氣罵人,她可是餓了,再加上頭有些暈沉,這會更是難受,熱騰騰的粥入肚,倒是舒服多了。
薛志遠瞧著連青萱也沒有換的意思,只能喝著這白粥,白粥寡淡無味,薛志遠吃習慣了好的,哪里還喜歡吃這白粥。
沒法子,薛志遠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薛母過來的時候,薛志遠對著碗里的粥,正不想喝呢,看到薛母帶來的保溫涌,頓時就說:“媽,你怎么來這么晚啊,這白粥不好喝,你給我帶什么來了?”
“你怎么喝白粥?”薛母蹙著眉頭,將保溫捅遞了上前,直接將白粥往垃圾桶里一倒,說:“我讓人給你燉了皮蛋瘦肉粥,還是你喜歡的味。”
“媽,你真好。”
薛志遠聞著那皮蛋瘦肉粥的香味,比白粥可強上十倍呢,薛志遠吃的歡樂極了。
“媽,我今天公司還有事情。”連青萱剛起了一個話頭,薛母便不高興了:“志遠病了,你還要去公司?”
“我不是說了會讓人送粥來嗎?怎么還到外面買白粥,又沒營養,又臟。”薛母不滿的說著。
連青萱垂下眸子,干脆不說話了,在醫院照顧薛志遠,并不是一個輕松的活,薛志遠一會想吃蘋果,一會想玩游戲,一會又想打牌,一會又想吃柚子,連青萱被指使的團團轉,頭感覺更暈了。
下午,醫生說薛志遠是高燒引起了一些炎癥,只要好好養幾天,就沒事了。
連青萱松了一口氣,說:“志遠,我回家一趟,你要吃什么,或者拿什么,就叫護士。”
“連青萱,你回家做什么?”薛志遠朝著連青萱的背影大喊著,可連青萱頭疼的厲害,哪顧得上薛志遠,薛志遠燒退之后,上午就把點滴掛好了,下午什么事情都沒有。
連青萱回家泡了一個澡,吞了感冒藥,就回房躺下了。
電話鈴聲響了很多遍,連青萱也睡的太沉,沒有聽到。
“萱姐不在家嗎?”連青芷和連青靈對視了一眼,說:“可我們剛剛在醫院,也沒看到萱姐啊。”
“難道去公司了?”
連青靈反問著。
連青芷也覺得可能,今天聽說薛志遠去醫院了,擔心連青萱被連累,便特意送了唐悅回京市之后,把她們的課程上了之后,特意拐到病房里了。
病房里,除了在玩游戲機的薛志遠,就一個人沒見著了。
連青芷姐妹去了公司,也沒見著人,猜著連青萱可能在薛家沒聽到電話響呢,說不準還在給薛志遠做吃食呢。
連青芷姐妹就一起結伴去薛家了。
薛家。
薛父有事出門了,薛母約了姐妹打麻將,連青萱在樓上休息,阿姨在做飯,準備晚上送到醫院里,還有晚上家里薛父和薛母要吃飯,阿姨在廚房里忙的團團轉,根本沒聽到電話上門。
傍晚。
薛母今日提前回來了,打麻將的趙太太,居然有事,早早的就散場了。
薛母想著等會去醫院一趟,一進屋就去廚房了。
看著阿姨在備著菜,薛母喝了點湯,墊了墊肚子。
“小鈺,回來了。”薛母看著剛剛回到家的兄妹倆,心想著連青萱還是爭氣,給她生了一個孫子,唯一可惜的就是孫子和她不親近。
“奶奶,爸爸好點了嗎?”薛鈺關切的詢問著。
薛纖纖也大步走上前,說:“奶奶,爸爸沒事吧?”
“沒事,你爸在住院呢,等會快點吃飯,奶奶帶你們去看爸爸。”薛母一口將甜湯喝了,讓阿姨給兩孩子端了一碗。
薛母催著阿姨快點做飯,打算早點吃了去醫院呢,阿姨忙的很,薛母上樓回房打算換個衣服,剛上樓,就看到連青萱的包包掛在一旁。
她今日不是在醫院,難道回來了?
薛母走到薛志遠和連青萱的房里,打開門,屋子里昏暗一片,可床上隆起的身影,明明是一個人。
薛母打開燈,就看到連青萱躺在床上,睡的香沉。
“連青萱!”
薛母咬牙說:“你不是在醫院照顧志遠嗎?你怎么回家了?”
“媽,我身子不舒服,回來睡了會,怎么了。”連青萱迷糊的睜開眼睛,吃了感冒藥的她,好像份外想睡,渾身也提不起力氣。
“怎么了,志遠一個人在醫院,你倒是心大,還睡的著。”
薛母看著連青萱這副睡的香甜的樣子,就心底不舒服。
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敵對的。
連青萱家世是好,和薛家亦是門當戶對,甚至如今連家發展的比薛家還要好,可,因為志遠在外面的女人的事情,連家人就處處找薛志遠的麻煩,薛志遠也不知道挨了大舅哥多少打了。
第一次,薛母心底有些不舒服,但兒子在外面有了女人,底氣不足,也就忍了,可連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這件事情找志遠的麻煩,薛母的心底就不樂意了。
自家兒子就是這么個人,連青萱要有骨氣,有本事就和志遠離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