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水澆了一臉的喬·安尼斯打了個激靈,猛地醒了過來。
“哦,我這是怎么了?”
喬·安尼斯只記得一個看起來像熊一樣壯碩的男人闖進病房,抽出一根小木棍朝突然朝著自己咆哮,然后一道紅色的光芒打在自己身上,接下來就徹底失去了后續的記憶。
艾琳娜散去手中的白光,她又發現了ur符文衍生魔法的以一個局限性,單純的治愈能力原來并不能用來喚醒被魔咒擊昏的人。
“抱歉,醫生,您可能需要立刻離開這里了。”
沒有回答喬·安尼斯的問題,艾琳娜踢了踢依舊躺在地面上的壯碩男巫,“接下來可能會爆發大規模的魔咒沖突,安全起見,您最好找其他地方躲起來。”
“見鬼,你們難道就不能換個地方打架嗎?”
喬·安尼斯扶著床頭柜站了起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咧著嘴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前被魔咒擊中的左肋處依舊有些隱隱作痛。
揉了揉左肋,年輕醫生掃了一眼那個已經倒下的魁梧男子,又掃了一眼面容精致,皮膚上仿佛散發著朦朧微光的小女孩,聳了聳肩。
“好吧,我對于你們那個世界的斗爭沒有一點興趣。不過,既然你也救了我一次,有什么簡單的事情我能幫上忙的嗎?”
一邊是長相普丑,見面第一件問候就是一道魔咒,從未聽過名字的奇怪組織;一邊是可以一定程度和平交流,顏值超高,并且還會提前救醒撤離的老少組合,喬·安尼斯不用思考也知道哪一邊更需要幫助。
“高濃度的麻醉劑,注射器,液氧,還有我想查看一下醫院監控……如果可以的話,麻煩幫忙把我外曾祖父轉移到另外一個病房。”
艾琳娜想了想,長長的睫毛微微抖了一下,湖藍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看著喬·安尼斯的眼睛,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一旦發生爆炸,請立刻幫我報警,就說有大批身份不明,穿著奇怪服裝的恐怖分子正在圍攻市立醫院。對方格外危險,疑似攜帶有自制范圍殺傷武器。”
看著女孩天真無邪的臉龐,喬·安尼斯腦子里變得一片空白,只感到一種極度的舒適和喜悅,似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能讓面前的這個小天使開心就好。
“好的。”
喬·安尼斯眼瞳微微張開,臉上浮現出一抹舒緩的神情,順從地點了點頭。
看著醫生離開房間的背影,混血小媚娃忍不住小臉一垮,又要保護格林德沃老爺子不被抓走,又要注意不要弄出人命,她真的很累欸。
總之,先救人吧——因為突然闖入的那名男巫塊頭看起來比較大,保險起見,艾琳娜在偷襲之前又是連續乳a了兩聲。
然后接下來到底是用人質威脅周旋,還是利用防守反擊再多抓一些談判的籌碼在手上,還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好好計劃一下了。
就在艾琳娜這邊正在準備思考的同時。
薩爾茨堡郊區,荒無人煙的柏油馬路一旁,一組巫師的身影正在從空氣中顯現出來。
按照波佩·羅希爾的建議,再加上已經有兩名巫師不知所蹤,所有人都是三個一組,分批次進行幻影移形,以便能夠隨時應對可能遭遇的埋伏。
首先出現的三人中,除了一人逆轉偶發魔法事件小組的資深雇員外,另外兩人都是來自于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值班傲羅。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名面色冷峻,兩鬢略微有些蒼白的中年巫師。
中年巫師舉起魔杖朝著前方的城市點了點,嘴唇動了動,掃了一眼不遠處燈火輝煌的薩爾茨堡市區,輕聲說道。
“沒有發現敵人,沒有感應到魔法波動,城市中沒有發現大范圍魔法痕跡。不排除我們已經被暗中發現的情況,但是幾率很低。目前位置安全,羅德里斯先生,您現在可以發送坐標,引導后續人員抵達了。”
在中年巫師身后,一名稍微年輕一些的巫師點了點頭抽出魔杖,模仿著之前克魯格所做的樣子,將一個小型的奧地利魔法部金屬徽記設置為門鑰匙送回總部。
做完這一切之后,年輕的羅德里斯轉過頭朝著中年男人輕聲問道:“那么,克魯斯傲羅,我們現在是等待后續人員,還是繼續朝著城市前進。”
克魯斯·布雷克,擅長變形咒,今年43歲的他擁有著一身不俗的魔力和豐富的傲羅經驗,因此本次“薩爾茨堡事故/救援行動”特地將他選為第一組處理人員的指揮者。
“當然是繼續前進,有可能的話,直接展開救援。”
中年男巫沉聲說道,沒有半點猶豫,“直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如果發生了遭遇戰,只要不是優勢格外明顯,羅德里斯你必須立刻撤離,由我和喬瑟夫來纏住對手……總得有人將信息帶回去。”
作為一名專門被訓練來進行黑魔法的犯罪調查,并逮捕或拘留黑巫師的傲羅,在收到波佩·羅希爾發出的緊急征集之后,克魯斯·布雷克便做出了與女巫一樣的判斷——對方很有可能是一群有組織、有預謀,心狠手辣的黑巫師團體。
至少克魯斯評估了一下自身的戰斗力,哪怕是換做他,也無法保證能夠在一瞬間擊倒一名經驗豐富的逆轉偶發魔法事件小組成員。
至于接連兩次都是因為意外被俘的這種樂觀設想,根本就不會存在于一名合格傲羅的腦海中,對于他們而言,將情況盡可能想得糟糕一些,事先安排多一些,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他們只有三個人,理論上來說,手持兩名人質的對方應該不會首先選擇逃跑或者隱匿,而是會嘗試著從正面擊潰他們。
為了達成這樣的目的,無論對方怎樣應對,都不可避免的會暴露出一些底牌和信息。
自從六十多年前(1927年)那一場發生在巴黎,被傲羅界私底下稱為“傲羅之殤”的災難之后,大規模的巫師集結行動都變得謹慎起來——所謂人數優勢在提前預設好的戰爭魔法陷阱面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薩爾茨堡,Salk醫院的監控室中。
第三批終于來了嗎?比想象中要慢了不少,算是唯一的好消息吧。
安置在大門入口處的監控視野里,出現了三名穿著與麥克斯同款風衣的男人——預想中最麻煩的情況出現了,奧地利魔法部并沒有使用傳說中的“葫蘆娃救爺爺作戰方案”。
更麻煩的是,這一次前來醫院查探情況的三名巫師還是抱團行動,完全杜絕了她分頭擊破的計劃,艾琳娜不得不考慮如何同時面對三名巫師的攻擊。
艾琳娜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三名巫師,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不由得暗罵了一聲。
要不要這么大題小做,她不過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巫師,學習魔法的時間滿打滿算也還不到一周。
而且,之前來醫院處理事件的魔法部員工她都照顧得很好,兩個人身上都沒有什么傷痕,只需要等到麻醉效果結束,就能活蹦亂跳地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還有半個小時嗎?但愿醫生的判斷沒有偏差太多。”
抬起頭看了一眼時間,根據喬·安尼斯的說法,可能還需要再過一個小時左右格林德沃的血酮濃度才會回歸到正常狀態——即使結束輸液短時間里也不會出現病情反復的情況。
那個時候,她只需要帶著脫離危險的格林德沃隨便找一個地方一躲,安靜等待鄧布利多就好了。
“只需要再撐過這一波攻擊,應該就可以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了。”
由于格林德沃的身份已經暴露,一旦喬治·麥克斯說出真相,很難想象面對昔日的黑魔王,奧地利魔法部會做出怎樣的應對措施。
女孩站起身,走到病房中將暈倒的男巫克魯格拖了出來,面朝下方橫放在通往麥克斯所在病房的門口前方。
然后艾琳娜深吸了一口氣,將銀色的長發打散,收斂呼吸,靜靜地趴在了男巫身上。
感受到被遠古魔文喚醒的難以控制的原始力量匯聚在四肢之上,艾琳娜屏住呼吸,如同一具尸體一樣耐心地趴在克魯格的身體上,等待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無論未來和潛力如何,如今的艾琳娜只不過是一個不到十一歲,還沒真正意義上成體系學習魔法的小女巫,技能欄里面的攻擊方式也就ur魔文和爆炸咒兩種。
而指望著依靠一個爆炸咒去正面對抗三個經驗豐富的成年巫師,無疑是癡人說夢,恐怕前世那些龍傲天主角的都不敢這樣寫。
她只有一次,最多兩次攻擊的機會。
還好,雖然來人的實力如何暫時無法判斷,但是絕對不會是類似于全盛時期的格林德沃那種位于巫師界最頂層的存在,否則對方也不會表現得這么小心謹慎了。
既然不是最頂尖的存在,那么只要來的不是類似于海格這種皮糙肉厚的混血巫師,艾琳娜都有很大把握可以在一擊之內讓對方徹底失去戰斗力。
腳步聲逐漸靠近。
“克魯格?到底發生了什么?”
羅德里斯看著前方撲倒在地面上,緊閉著雙眼的魁梧男巫,心中微微一松,正準備快步走上前查看同事的狀況。這一路上雖然沒有承受任何的襲擊,但是無形之中的壓力反而在他心中越壓越重,他打算盡快弄明白發生了什么。
“等等。”
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羅德里斯的手臂,克魯斯·布雷克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下巴朝著前方虛掩著的病房門輕輕點了點,“還是我來吧,你們掩護我。敵人可能就藏在門后。”
中年傲羅舉著魔杖,小心翼翼地走到克魯格身前,隨手將伏在男巫身上的麻瓜小女孩推開,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克魯格的狀態,然后用魔杖輕輕撥開房門,迅速往里面看了一眼。
房間里除了一名被綁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巫外,再沒有看到其它人的蹤影。——很顯然,如果克魯斯沒有猜錯的話,房間里的那人應該就是第一個神秘失聯的巫師喬治·麥克斯。
“沒有危險,敵人可能得知我們來到,已經提前離開了。”
確認一切都安全之后,克魯斯·布雷克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雖然心中的那股危機感依舊存在,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已經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總之,可以告訴部里,暫時不用支援了。我們先將喬治·麥克斯和伯魯澤·克魯格喚醒,他們會告訴我們一切。”
一邊說著,中年男巫魔杖下移,正準備施展復蘇咒。
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如同針尖一樣微微刺疼了中年傲羅的鬢角,他下意識低下頭,目光正好對上了一雙冷靜到讓人有些發怵的湖藍色眼睛。
“嗯?”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正在裝暈的艾琳娜沒有再猶豫,猛地一躍而起,雖然聽不懂身邊的男巫在說什么,不過顯然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雙潔白的手掌,準確地拍在了毫不設防的中年男巫身上,緊接著一個鞭腿狠狠地掃過男人握著魔杖的右手臂,一陣宛如干木柴斷裂的觸感從腳背上傳來。
意識到不對的中年男巫,在感受到身體失去控制,撕心裂骨的疼痛感降臨身體的那一刻,臉色忽然變得一片慘白,努力轉過頭朝著正在靠近的兩人喊道。
“別過來,危險……”
話音還沒落下,一股橫沖直撞的蠻力直接將他往后擊飛,往后撞去。
下一刻,拳掌碰撞在肉體上發出的悶響才傳了出來。
面對艾琳娜全力一擊的偷襲,經驗豐富的克魯斯·布雷克幾乎沒有做出任何像樣的反抗,直接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障礙重重!”
就在艾琳娜暴起攻擊的一剎那,跟在克魯斯·布雷克身后,一直沒有放松警惕的傲羅喬瑟夫迅速地舉起魔杖,一道耀眼的魔法光束幾乎同時擊中了艾琳娜的身體。
一層透明的空氣波紋出現在了女孩的身體表面,險之又險地抵擋住了喬瑟夫發出的魔咒,沒能對女孩的行為造成半點影響。
沒有任何猶豫,艾琳娜身子一縮,躲在倒飛出去的中年傲羅身體后方,迅速的往前一個小刺步,飛快地與那名發出魔咒的男巫拉近了距離。
“昏、昏昏倒……”看著出現在面前的銀發小女孩眼中的那抹兇光,喬瑟夫感覺自己仿佛突然被某種極為可怕的猛獸盯上了一樣,語氣不由得一滯。
“昏昏倒地!”
這個時候,站在最后的羅德里斯也反應了過來,抽出魔杖向著前方大聲吼道。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艾琳娜上半身下意識往后一仰,躲開迎面而來的紅色魔咒光束,右腳卻高高抬起,腳尖繃緊,狠狠地踢在已經位于她身前的喬瑟夫的下巴上。
伴隨著一聲下巴脫臼的聲音,兩顆帶著血跡的牙齒從男巫嘴里飛了出來。
嬌小的體型和柔韌的身體讓艾琳娜在短距離之間的靈活性高到了一種近乎可怕的程度,沒等羅德里斯發出第二道魔咒。
順勢一個翻滾躲開魔咒軌跡的女孩雙膝一沉,肩膀一橫,宛如一顆小炮彈一樣狠狠撞進面前的年輕男巫懷中,近距離接觸下,艾琳娜能很清晰的感覺到男人身體上的骨骼如同泡沫一樣紛紛向內凹陷了進去。
“Wersiesind!?(德語:你是誰?!)”
羅德里斯掃了一眼軟倒在地面上,嘴里吐出血色泡沫的喬瑟夫,眼底浮現出一抹濃濃地恐懼,身影一閃,一個幻影移形飛快地躲開了朝他撲過來的女孩——不到五秒的時間,兩名傲羅先后倒地,眼看是活不成了,他開始后悔響應這次緊急任務了。
看了一眼距離自己至少五米遠的女孩,僅剩下的男巫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魔杖,努力恢復冷靜。還好,面前的這個小怪物只是一個空有蠻力的奇怪麻瓜,拉開這么遠距離的話,作為一名巫師……
還沒等他腦中的念頭轉完,只見那名麻瓜打扮的小女孩忽然從懷中抽出魔杖,朝著他指來,一點紅芒飛快地亮起。
羅德里斯臉色一變,收起魔杖毫無形象地往旁邊一滾。
“額嗯?打歪了。”艾琳娜皺了皺眉,快步向前。
“不要跑,我還要回去救你的同伴呢,趕緊放棄抵抗。Explosion!”
逃……
不行,他得逃出去……
一定得……有人將信息帶出去……
羅德里斯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劇烈的魔咒攻擊下,他根本沒閑暇時間施展長距幻影移形逃離這個醫院。
一聲前所未有的巨響從醫院里傳出,強烈的震動讓這層樓周圍的玻璃上全部出現了可怕的裂縫,半邊身子被埋在倒塌的磚石里的羅德里斯猛烈地咳嗽著。
雖然及時躲開了魔咒的正面沖擊,但是背后倒塌的墻體反而給他帶來了更大的傷害,鮮血從額頭上流淌下來,將羅德里斯的視線遮住了一大半。
“不要動,放棄抵抗。只要你暈過去了,我就會治好你的。”
朦朧中,他感覺到那個舉著魔杖的銀發魔女正在快速接近,一口純正的英語口音從前方傳來,他感覺到女孩再一次舉起了拳頭。
羅德里斯努力集中注意力,顫抖著右手握住落在一旁的魔杖。
幻影移形——目的地——薩爾茨堡郊區
一聲鞭炮一樣的炸響,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廢墟之中,只留下一小灘血跡。
看著帶著一臉烈士表情,突然消失無蹤的男巫,艾琳娜抬起頭看了眼時間,半個小時到了,可以帶著格林德沃老爺子跑路了,接下來就是躲貓貓了。
還好在她的控制之下,一直沒有弄出實質性的人員陣亡,鄧布利多教授最后幫忙兜底也比較容易。等到那兩名男巫的傷勢稍微治療一下,然后各自打兩針麻醉劑,應該就能撐到魔法部人員抵達了。
不過,好像鬧得越來越大了?——但愿鄧布利多教授沒有心臟病。
艾琳娜搖了搖頭,一臉舒爽地往回走去。不過說起來,打了一架真舒服呢。
薩爾茨堡郊區,一名渾身灰塵和血跡的巫師突然出現在了馬路邊上。
“羅德里斯,你怎么了?!克魯斯和喬瑟夫傲羅呢?”
感受到魔力波動,循著羅德里斯之前發出的定位坐標抵達的后續巫師們轉過頭,看著狼狽不堪的男巫,紛紛臉色大變。
“快……快去救他們……就,就在……薩爾茨堡的那個……麻瓜醫院里。”
“敵人是誰?他們有多少人。”
“不知道,但是我們三人只遇到了一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她……”
一邊說著,羅德里斯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恐和茫然,搖了搖頭,他至今仍舊沒有想明白,他們到底遇到的是什么樣的存在。
十分鐘之后,薩爾茨堡Salk醫院發生戰斗的那條走廊上。
“你想要告訴我,我們奧地利最精銳、最得力的一級雇員,全都是被一名不到十歲的小女巫擊倒的嗎?”
抵達現場的波佩·羅希爾臉色鐵青地看著整整齊齊地躺在她面前的四位魔法部員工,在她身邊簇擁著十幾名臉色同樣格外難看的巫師。
一名巫師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波佩·羅希爾,小心翼翼地說道。
“抱歉,羅希爾司長。根據現場的魔法痕跡上來看,除了這四位巫師之外,從始至終確實只有一名小女孩的魔法活動痕跡。不過,對方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惡意,在離開前對于四位巫師都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治療。”
“那他們為什么還沒醒過來?!”
波佩·羅希爾皺了皺眉,“難道說,連一個小小的復蘇咒你們都不會用嗎?”
“我們嘗試過使用魔咒直接喚醒他們,但是我們發現他們身上除了麻瓜的那種麻醉劑之外,似乎都還被一種格外強大的遺忘咒所擊中,并且還附加有一種極為復雜的魔法。”
男巫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強行喚醒可能會觸發不可知的事情,所以我們得出的結論是,靜靜等待麻瓜藥劑的效果退散。”
就在這時,又有兩名巫師出現在了走廊之中。
“抱歉,羅希爾閣下,我們搜尋了整個大樓,沒有找到羅德里斯口中描述的小女孩。所有的魔法影像和痕跡都徹底斷掉了——毫無疑問,對面有一名非常強大的巫師,而且……”
兩名巫師對視了一眼,拿出一個空白的病歷板,放在波佩·羅希爾手中,“而且,我們找到了這個。我們認為您必須要看一看。”
“這是干什么?這只不過是一個空白的病歷板。”波佩·羅希爾皺起眉頭,困惑地晃了晃手中的板子。
“這是喬治·麥克斯先生所在病床旁邊床位的病歷板,雖然上面的病歷已經撕去,但是我們仍舊能根據凹痕,還原出上方的部分字跡。”
“什么字跡?”
波佩·羅希爾挑了挑眉毛,手指若有所思地在板子上輕輕滑過,她知道自己手下的雇員不會提供一些毫無意義的訊息。
“這?!”
女巫雙眼猛地睜大,劇烈地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前的兩名巫師,“除了你們之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沒有了。”兩名巫師搖了搖頭,臉色格外嚴肅。
“我明白了。”波佩·羅希爾點了點頭,深深地朝著窗外夜幕下的薩爾茨堡看了一眼,將手中的病歷板放入懷中,“本次任務結束,我們撤。魔法部那邊,由我來解釋。”
“可是,羅希爾司長,難道我們就這么算了?我們傲羅辦公室可是因為你們的原因才受傷的。”站在波佩·羅希爾身邊的一名男巫不忿皺了皺眉,“至少您需要給我們一個理由……”
就在這時,窗外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紅藍交織的警車燈,以及刺目的照明大燈從四面八方射了進來。
伴隨著擴音喇叭的高喊聲,幾點紅色的光點出現在了靠近窗口的巫師們身上。
“里面的人聽著,這里是奧地利聯邦警察廳!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妄圖負隅頑抗,舉起雙手放在我們能看到的位置,慢慢走出來。”
咕超級大章,累死了