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爺沒有告訴這些原始時代的土著,他給出草藥粉的服用量,完全是現代位面人類,服用份量的十倍以上;不過他以當初救治魁時的經驗來看,這點份量絕對吃不死,這些比大牲口還要強壯的土貨們。
他同樣也沒有告訴這些土著,要是能給這些傷員們,服用一些他帶過來的過期抗生素的話,恢復的速度將會更加的快速。
開玩笑,那一袋子的過期抗生素,雖然看起來數量不少,但是要牛老爺拿給外部落的人使用;牛老爺還實在是,沒有那么高的無私品質。
這次送出的兩瓶給灰洞部落,清洗傷口的二鍋頭,他在心里都有一點心痛了;至于魁那些土貨,當時心疼的連臉上的肉,都為之哆嗦了起來。
當然,要是其他部落能拿出什么特殊的土特產的話,牛老爺表示:這也不是什么,完全不能商量的問題……
眼見著重新的處理了傷口,并且直接灌下去一大碗藥水之后,那二十幾名重傷員的呼吸逐漸的平穩了下來;更重要的是,其中幾名已經額頭都開始滾燙的重傷員,溫度也慢慢的降了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老塔等人心中最后一點的擔心,也全部的放了下來;這時才帶領著眾多的部落成員,向牛老爺躬身行禮,表示著衷心的感謝:
“尊敬的牛老爺,感謝您的無私幫助,這些人都是部落中的圖騰戰士,對于灰洞部落來說非常的重要;等回去之后,我們一定將這些事情,稟告給部落中的巫,相信巫他一定會給出讓黑石部落滿意的報酬!”
“報酬!不知道會不會直接給點巫術秘籍什么的。”牛老爺在心中美滋滋的想到,雖然他自己也清楚,這個可能性估計會非常之小。
隨即牛老爺好奇的對著老塔問到:“我看了一下,你們的隊伍中,光是圖騰戰士就有上百,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搞的如此的狼狽。”
“道路的前面,峽谷那里盤踞著一頭兇獸彘。”老塔苦笑著回答。
因為實在不知道彘是什么東西,牛老爺聞言之后還能相當的淡然;可是作為本地的土著,魁和蔓等人頓時大聲的驚呼起來:“一頭彘,還是盤踞在峽谷那里,這下麻煩大了。”
看著牛老爺的一頭霧水,魁連忙小聲的對著牛老爺解釋了起來:彘是落雷山脈眾多的兇獸種類中,非常有名的一種。
彘有著近似于老虎的樣子,長著一條野牛一樣的尾巴,發出的叫聲卻好像狗叫一樣;每一頭初生的彘都是天生的兇獸,當它們達到成年的時候,更是最少有著相當于五級圖騰戰士的實力。
而盤踞在峽谷的那頭,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根據與它有過一次交手經驗的老塔分析,這頭彘的實力,更是達到了六級圖騰戰士的實力;但是彘天生的防御力,根本不是六級圖騰戰士,所能夠比擬的。
要是可以選擇的話,灰洞部落上下絕對不會去打這頭彘的主意,不過這不是被逼無奈么;那條峽谷是通往舉辦春風節大草甸的必經之路,如果不經過這里而是選擇繞路的話。
不但會增加四天之久的路程,另外的一條路上,同樣是非常的兇險;于是灰洞部落仗著人多勢眾,去嘗試了一次,看能不能將這頭彘驅離開這條峽谷。
結局是悲劇性的,八名強大的圖騰戰士當場戰死,另外三十幾名戰士受了重傷;至于受到輕傷的這些,在落雷山脈的觀念中,一向是不去統計的。
最后,老塔心有余悸的說到:“那頭彘的皮太厚了,就算是一級圖騰戰士的石矛,攻擊到它的身上,也刺破不了它的厚皮;二級的圖騰戰士,也只能在它的身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傷口。”
“至于三級以上的戰士,這頭狡猾的彘,會刻意的躲開這些攻擊,根本就很難攻擊到它;另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到這頭彘,是在有意的在儲存食物,不過現在還是在春天,這樣沒道理啊?”
聽到了這里,牛老爺與魁幾人無聲的對視了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里的凝重之色;到了此時,他們都知道落雷山脈近期可能會有大變,只是他們沒有那些兇獸一樣的強大直覺,一時間還沒有察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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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了昨晚被狼群圍攻時的驚心動魄,今晚的上的一切顯得異常的風平浪靜。
不但沒有任何的野獸來襲,甚至連周邊的山林中,野獸傳來的吼叫聲,都顯得比平時少掉了很多;不過想想盤踞在不遠峽谷處的彘,一切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畢竟以那頭彘的強大,它的勢力范圍足有方圓的百里,哪怕是昨晚那樣規模強大的狼群,也會因為本能上的畏懼,而躲的遠遠的,就更不說向其發動攻擊了。
天亮之后,兩個部落的圖騰戰士聯合在一起,向著峽谷的方向一路潛行了過去;牛老爺還是小瞧了春風節,對于這些原始人土著的強大誘惑力。
哪怕明知前方有著強大的彘的威脅,讓他們就此原路返回的話,依然很是有些心有不甘;他們決定聯合雙方的力量再嘗試一次,看能不能將彘驅趕走,而他們的最大底氣,就是來自牛老爺從現代位面帶來的,那些鋒利的合金槍頭……
在離著峽谷老遠的地方,牛旭見到了那頭強大的彘;果然光是看著它的塊頭,就能感受到彘身上蘊含的強大戰斗力;畢竟前世數百斤重的老虎,就贏得了百獸之王的美稱。
而這頭遠遠看去,有著大象一樣龐大身軀的彘,整體的重量絕對輕易的達到了數千斤重,這個恐怖的數字。
沒有所謂的高明戰術,黑石部落的成員排出了三排手持藤盾的方陣,向著彘緩緩的靠近;盾墻的后面,是兩個部落合在一起,總數為89人的二級以上圖騰戰士。
這89個人的手里都握著一根有著合金槍頭的長槍,另外身后也背負了同樣的一根;稍微有點不同的是,身后的這根長槍的槍桿,被緊急的截斷了很多,這是打算當成投槍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