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采藍點了點頭,告訴二東:“就按寶坤說的辦。”
然后她跟袁寶坤說道:“我聯系的那藥材商家里似乎有點問題,聽他的意思暫時要不做了。在這方面你認識的人不少,你最近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能長期合作的藥商。這方面你上點心。”
袁寶坤忙答應了,于采藍盡心教他,有問必答,能幫她做點事,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看著于采藍要走,猶豫了一下,然后磕磕巴巴地問她:“小于,我想問你點事。”
這時候二東不在,他才開口的。于采藍很少見到袁寶坤這么扭捏的時候,還有點臉紅,便問道:“怎么,想讓我給你介紹對象啊?”
“你怎么知道?”袁寶坤聽了驚訝地抬頭看她。
“我瞎猜的,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那個樣,太明顯了。不過我現在手里沒人啊,你也知道,我現在接觸的盡是病人。”至于親戚朋友里邊,于采藍一時也沒想出來誰合適。
“這個人你認識的。”袁寶坤悶了好幾天,總算把這想法給說了出來。
“誰呀?我認識,你說說看。”于采藍一時想不出來袁寶坤看上誰了。她們共同認識的似乎只有永濟回龍鎮醫院的那幾個小護士了,可那些人跟于采藍交情有限,也用不著她來介紹吧。
“就是,上次來的陳露,跟你一起實習的那個人。”
“誰?陳露!”于采藍還真想不到是她,壓根就沒往那上邊去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
“你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啊?”于采藍感到好笑,她決定好好問問。
“就是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心一顫,當時有點傻,后來她走了就老想著她。”
袁寶坤為了讓于采藍成全他,只好把心里的想法給她亮了出來。
“可是,陳露對你印象不太好呢,誰讓你當時油嘴滑舌的了?再說她家里人我都沒見過,也不了解。只聽說除了她爸媽,還有個弟弟準備高考呢,我聽陳露說她家里情況一般,她弟弟要是上大學的話,她打算幫一把。如果你真的跟她好的話,這方面你要考慮到。”
于采藍覺得媒人可不能隨便做,得讓雙方把好的壞的各方面都考慮到,萬一錯了那可就是撮合了一對孽緣啊。
“哦,這個要是不過分的話,我可以接受。”袁寶坤爸爸給他留下一些家底,他在錢上倒是不計較。
聽他這么說,于采藍便說道:“那行吧,既然你這么想,那等我找機會約她來一趟,到時候你注意一下,嘴別太油了。不成的話也別勉強。我就是給你們牽個線,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我知道,謝謝你小于。”袁寶坤見于采藍要走,急忙殷勤地給她開門,還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好了,別這么夸張了,你把藥材商的事辦好了就是感謝我了。”
藥材的質量關系到療效,所以于采藍對這事很上心。袁寶坤父親從醫多年,認識的醫藥界人士可不少,所以于采藍讓袁寶坤辦這事。
于采藍不讓何宸風天天接送她,他的工作就沒那么多空閑時間。所以她自己買了個自行車,準備來去就用這個作為交通工具了,健康環保,很好。
她騎著自行車消失在街角的時候,吳家老爺子站在拐角,朝這個房子看著。大概是舍不得吧,旁邊是他的孫子,看到了于采藍離開,咬著嘴唇,然后把他爺爺扶回家去了。
于采藍回基地,要經過一片片田地,有一片地里種的是向日葵。這是一種生長特別迅速的植物,這時候已經有人那么高了,一朵朵黃色的大花朝著太陽開放著。于采藍已經很久沒這么放松過了,就在這片向日葵旁邊的路上悠閑自在地踩著腳踏板。
在北安的衛生部副部長陳越峰邀請她進入醫療小組的事,她已經同意了,只不過事先跟他說明,要以這邊的事業為主。所以特意培養袁寶坤,以便她不在的時候,袁寶坤可以挑起大梁。
在北安給人看病其實是有壓力的,那種地方,傳說中,隨便扔出一塊磚就能砸到一個科長。你根本不知道你遇到的那個人他或她可能是什么身份。不出事還好,萬一有事誰知道會面對什么。
她覺得鹿港這里真的很好,已經實現了她的愿望,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有自己的診所,有自己的園林。這樣簡直就是神仙都不換的日子。
有一句話不是說嘛,小隱隱于山,大隱隱于市。她不算什么隱士,可也覺得,在這市井中開了自己的這個診所,一天一天的消磨時光,真的挺好。
回到基地宿舍區的時候,哨兵看到她就敬了個禮。路上也不時有人跟她打招呼:“小于大夫回來了?”
“啊,回來了……”于采藍一路跟人說著話,然后把車子停在了樓下,順著臺階往三樓走去。何宸風跟她說好了,叫她回來了直接去他宿舍吃飯。
輕輕地開了門,她看見何宸風正系著格子布的圍裙,翻炒著大勺里的青菜,她走過去,把背包掛在墻上釘著的掛鉤上,然后倚在廚房門邊看著正在炒菜的何宸風。
“看什么呢?傻丫頭,洗洗手,要吃飯了。”何宸風估算好了她回來的時間,等她回來,飯菜也就做好了。
于采藍沒急著去洗手,而是走到他身后,環住他的腰,輕輕說道:“風,我很幸福。”
何宸風回頭,“真的幸福啊?滿足嗎?”說話間已經關了火。
“嗯,滿足。”于采藍點頭,回應她的是何宸風悠長而輾轉不舍的唇齒運動,直到她的唇成了瀲滟的紅才放開她。
“快吃飯吧,菜都快涼了,我得檢驗一下你今天的手藝怎么樣,不好的話要罰。”于采藍一邊洗手一邊說道。
何宸風笑著把她拖到椅子邊上讓她坐下。于采藍拿起碗盛飯,何宸風接過她遞過來的飯碗,心里卻想著,不管是獎勵還是懲罰其實沒什么區別,懲罰也只是毛毛雨。
“多吃點,看你天天來回跑,都瘦了。”一個人嘮叨著。
“知道了,你也多吃。”某人幫他夾了口菜。要放碗里的時候,對方卻得寸進尺地說道:“放碗里干嘛?直接喂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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