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市早高峰的地鐵站,就像是一座免費對游人開放的金礦一樣,人山人海。
隨著地鐵的門緩緩打開,候在外面的人們更像是搶媳婦一樣,一個個的都跟不要命似的沖了進去。
無論男女,也無論老少。
秦銘和易少東也被人流的大潮卷動著,推推搡搡的成了地鐵三明治的一部分。
“好煩啊,那女鬼是不是有病啊,非得大早上的讓我們過去,就不能選在下午或是別什么時候嗎,真是的。”
易少東睡眼惺忪的,即便已經站上了地鐵,仍在發困的揉著眼睛。
“拜托,人家夏潔昨天就在群里發通知了好吧,誰讓你昨天睡得那么晚。”
秦銘倒不是一點兒也不困,盡管他也不愿意在這個時間段擠地鐵。
正說著,易少東則像是感覺什么似的,突然轉過身去:
“我說哥們,愿意摸人屁股,找個又大又肥的女人去摸好不好,我的話,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一把抓住了站在他身后的,一個戴眼鏡大叔的手。
那大叔有些禿頂,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再被易少東一把抓住后,臉上的表情則顯得很是驚慌。
而因為易少東的嗓門很大,加上四面八方本就都是人,所以乘客們的注意力,瞬間就完全集中在了他和那個大叔的身上。
“你……你說什么啊,人這么多,是后面的人擠我,我下意識想扶一下的。”
“那我的錢包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這個麻煩你解釋一下?”
直到聽到易少東說起錢包的事情,乘客們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那大叔偷了他的錢包。
“我在地上撿的。”
“你是真tm會撿,上我兜里撿來了是不是!我讓你撿!”
易少東也沒慣著那大叔,直接一巴掌扇飛了那大叔的眼鏡,這突然的一霸占,也頓時打的對方滿鼻子竄血。
那眼鏡大叔被打的暈頭轉向,做賊心虛的倒也沒敢說什么,地鐵正好在這時候停下來,于是他擠過人群,忙逃了出去。
“真是膽肥了,誰的錢都敢偷。”
將錢包重新塞進屁股兜里,易少東嫌麻煩的,也沒有去追對方,擺出一副就這么算了的樣子。
“現在地鐵上還有小偷嗎?現在沒幾個人還帶現金了吧,要不是遇到,我都以為小偷這個職業,已經絕跡了呢。”
易少東暗道倒霉,要不是他感知比較敏銳,換成一般人怕是早就被那大叔得手了。
“只要人類有一天,那么這個職業就永遠都絕跡不了。
最多是偷得東西不一樣罷了。”
秦銘取笑的看著易少東,這也遭到了易少東的白眼:
“大哥,我可是受害者,哪有對受害者講道理的。”
就在秦銘和易少東貧嘴的時候,一個把著扶手站在他們不遠處的老頭,突然喊了易少東一句。
“小伙子,你怎么不抓住他送派出所啊?剛才我就見他,在那邊站會兒,然后又擠到這邊來,一看就知道是小偷。”
“大爺,你看到他偷東西了啊?”
易少東朝著那老頭看了一眼,然后笑瞇瞇的問道。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老頭義憤填膺的說道。
“那你之前怎么不說話?”
易少東一句話,直接懟的那老頭不爽的閉上了嘴。
秦銘心里面偷笑,覺得易少東這句回懟挺爽的,因為他是蠻討厭那種馬后炮的人的,但不得不說,這大城市人這么多,這么擠,但是人情味卻有些淡的離譜。
在剛剛易少東說那大叔是小偷的時候,原本擁擠的地鐵,仿佛瞬間寬敞了許多,因為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身上。
顯然只要偷得不是自己,那么對他們而言就都無所謂。
一個小插曲,并沒有被易少東和秦銘放在心上。
地鐵停停走走,乘客門上上下下,身邊的人也一會兒一換,秦銘先前還會下意識的看看,到后來則連看都懶得看了,就和大多數人一樣,低頭看著手機。
兩個人在地鐵上消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從地鐵站出來,之后又乘坐校方派來的車子,回到了學院里。
學院里的司機,不知道是不是一共就那么幾個,因為來接他們的那個司機,秦銘之前有見過,正是他剛到夏市的時候,去火車站接他的那個人。
就連穿著和那天都沒有區別,就和黑客帝國里的打手一樣,黑衣服黑皮鞋,再配上一副黑墨鏡。
在車上的時候,秦銘還試著和那司機說了幾句,不過司機就和沒聽見似的,回都沒回他一句。
只是在車停下后,說了句“下車”,感覺上不是高冷,倒像是個機器人。
“這學院怎么都是些奇怪的人,是不是在這種地方,性格不奇怪一些,沒有逼格啊?”
易少東看著司機開車離開,撇了撇嘴有些莫名其妙的對秦銘問道。
“或許等我們在這兒呆久了,也會變得很奇怪吧。
搞不好,我們在那司機的眼中,就是兩具死尸呢。
你會有興趣和尸體說話嗎?”
“你這個比喻……真他娘的是讓我無力反駁。”
因為夏潔在群里發送了位置,所以兩個人在打開微腦的導航后,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夏潔所在的教學樓。
雖說教學樓看著都差不多,但并不是開學那天,夏潔帶他們去的那座。
內部也大為不同,盡管還是一間間像是階梯教室的大房間,但是里面的設施,看上去倒更像是個辦公場所,而沒有那些桌椅。
夏潔依舊穿著一身,能夠完美展現她上凸下翹好身材的修身牛仔,雖說她長得并不讓人驚艷,但看身材卻是典型的實戰派。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真的敢和她實戰了。
“導員。”
見到夏潔,秦銘還是象征性的喚了一句,起碼該有的尊重還是要給到的。
易少東倒是不管那么多,直接跟著秦銘屁股后面進來了,偷瞄著夏潔澎湃的部位。
“坐吧。”
夏潔示意兩個人坐下,然后就如同上級給下級開會似的說道:
“讓你們來就是和你們說說,班級重組的事情。
之前也和你們大概提過,班級人員過少的話,班級任務是無法承接的,只能在重組后才行。
這也是對你們的一種減輕負擔的保護,不然每個月都要經歷兩次事件,在壓力上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