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東辰的出現似乎并沒讓宋志超感到有多么意外。狂沙文學網
查東辰則很不滿意自己出場的效果。
在查東辰原本的算計下,自己帶著寶貝兒子查永孝,以及兒子的女朋友伊娃出現在這里,宋志超多少應該有一些驚訝反應,就算不是嚇一大跳,也應該是一臉愕然。但眼前的宋志超竟然是很冷靜地看著他,然后問道:“你真的有感冒藥?”
查東辰:“……”
感覺自己來這里不是來威脅宋志超的,而是來給他送藥的。
苦笑了一下,查東辰也不再裝((逼逼)逼)了,直截了當地從懷中摸出一盒藥片丟給宋志超說道:“這是我從香港帶過來的,出遠門還是要準備一些常用藥物的,年輕人畢竟不夠謹慎呀!”
宋志超卻顧不了許多,拿了藥,要來水,就吞服了幾粒。這段時間,這該死的感冒算是把他折騰慘了。吞下藥,也許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宋志超頓時覺得渾(身shēn)舒服很多,就連那該死的鼻子也通氣了。
旁邊,查東辰顯得很淡定,可是查永孝卻不淡定了,直接上前一步,沖宋志超說道:“姓宋的,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擔心你的(身shēn)體?”
“(身shēn)體超金貴的。”宋志超笑瞇瞇地說,“你沒聽說過嗎,(身shēn)體是革命的本錢。”
查永孝:“那我今天要讓你連一點本錢都沒有。”
“怎么?”宋志超看看四周,然后又看向查永孝:“比人多嗎?”
查永孝:“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而是現在你是什么(情qíng)況,你知道嗎?”
“什么(情qíng)況?”宋志超聳聳肩,“(情qíng)況就是在這么遙遠的遠東地區,又在這么寒冷的夜晚,竟然能夠同時見到你查永孝,和你老爸查東辰,我覺得很榮幸這叫不叫千里之外,朋友相聚?又或者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查永孝:“……”
見兒子在斗嘴上根本就不是宋志超對手,再繼續下去,只會讓旁邊的人看笑話,查東辰就笑了笑,招呼兒子說道:“好了,永孝,講那么多有什么用,我要對宋先生客氣一點。”
查永孝這才不得不退到后面,讓自己的老爸來對付這個該死的撲街仔宋志超。
查東辰是什么人,老狐貍一只,當即笑瞇瞇地對宋志超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能夠在這么遠的蘇聯見面,也真是一種緣分。不過呢,這緣分也分善緣和惡緣,宋先生,你覺得我們這次的緣分是哪一種?”
宋志超摸摸鼻子,笑道:“看起來是惡緣了。”
“為什么?”
“你們這么晚把一個得了病的人請過來,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和我敘舊。”
“呵呵,你猜對了!”查東辰語氣忽然變得十分冷厲。
他最近宋志超,然后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很是傲慢地翹起腿。
旁邊篝火熊熊。
宋志超看一眼旁邊,也有椅子,就走過去也想坐下。
查永孝卻快他一步,直接用腳一勾,把椅子勾到自己的(屁pì)股下,坐下說道:“在這里,你是沒資格坐著的!”
宋志超就笑瞇瞇地看向那個蘇聯美女伊娃,說道:“看起來這樣的男人你要重新考慮了,心(胸胸)不夠寬闊,遲早會被人玩死的!”
伊娃就柳眉一挑,扭動腰肢走向查永孝那邊,回頭沖宋志超微微一笑。
“好了,你們倆就別再演戲了!”突然,查東辰發話道。
宋志超頓時一驚,不過立馬臉上的驚容就消失掉了。
但老狐貍查東辰已經把這一切看在了眼里,更是一臉得意地冷笑道:“怎么,被我拆穿了你的計謀,感到吃驚?”
宋志超強笑道:“査先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查東辰坐在椅子上,從懷中摸出一根香煙,旁邊,有人幫他點燃。
查東辰回過頭,悠悠地抽了一口,這才看向宋志超,輕蔑地說道:“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了。”頓了頓說道,“我們家永孝年輕,不懂事兒,做事(情qíng)難免會被一些伎倆糊弄,但是我不同,我食過的米,比你食過的鹽還多!”
旁邊,他兒子查永孝也糊涂了,忙問查東辰:“老爸,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查東辰就嘿嘿一笑,瞥了一眼兒子后面站著的蘇聯美娃,然后把目光收回,再次看向宋志超,表(情qíng)有些老謀深算地瞅著宋志超,說道:“還要我說破嗎?這個什么伊娃是你布的局,安插在永孝(身shēn)邊的,對嗎?”
“什么?”查永孝大驚。
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身shēn)后的女友。
宋志超臉上也難得浮現出一絲驚容,眼睛死死地盯著查東辰。
查東辰見宋志超這般反應,第一次有了擊敗對手的感覺,大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宋志超,你算計的很精準嘛,安排一個蘇聯女人在我兒子(身shēn)邊,冒充什么莫斯科,然后又忽悠我們查氏大肆收購生活必需品,再把一大堆商品貨運到蘇聯來。然后你會怎么做呢?”
宋志超表(情qíng)凝重,盯著查東辰,沒有回答。
查東辰就像是一個主角一樣,再次侃侃而談:“講真,一開始我也沒想到你會算計的這么深。價值五億的貨物,運到蘇聯,然后你呢,就會用一個虛假的伊娃家族把這批貨給私吞掉,讓我們父子倆一無所有,只能光著(屁pì)股回家,不是嗎?”
查永孝都被老爸這匪夷所思的話驚呆了,忙看向伊娃,再看向宋志超。
宋志超從剛才的驚慌,變得淡定起來,只是冷冷地看著查東辰。
查東辰就像是一個精彩的演說家,越說越興奮,竟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一種很囂張的姿態,夾著香煙走向宋志超,朝宋志超臉上輕蔑地吐了一口煙,“可惜啊,宋志超,你這步棋算錯了。你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我會和巴普洛夫聯手吧!”
宋志超終于開口了,“是的,的確沒有。”
“哈哈哈!”查東辰仰天大笑,然后用更加囂張的姿態用手拍了拍宋志超的臉蛋,“所以說,你才是撲街仔!運氣很不好的撲街仔!我問過巴普洛夫了,在蘇聯的確有一個叫伊娃的女警官,她的家族也很顯赫,可惜并不是眼前這個俄羅斯美女這個美女只是一個婊子,一個被你收買前來騙我兒子的娼((妓jì)jì)!宋志超,你還有什么話說?”
宋志超嘆了一口氣:“査先生,你覺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太過分了點?”
“什么叫過分?成王敗寇,現在輸的是你!你被我識破了(奸jiān)計,我呢,就將計就計,所以說,姜還是老的辣!”查東辰一臉得意,訓斥著宋志超,旁若無人。
宋志超看向巴普洛夫
巴普洛夫則輕蔑地笑道:“對不起了,親(愛ài)的宋,在路上我給過你機會的,可惜你沒把握住。”
宋志超又掃視一周,除了自己安排的那個伊娃之外,幾乎全都是對方的人。
查東辰看著宋志超,猶如在看一只被圍困的耗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嗯哈,自己這次一定要好好地戲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