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知道大伙這是對她不滿了,這讓她心里更不痛快,畢竟大家認識這么多年了,可是何宸風的女朋友一來,你們都一個個地圍著何宸風的女朋友轉。
她不過就是叫何菁菁進來,就都這么看著她,憑什么呀?
這么多年的情分,竟然抵不過一個新認識的女孩子,任菲心里便起了一股不忿,這令得她決意要攪一攪這池水。
“何菁菁,你進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說著,她走出去,把何菁菁和她身后那三個同伴一起拉進來。
何菁菁一頭霧水,霍姐她當然認識,可這個圈子,平時她想進都進不去,根本就不接納她。這次怎么主動把她拉進來?
她爸爸早已被開除了公職,現在生意是做得挺成功的,不過交際的人大都是生意合作伙伴。就算有錢,這些人的圈子她還是進不去的。
她身后那幾個女孩都想進來,哇,屋里好幾個帥哥呀。于是有個人說:“菁菁,何漫漫也在,咱們也進去吧。”
霍姐無奈地看著任菲,心里在考慮,下次聚會就不叫她了。
可是這次她已經把何菁菁叫進來了,她也沒法把人攆出去,只好讓人串了串,擠出幾個位置給何菁菁她們坐。
霍姐很用心的把何菁菁的座位跟何漫漫隔開了,可架不住任菲故意搗亂點火:“何菁菁,你知不知道你大哥何宸風有女朋友了?”
何菁菁這兩天被她爸訓了,不許她像以前那樣花錢。她正煩著,聽了這話說道:“我奶奶還沒承認呢?哪來的女朋友。”
于采藍從何宸風那里知道了不少事情,知道雙方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保持表面那一份和平共處了。
聽了何菁菁的話,于采藍問她:“那么你父母得到你奶奶承認了嗎?”
于采藍這話說道何菁菁的痛處,在場的人也都知道,對這件事,老太太態度強硬,哪怕吳玉蓮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何老太太也不許她進她的家。
何菁菁知道自己先前說話不慎重,現在所有人都盯著她看,她就是想收回那句話,也收不回來了。
這種時候,她哪能示弱,兩只胳膊搭起來說道:“那又怎么樣,我爸爸只在乎我媽媽一個人,他還給我媽媽寫了婚書呢。”
何漫漫咬著下唇,心里都是恨,可是又苦澀地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擊。
霍姐這個時候把任菲給恨上了,平時不聲不響的看著還行,沒想到竟是個攪事精,以后她要是再讓她來聚會,她就不姓霍。
話說到這種份上可怎么辦,看何漫漫的臉都變了,大家都不知道,何宸風要是知道了這事,他們該怎么向他交待?
一個女朋友,一個親妹子,讓他們請來,結果給氣成這樣……
一片寂靜中,于采藍緩緩開口了:“你是說婚書嗎?就古代那種婚書是不是?”
“對呀,紅紙寫的。”何菁菁這時候挺得意,總算壓他們一頭。
卻聽于采藍說道:“你這意思是按古代禮法說這個事是吧?那好,那咱們就按古代的來論。”
她看了看周圍靜聽的十幾個人,繼續說道:“按古禮來說,聘則為妻奔為妾,何況還是在男方有妻有子的情況下,也就是說你媽媽這種情況只能叫妾,妾是什么你知道嗎?妾在古代是可以買賣的,等同于家中物品。妾生子女一般沒有繼承權。”
何菁菁望著四下里明晃晃復雜的眼神,她現在好想打人。
卻聽于采藍繼續說道:“不要以為自己不講道德,別人就跟你一樣也什么都不在乎,偷了人家的東西叫偷,偷了人也叫偷,有些事一旦做了,再想洗白沒那么容易的。做了就要承擔后果,好受難受的自己受著吧。什么婚書啊?沒得到別人承認的一張紙,那就是個玩意。”
嚴威看著那女孩子拋出這一串一串戳心的話,此時很慶幸,他當時及時走開,要不然不知道會不會也像這何菁菁一樣也挨罵。
何菁菁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要砸于采藍,被身邊的人搶了下來,她的同伴這時候知道來錯了。
是不是傻啊,看什么帥哥?要看帥哥大街上不有的是嗎?這下可好,要打起來了,這是要拼命啊。
霍姐他們沒想到于采藍敢說這些,以前雙方雖然恨,但表面上至少還能遮掩一下,于采藍這么說,就是把雙方的關系白熱化了。
難道這也是何宸風的意思嗎?以何宸風的狠勁,這么多年沒動靜,也許就等著這一天呢吧?
何菁菁的同伴要把她拖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任菲也有些害怕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何菁菁被抱住腰,拉住胳膊,所以打不到于采藍,她氣急了,說道:“誰說沒有繼承權,誰說的?我爸爸把公司的一半都交給我哥管了,他何宸風、何漫漫一分也別想得到。”
何茂林其實并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要是平時,何菁菁也不會把這種話說出來給別人聽,畢竟不是什么好聽的話。她也是被于采藍氣得失去理智了。
于采藍卻只是笑笑,“給何宸海了是吧?可以啊,也得看他有沒有本事,能不能拿的住。有一句話告訴你,德不配位,必有余殃。那些東西給了他,我要看看他能拿多久。”
何菁菁已經找不出來詞了,只能罵人,最后還是被同伴死命拖出了包間,再不走的話,真要打成一團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只怕從今日起,何家這些事不能善了了。
一時間都有些沉默,不復之前的熱鬧。
還是霍姐經的事多,見漫漫臉色不好,說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事情總會過去的。來,咱們喝酒,吃菜,等哪天老何有時間,可得灌他一頓。”
大家反應過來,除了任菲,大家都找話說,彬子說道:“我還記得漫漫小時候剛會走路,就開始堵門。每天早上一起來,把衣服穿好就守在門口,說什么都不讓她哥上學,天天鬧,唉呀,我們幾個在外邊都能聽到她哭。沒想到,一轉眼,漫漫都這么大了,都成大姑娘了。我可老了。”
彬子的話讓大伙想起了好多小時候的事,很快,話題就轉開了,于采藍便隨和的跟霍姐他們喝了幾杯酒。
看看表,快四點了,于采藍便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晚上漫漫得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