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威和路為民沒有多待,幾人聊了半個小時,他倆就準備告辭了。臨走的時候,嚴威問于采藍:“采藍,我跟你說的股份的事,你真的打算放棄啊?你不是說我這個地產公司以后肯定會發達嗎?”
“是啊,肯定會發達的,你那可是黃金行業啊。不過我還是不參與了,怎么樣,我是不是很高尚?”
“高尚?是傻還差不多。”嚴威撇了撇嘴。
路為民說道:“小于想要什么東西,她自己會去爭取的,她可不想欠你的,跟你綁一塊。”
嚴威嘀咕了一句:“我巴不得她跟我綁一塊。”
于采藍沒聽清,問他:“你說什么?”嚴威告訴她:“沒說什么,走啦。”說著,鏡子一戴,跟路為民兩個走了出去。
兩人走出醫院,上了嚴威的車之后,路為民說道:“你聽說最近鹿港那邊又抓到間諜的事沒有?”
嚴威一愣:“我最近忙著公司的事,還真沒注意。到底怎么回事?”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我級別不夠,只知道一點大概,聽說何宸風受了點輕傷。這件事他應該是瞞著小于呢,你也別說出去。”
嚴威知道事情輕重,點頭答應:“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呵,因為那個間諜明面上的身份是記者,媽蛋!為這事,咱們社長去開了好幾次會。”
嚴威一想,記者這個身份可以采訪可以拍照,做這行還真是方便。
這時路為民嚴肅地看著嚴威說道:“何宸風這個人很重要,他一個人甚至能頂多少人你我都說不清。你知道咱們國家的海軍很弱,所以在外國挑釁咱們的時候,咱們總是口頭上n,卻做不出什么實際行動來。為什么,還不是因為咱們太弱嗎?所以只有咱們的海軍強大起來,各方面都強大起來,咱們才能硬起來。何宸風所做的一切不是你我能比的。所以你撬誰的墻角都可以,撬他的墻角你得問我能不能答應。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嚴威極少看到路為民這樣對他說話,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你想什么呢?我根本就沒想過怎么的。”
嚴威說完,打了路為民一拳:“行啊,民子,當上主任了,還跟我厲害上了。”
“不是厲害,我是提醒你別陷進去,做朋友,還可以輕輕松松的說笑,這樣就很好。”
嚴威聽到這,沉默了,不然還能怎么樣呢?
五月的沂州城,夜幕降臨,但是街上依然人來人往。很多人都喜歡在這個時候出門逛街。五月的夜風恰到好處,所以路人們的腳步大都很悠閑
然而在沂州機場,一架從北安市途經沂州的飛機徐徐落下后,很快就有幾個行色匆匆的人從機場內出來,坐上機場外專門等候的一輛中巴。
這一伙人來自首都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為首的是肝膽乳腺專家,享受nn津貼的遲建國教授。
他年近六十,國字臉,戴著眼鏡,上車坐好之后,也不跟迎接的人客套,直接問道:“病人的情況怎么樣?”
遲教授是病人家屬通過朋友關系,專門請他來人民醫院會診的。
來迎接他的是人民醫院肝膽乳腺科的副主任和病人家屬、沂州大學的一位副校長。
副主任說道:“情況很不樂觀,病人因患急性膽囊炎先在四院保守治療了十天,轉到我院之后,病人每天下午二時就會發熱,體溫高達40或41度,發熱時立即打針,約五六個小時候能退熱,但體溫仍然維持在35度到39度之間。高燒原因不明。因連續高燒多日,目前體質下降嚴重,全身衰竭,已至病危狀態。”
病人家屬看著遲教授接過人民醫院方面遞過去的各種檢查單和片子、處方箋,雖然焦慮,卻不敢打斷遲教授的思路。
良久,遲教授說道:“到醫院先看看病人具體情況再說。”卻沒有說能不能治,有什么辦法。病人家屬心里就有些沉。
因為是夜間九點多鐘,路上車輛不太多,所以車子一路很順利,半個小時就把這一行人拉到了人民醫院。
遲教授雖然年紀不小了,身體卻很不錯,下車后讓人民醫院肝膽乳腺科副主任帶路,風一般地就往住院部四樓走去。
早有十幾個人等在住院部了,有的在病房門口守著,有的就在住院部樓下翹首企盼。看到這一隊行色匆匆的人,外邊等著的倆人,一個忙上前迎接,另一個年輕點的連忙跑上去報信:“三姨,來了來了,首都的專家來了。”
眼睛紅腫的一位年近六十的婦女聽到聲音,抬頭像這邊樓梯口往過來,在身邊人的攙扶下,往前挪了幾步:“真的來了?”她有點不敢相信。
跑上來的年輕男子說道:“是真的,你看上來了。”
那婦女眼里就有了些喜色,或許,兒子有救了吧?
醫院這邊動作很快,已經有人給遲教授遞上了白大褂,病人家屬則殷勤地把病房門打開。遲教授并沒在意這些細節性的東西。
他進去后的第一眼是看向躺向病床上的病人,大概還不到三十的年紀,臉色發黃,面龐消瘦,看上去有氣無力地躺著。便是一群人進來,他也只是略動了一下,掀了掀眼皮,但卻并沒有睜開眼睛。那樣子就像睜開眼睛看一看也是件極累的事情。
病人家屬除了那位沂州大學的副院長,其他人都被請了出去等著。他們守在病房外,在長椅上坐不住,來回踱步,也不知道那些大夫們商量地怎么樣了,良久也沒有信傳出來。
病人的媽媽這些天經常哭泣,哭得嗓子都啞了,眼睛一直是在紅腫的狀態。
她不明白,剛進四院的時候,她還特意向同去醫院的病人和家屬打聽過了。有人說這不是什么大病,吃點消淡藥把炎癥消下去了就行,要是消不下去,實在不行可以做手術。
大夫剛開始的意思也是說并沒有結石,可以保守治療,暫不手術。結果她兒子不知道為什么,每天都會高燒。她越想越覺得不公平,為什么別的人得這個病,也沒見誰像她兒子這樣呢?偏偏是她兒子。她可就只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啊。兒子要是沒了叫她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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