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的問題,讓王豐愣了愣神。
他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楚先生,你腦回路沒有問題吧?那些殺死警員的手術刀上,可全部都殘留著你的指紋,你好歹也是個醫生,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現在想要開脫?真以為我們是傻子?”
一旁的父女也非常不解。
楚風為了保護李悅舞,殺了四個先開槍的家伙,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怎么改變?
“我覺得這年輕人不簡單,咱們先靜觀其變,看看他想要做什么。”接著說道:“小悅,我知道楚風醫生是你的救命恩人,這件事情爸一定會竭盡所能保他沒事!”
聽聞王豐義正言辭的回答后,楚風漫不經心地說道:“殺人?如果這些人都活著,是不是就不構成殺人罪了?”
“沒有如果,你已經犯下了罪行,他們也全都死了。”王豐心想,這家伙該不會是傻了吧?現在說這些天荒夜譚的假設。
緊接著,王豐又說道:“楚先生,你也別想做無謂的掙扎了,現在誰也沒法保你!”
楚風挑眉反問道:“誰也保不了我?我根本就不需要保釋啊!”
說完這些,楚風朝著那四名槍手的尸體走去。
王豐自然不知道楚風到底玩什么幺蛾子,幾個警員小心翼翼盯著他。
李悅舞也非常緊張,同樣也很好奇。
眾人的注視之下,楚風在幾具尸體間走走停停,那些手術刀也全部被拔了出來,與此同時,楚風將每一具尸體輸送了一年的壽命。
“別再破壞現場了,那些指紋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消除!快和我們會警局調查吧。”王豐對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動手了。
然而,就在此時,那幾名已經暴斃的槍手,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這……起死回生?”李悅舞難以相信眼前看到的,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這么多年經歷過很多事情,但向這種可以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本事,他可從來沒有見識過!
他只感覺頭皮發麻,之前就已經知道楚風這號人,而且醫術了得,但他剛才所表現的能力,已經超脫了醫術的范疇,這簡直就是神奇的法術啊!
眾人中,最為驚訝的要數王豐。
畢竟是主要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剛才他們已經明確給幾名警員檢驗過尸體,并且確定全部沒有了生命跡象。
在這種前提下,楚風居然什么都沒做,只是把他們身上的刀具拔出,愣生生將死人給復活了!
這尼瑪太扯了吧?王豐有些懷疑人生起來。
楚風揮了揮衣袖,說道:“殺人罪是建立在殺人的基礎上,現在這些人都沒死,我還需要繼續配合你們調查么?”
王豐啞口無言,只要這幾個人還活著,以撐腰,楚風的確可以保全自身。
現在的他,還能說什么呢?
“楚風,你剛才對那些死者做了什么邪門歪道的事情?”王豐咬牙切齒道。
集中注意力,想要聽楚風道出個子丑寅卯。
楚風搖頭說道:“什么邪門歪道?我這可是懸壺濟世的醫術,你們這種凡夫俗子,和你們扯不明白。”
這趟行動原本就要快成功了,卻因為楚風這個變數,導致計劃最后的失敗。
這讓王豐異常不爽,回去之后又要怎么交差?
此時已經打消了顧慮,只要人沒死,格局可就不一樣了。
“王警官,既然現在人沒事,殺人罪可就是子虛烏有了,不過,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一下你。”接著說道:“既然楚醫生并沒有殺人,那么之前這四個所謂的便衣警察,無故對我女兒開槍,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我是不是可以把人帶回去好好了解一下情況?”
聽聞此言,王豐頓時腦袋一嗡!
假若四個‘便衣’被帶回去審出個什么,自己絕對交不了差死路一條。
聽說要將自己帶走,那幾名槍手也都向王豐投向了求助的目光。
王豐整理了一番情緒說道:“李局長,你的要求恕難從命,這些警察是省里直接調派的,不能夠配合你。”
“如果我一定要將人帶走呢?”突然態度強硬了起來。
王豐極其手下自然非常緊張,畢竟這里是尚海市。
王豐沉默幾秒,下定決心說道:“李局長,您如果這么為難我,那么就別怪我們以下犯上了!”
那些站在王豐身后的警員,紛紛上前一步,這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此時王豐身邊十幾個警員,這邊孤身一人,如果真的發生了沖突,他們還有省里的靠山。
思來想去,嚴肅說道:“小伙子,回去給你幕后老大帶句話,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讓他悠著點兒。”
見松口,王豐二話不說直接帶著手下離開。
畢竟事兒沒辦成,萬一再捅婁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這么讓這幫家伙走了?氣死我啦!”李悅舞氣得直跺腳。
對女兒安慰道:“爸明白你在這件事情上吃了虧,但放心,爸向你保證,一定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李悅舞也清楚父親有些時候身不由己,便沒在繼續耍性子。
“對了楚醫生,剛才你是怎么做到起死回生的?好厲害的樣子!”李悅舞說話間,拉住了楚風的胳膊。
對于這個問題也非常好奇,想要知道楚風到底是真本事還是故弄玄虛。
假若楚風真的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只要他出手幫助自己做一件事情,對于楚風和李家而言,將會收益很多!
李悅舞問及的問題,可是只有楚風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別說是李家人,就連楚風個最為親密的人,他也不會透露。
自然清楚,楚風有他為難之處,也不好咄咄逼人。
他接著笑道:“楚醫生,勞煩你這么多天一直照顧我么家老爺子,現在你又救了我的女兒,咱們李家可真不知道應該怎么謝謝你!”
“李老是醫院安排給我的病人,醫治他是我的分內之事,至于李悅舞,我只是不想見死不救而已,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楚風淡然回答道。
當即表態:“這件事情對方是沖著我李家來的,一定會給楚醫生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楚風回答道:“我其實并不關心,如果有進展告訴我一聲就行,告辭。”
看著楚風離開的背影,李悅舞氣得直跺腳。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囂張的家伙,太臭屁了吧,就知道耍酷,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李悅舞氣呼呼說道。
卻語重心長說道:“小悅啊,你這孩子還是經歷的太少,往往脾氣越古怪的人,本事就越大!小楚醫生是個不錯的后生,小悅你年紀也不小了,要不要考慮……”
“爸你又開始了!你是嫌棄自己女兒嫁不出去是不是?回家!我累了!”李悅舞氣呼呼鉆進了座駕。
大約花了十幾分鐘,楚風回到了住處。
這是一棟豪華的獨棟別墅。
“先生回來了?”一個中年女人從廚房走了出來,對楚風打著招呼。
“小姐現在在哪里?”楚風問道。
保姆張媽回應道:“小姐在練鋼琴。”
楚風上了二樓,推開了琴房的門。
房間里只有微弱的光,幾扇窗戶都被遮擋了起來。“
“哥你回來了!”楚嫣兒聽到動靜后,對楚風甜甜一笑。
楚風寵溺說道:“又進步了很多,再給哥彈一曲。”
楚嫣兒甜甜笑道:“哥你喜歡聽,我以后只彈給你一個人聽。”
優美的鋼琴聲飄揚,楚風沉寂在琴聲之中,心中卻有些惆悵。
自己這個妹妹,打小就患了一種奇怪的病,發病的時候就不能見到光亮,身體更是虛弱不堪。
正因如此,楚嫣兒根本不能像同齡人一樣,生活在艷陽天之下,楚風只能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幫助妹妹治病,十年壽數,只能讓妹妹多活一個月,如果想要痊愈,需要的壽數年限,是楚風想都不敢想的。
楚風查閱過祖上傳下來的珍貴典籍,妹妹的病跟自己的能力有關。
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還不得而知,通過這些年的研究,他暫時只知道,升級了腕表可能就會出現新的功能。
“不管付出怎樣代價,我都要治好嫣兒的病讓她生活在陽光下,這樣死去的爸媽才能含笑九泉。寧可我負天下人,也絕不讓天下人負我!”
此時敲門聲想起,保姆張媽在得到允許后進了琴房。
“先生,有一位姓李的先生要見你。”張媽畢恭畢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